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江姑娘特意来看我了,你回去时小心一些,还劳烦你给他带一句话,就说宋明歌以后不会再烦他了。”宋明歌用袖子擦着泪,但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怎么也止不住。
朱廷玉在空间里看着这一切,却无能为力,第一次深感到自己的无力和无能,连他的女人在他面前哭,他都不能现身安慰,他配不上她的喜欢。
“江凌月,等我出去了,我一定要你好看。”朱廷玉在心里发狠道,第一次对她产生了深深的厌恶,要不是她,歌儿也不会误会自己。
“那我就先走了。告辞。”凌月朝还在泪流不止的宋明歌一拜,然后翻身出了窗户。
江凌月的话给宋明歌带来的伤害是巨大的,纵使后来朱廷玉怎么解释,她都依然相信他不够爱她,这也为后来的他们之间的关系埋下了祸根。
暂且不说这些,这边宋明歌因为凌月的话而睡不着,那边江凌月从丞相府出来后就一路飞奔回江家,在途中却遇到个跟她一样打扮的黑衣人。
“嘿,小姑娘大晚上不睡觉,出来干什么坏事呢?”一个语带轻佻的年轻男人突然从江凌月身后响起。
江凌月被这一声吓得差点摔下屋顶,等到稳稳站定后,凌月才冷着脸看向站在她不远处的黑衣人。
“你是谁,大晚上的不睡觉,出来也不会干什么好事吧?”同样的话,凌月回问了回去,只是讽刺意味更加深长。
“咱俩是同路人,反正都是不是干好事的人。”年轻的黑衣男子盯着江凌月的脸轻声笑了起来。
因为面巾长时间捂着鼻子有些不畅通,凌月从丞相府出来后就没走再带面巾,没想到被他看个正着。
“呦,还是个小姑娘,长得还不错呀!”黑衣男盯着江凌月的脸看了两眼,滋滋有声的夸赞道,
这声音在江凌月耳中却有些刺耳,因此她直接反驳道,“难道你是个采花贼,现在是看上了我的美色?本姑娘告诉你,我可不是好惹的,大不了你可以试试看,到底是谁吃亏。”
看到对面的少女一副张牙舞爪的小猫样,郑燕不由得轻笑起来,自己就那么像个采花贼吗?
“喂,你叫什么名字,真是太可爱了,你告诉我,我就不把你做的坏事说出去。”采花贼朝江凌月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
虽然自己没做什么坏事,但凌月还是莫名心虚,对着对面的郑燕说道,“我凭什么告诉你?”
“不凭什么呀,不过我已经记住了你的容貌,你要是不说的话,明天可别怪我把你的画像贴的满大街都是。”郑燕笑嘻嘻的说着,没想到这次回京城还能遇见个这个么小东西,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祝英台。”凌月给自己胡乱编造了个名字,傻子才会说出自己的真名。
“那我就叫梁山伯好了。”郑燕挑眉道。没想到她会给出这么个名字,真是太有意思了。
“你……”凌月气结却没有办法谁知道他竟然知道这个故事。
“好了,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那可以走了吧。我要回去睡觉了。”江凌月不想与他有再多纠缠,直接飞身一跃,跳往另一个屋顶,快速离去。
郑燕看着她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京城里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号人物?不过已经看到她的容貌了,总能再见到她的,来日方长嘛。
等到少女的人影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郑燕也飞身一跃,朝着自己的住所赶去。
等到江凌月飞身回到江府,其他人都已经睡着了。凌月只能猫着腰悄悄地走回自己的房间。
点亮蜡烛,凌月收拾了一番后,就躺下睡了。今天事情太多了,她有点疲惫,要好好睡一觉才行。
这几日下了大雪,整个京城都被一片白雪覆盖,空气冷了好几度。外出的人少了许多,但那些摆摊的小贩依然在叫卖着自己的东西,好养家糊口。
凌月这几天接了一个病人,需要每天上门诊治。
一大早起来,在锻炼片刻吃过早饭后,凌月就带着她的药箱出门了。
“娘,我先出去了。”江凌月在打过招呼后就出门了。
“在外面小心一点。”江玉梅抱着波斯猫在门口送她,陈律站在一旁,他今天又来了来了江家。
“咱们回去吧,她自己能照顾好自己,外面太冷了。”陈律盯着江玉梅的脸说道,经过几天的修养,他的声音终于不再嘶哑,而是低沉充满了磁性。
“嗯。”江玉梅低低应了一声算是回答,只是不知道耳朵是被冻得还是羞得,变得通红。
今天要出诊的人家是京城的李员外家,他家的小儿子这两天感染了风寒,烧的很严重,不得已这才找了江凌月来看。
方管家早早地就站在门外迎接江凌月的到来,看到江凌月背着药箱走来,连忙惊喜的喊到,“小神医,您可来了。外面太冷了,您快进来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还是先给小少爷看了病再说,小少爷的烧退了没?”凌月更担心的是这个。
“小少爷的烧在晚上又烧起来了,不过没有前天厉害。”方管家如实回答道,如果不是江凌月,他还真不知该怎么办了。
“那就好。”听到他这样说,凌月的心放了下来,
两人边走边说,一起到了李家少爷所在的房间。
“夫人,小神医来了。”方管家上前一步禀报道。
那李家少夫人正趴在床边给她的小儿子擦汗,听闻大夫已经来了,顿时眼睛一亮。
“快请她进来。”
“是,夫人。”方管家应道。
“小神医,夫人请你进去。”方管家帮着把帘子掀开,示意江凌月进去。
江凌月迈步走进房间,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顿时皱起了眉头。
眼睛扫到放在桌子上的药碗,碗中还残留着没喝完的药汁,凌月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
只见她快步走上前,伸手在躺在床上的小孩的额头上摸了一会儿,脸色才稍稍变了回来,但依旧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