“干嘛不找你老丈人和玉霞妹妹?”斑啸岳摸着腮帮子上的虬须:“他们可把你小子当宝贝呢!”
我嘿嘿一笑:“斑二伯,您这话说得就见外了,外五仙堂您排行第二,神通手段非同一般,况且咱今天要对付的是个胭脂(女鬼),会不知道您一身虎威,最克冤魂孽鬼?”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我这一通吹捧,斑啸岳显然十分受用,得意地“嗯”了一声:“算你小子有点见识,那我就帮你吧!”
说完这话,斑啸岳突然对我疾冲过来,我顿时浑身一轻,感觉神归七窍,但却是和斑啸岳一起共享了自己的肉身。
“呔!逝者已矣,怨气不散,还在这里流连什么?!”
主导我身体的斑啸岳大喝一声,好似凭空响起一个炸雷,震得脚下舞台微微颤抖。
兰婶打了个哆嗦,呆呆望着我发懵。
“我乃是长白山虎仙,借马弟肉身显化来此。冤魂怨鬼赶紧给我走,要不然莫怪我不客气!”斑啸岳自报身份,威势十足。
兰婶体内的鬼魂从惊愕中回过神来,眼神突然变得凶戾:“仙家又怎么样?都是不讲道理的混蛋玩意!你要是敢逼我,大不了我和这婆娘同归于尽!”
兰婶说完这话,突然双手一翻,两只手朝自己的咽喉抓去!
斑啸岳怒了:“放肆!敢在我斑某面前耍狠?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看够不够分量!”
说到这里斑啸岳控制我的双手往前一探,扣住兰婶两个手腕,接着一脚踩在她的肚子上,张口大嘴对着她的脸孔用力一吸。
兰婶动弹不得,脸上皮肉哆嗦起来,一道道青灰色的黑气从她七窍中涌出,尽数进入我的口鼻之间!
“我不走,我好恨……”老太太嚎叫起来,声音凄厉中透着不甘,夜里听来让人心寒胆颤。
几个呼吸之间,老婶体内黑气全部被吸尽,她也不再叫唤,身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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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斑啸岳松手打了个饱嗝,随即形象又出现在我脑海里,不过这次他身边多了个半透明状的老太太,看起来浑浑噩噩,应该就是亡人老太的鬼魂。
“小子,亡魂的怨气我给她拔除了,等会儿我把他送到附近的冥界入口,让她重入轮回,剩下的事儿你自己处理吧。”斑啸岳撂下这句话,化作一道金光消失无踪。
我打了个冷颤,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
“大侄子,没想到你是仙家出马弟子,今天这事儿多亏你了!”栓子叔搂着昏厥的兰婶,语气里满是感激:“你婶子现在这情况咋整哩?”
我舒了口气:“事情都解决了,老太太我给送走了,兰婶这是阴气冲身有些虚弱,没什么大碍,让她多休息几天,赶明儿再吃掉滋补品,很快就会恢复的。”
“太谢谢你了!”栓子叔眉头舒展:“多的话叔就不说了,等忙活完家里的事儿,叔再去你家登门致谢!”
“乡里乡亲,您说这些客气话干嘛,没事解决了就好。”
我摸了摸头发,顺手牵过郎妮儿的小手,昂首挺胸下了舞台,在村民们的注视下离去。
回家的路上,眼看四下无人,我拉开了话匣子:“妮儿,刚才你瞧见没?村民们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小时候我是出了名的捣蛋鬼,大伙见我跟躲瘟神似的,今天算是扬眉吐气了!”
郎妮儿噗呲一笑:“瞧你那点出息!你打算什么时候松开?捂我一手心臭汗!”
经她这么一提醒,我才意识到刚才太激动,大胆牵住了她的手掌,这会儿才察觉自己的唐突,脸上臊得通红。
不过牵也牵了,这会儿认怂还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我索性抓得更紧了,一扬下巴道:“牵个小手怎么了?你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儿,谁还能笑我耍流氓咋的?况且我这也是第一次牵女孩子的手,你又不吃亏!手心出汗等会回家洗洗就是了,多大点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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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妮儿啐了一口,低声骂了句“臭不要脸”,但并没有强行挣脱,反而朝我胳膊上依偎过来。
“妮儿,你刚才是不是脸红了?”我斜乜着郎妮儿,忍不住逗她:“原来你也会脸红?这可符合你‘女汉子’的脾气啊。”
“谁脸红了?谁是女汉子?”郎妮儿嘴巴微嘟,另一只手用力在我胳膊上一拧。
我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发出声音,家有悍妻,我算是认命了!
经过这件事,第二天全屯子都知道我是仙家选中的出马弟子,我和爸妈一商量,选了个好日子竖牌位立香堂,我也就能名正言顺顶香看事儿了。
在我们这种穷乡僻壤,消息相对鼻塞,可架不住七大姑八大姨舌头长,赶大集的时候她们把我的神通宣扬出去,没过多长时间,十里八乡都知道老程家有出马高人,我的生意立马红火起来。
像给小孩收惊、替新宅安神位、帮不太平的路口退煞气,这种小事儿应接不暇,几乎都用不到仙家出马,光凭我从丁九公哪儿学来的本领就能处理,虽说都不是什么大买卖,但积少成多,也攒了一笔功德钱。
眼看我有了赚钱的门路,我爸妈倍感欣慰,便开始嘀咕我和郎妮儿的婚事,我总是以年纪还小为由让他们把这事儿往后推推。
但我爸妈比较传统,说什么农村里多得是先结婚后扯证的例子,让我和郎妮儿先把酒席办了,等到年龄再扯结婚证。
我多次开导他们,现在是新社会,不能再按旧传统办事,爸妈见我油盐不进,便掉过头劝说郎妮儿,想通过她向我施压。
也不知道是不是郎妮儿顶不住他们的絮叨,这天突然跟我说他爹给他传音,说要来一趟我家,好好谈谈我和郎妮儿的婚事。
我爸妈听说亲家要上门,乐乐呵呵忙活起来,杀鸡宰鹅不说,还特意杀了一头羊,说是亲家难得来一趟,不能怠慢,好家伙,简直整得比过年还隆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