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考试很快就过去了,江凌云从考场里出来却发现江凌晨早早的就在外面候着他。朱廷玉也来了,只是眼神很怪异,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不能说。
“凌晨你怎么出来的这么早?”江凌云有些诧异的问道。他算是最早出来的,怎么江凌晨比他还早。
“这个,哥,咱们先回去,回去再说。”江凌晨笑呵呵的说道。要是在这说出来,他哥肯定能打死自己,他可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要打也是回家再打。
“先回去吧,我已经让张嫂把饭菜都烧好了,你先回去吃点东西,然后再说。”朱廷玉看了江凌晨一眼,决定不管,这是江家的家事他一个外人在这掺和个什么劲。
“行,咱们先回去。”江凌云知道他们肯定有什么事,但他也饿了,还是先回去再说。
回到江府,江凌云先去卧房洗了个澡。
趁着这段时间,朱廷玉看着江凌晨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要不是他是江凌月的哥哥他才不想跟他有什么关系。
“你想好该怎么跟他说了吗?”
“没有,就那样说呗。反正现在不说,到时候他也会发现的。”江凌晨在决定放弃科举考试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人生这么短,他只想自己好好活一次。
“吃饭吧。”江凌云洗完澡出来喊到。
两人的对话到此截止。
“好。”江凌晨答应道。
“今天我特意交代让张嫂多做了几个菜。哥,你多吃点,好好补补,”江凌晨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入江凌云的碗中。
“你也是,多吃点。”江凌云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还是接下了。
等到三人都酒足饭饱,坐着休息的时候,江凌晨终于出声了。
“哥,我告诉你一件事,你不要生气。”
“什么事?”
“我没有去参加科举考试。”江凌晨缓缓说道,
江凌云一愣没有听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我放弃了,我去参加了武试。”江凌晨再次解释道。
“为什么?”这次他听清楚了,但脸色完全暗了下去,甚是恐怖。
“我不想做文官,我只想参军。而且这次我还拿了第一,所以你不会怪我的吧。”江凌晨忐忑的说道,希望这个第一可以让他免除责罚。
“江凌晨你胆子大了是不是,娘说了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她不希望你从军,现在你闹这样,要怎么向他们交代?”江凌云怒气冲冲,一向儒雅沉稳的他从没发过这么大的火。
“咱们两兄弟,一文一武不是挺好吗?这样也好相互照应。”江凌晨尬笑着说道,怕他真的发火。
“好什么好,如果你真的从军了要是战死沙场,你让娘怎么活?”江凌云没想到他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果真是长大了不听管教了是吧!
“不是还有哥你吗?要是我真的不幸死了,还有你能给他们养老送终。男人就要从军,保卫山河,这才是我想做的。”想到曾经听过的那些关于大将军打仗的故事,江凌晨觉得如果不去从军,他一定会后悔一辈子。
“哼,说来说去,你就是没把娘的话记在心里。我会写信告诉他们,有的你好受的。”江凌云知道事情已经于事无补,只能愤愤说道。
江家其他人都在等待两个人的喜讯传来,却在第三天就收到了他们的来信。
江凌月拿着信有些疑惑,距放榜还有七天怎么这么早就有信来了?
“月儿,快打开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传来?”冯氏催促道,迫不及待想知道信的内容。
见周围人都眼神火热的盯着她手中的信,凌月虽然疑惑但还是把信拆开了。只是看了信上的内容,她的脸色丝毫没有笑意,反而像是快要压不住怒气的样子。
“月儿,怎么了?”江老爷子问道,怕有什么变故。
“爷爷,你自己看吧。”江凌月把信递到江承远手中,让他自己看。
看了信中的话,江承远脸上也没了笑容,直接怒骂道,“这个逆子,是要气死我吗?逆子,逆子。”
“爹怎么了?这信里写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江玉山问道,怕他那两个儿子出了什么事。
“看你管教的好儿子,他竟然不去参加科举考试,反而去考了武试。这是要气死我吗?”江老爷子直接向江玉山发了火,心中怒不可遏。
“爹,你是说晨儿没有去参加科举考试,反而参加了武试?”江玉山也很震惊,没想到他们千交代万交代,晨儿还是去考了武试,如果胜出到时候从军肯定是免不了的,他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
“那他应该没有取得名次吧?”江玉山侥幸的问道,如果这样,那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哼,你这儿子可不得了。人家不但不听话,而且还拿了第一呢!”想到信中写的内容,江承远就气的不行。
难道他不知道江家是因为什么才来到这吗?当初要不是云家陷害,他们何至于此。现在云家在军中权势滔天,他去从军如果被发现不是死路一条?
“啊!”听到老爷子的话,江玉山彻底无话可说了,这下江家必须要再次面对仇敌,他们什么都没有能打的过吗?
江凌晨拿了武状元,江家人没有一个为他高兴的,全都在惶恐江家未来的命运,是否会重复江家先祖的覆辙。
魏清孺静静地站立在一旁,听着江家的这一群人为未知的前途命运担心,心里不由得嗤笑道,“果然是蝼蚁,事情还没发生就怕成这样,难怪会被云家陷害。”
“老太爷,清孺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魏清孺突然站了出来向江承远行了一礼道。
“你说吧。”虽然当初觉得这两人不是什么好人,但这几年里他们也没什么异常,江承远对他们的戒心也就放松了一点。
“启禀老太爷,清孺以为这事情还未发生,江云两家谁胜谁负都还不清楚,咱们担心的为时过早了。”魏清孺斟酌着说道。
“可如今云家势大,我江家什么都没有,如何能与他斗?”江承远当然知道担心的太早,可只要江家人从军,就一定会被发现。如果是做文官,云家还没有那么大能力,可做武官,云家在这方面却是权大势大,让他能如何不怕。到现在他还记得江家被灭门的场面,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如果不是有老奴护送着他和曾老太爷,江家恐怕早都无后了。
“虽然咱们没有云家那么在军中的那么大的势力,但别忘了咱们可跟大雍王朝最有势力的人有联系,更何况小姐还有师父这样的仙人做保护,还怕什么?难道你们不想为先祖报仇了吗?”魏清孺缓缓说道,眼中闪着寒光。丝毫不觉得他所说的要对付的人是他的外祖家,从那次被赶出来后,他和云家就没有关系了,他们是死是活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被魏清孺这样一说,江家人才想到他们还有两个大利器没用,这样一来,他们与云家就没什么差距,那么给先祖报仇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了。
“清孺还是你想的通透,这个月给你涨上十两银子。”江承远大声夸赞道,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么好的见解。
“谢老太爷赏赐。”魏清孺跪下磕头行礼道。内心却全是嘲讽,“十两,你这是打发叫花子吗。哼,等我借助你江家的力量夺回魏家掌权人,看你还敢小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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