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吗,一并说出,这样你才会心无旁骛的去找寻自己的路。”
王辰看着王道一,开口问道。
“再也没有了,就请父亲替孩儿向娘亲与大家二哥道别,孩儿待会回去便直接动身了。”
王道一微微思忖,摇摇头,对王辰说道。
“好,明日家族便会对外宣布,我王家少主闭关,出关前任何人不得打扰。”
“至于你娘亲他们那边......”
想起自己夫人的暴脾气,有些心虚的开口答应道:
“为父自会去说。”
而此刻,在偏殿中的云霓,听到王辰答应不让道一给自己辞别,一双柳眉当即就竖了起来,却并未出声,但心中却已想好如何秋后算账。
“那就麻烦父亲了。”
王道一对父亲恭敬一礼。
“还要这般虚礼作甚,你当初离开家族前不一口一口一个老爹叫的挺欢的嘛,现在怎变得和你二哥一样。”
王辰看着行礼的王道一,瞪了一眼王道一,不满道。
王道一闻言嘿嘿一笑,笑着说道:
“那不是之前还小不懂事嘛,现在长大了才知道父亲您又多厉害。”
王辰闻言,呵呵一笑,鄙视的看着自己的傻儿子,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呵呵,要是你们三个真知道,也不会当着我的面隐瞒你二哥的事了,你也不会敢当着那么多圣主的面和那玄虚镜的器灵神识交谈了,要不是为父帮你们遮掩,真以为你们能瞒得了武道大圣?愚蠢至极。”
王道一听到这儿,羞愧的捂着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有心想要反驳,却根本找不出反驳的话,实在是父亲说的就是事实。
他们姐弟三个,外加一个此刻已经陷入到自我怀疑的福宝,真的是愚蠢至极,竟然想着可以在武道大圣眼皮子底下打小九九。
而偏殿的云霓,此刻也是捂着嘴,好笑的看着彷佛小孩子一般斗气的父子俩,至于脸上的泪水早就消失不见,看不出一点哭过的迹象。
当真是应了那句话,世间为女子不可揣摩矣。
“好了,没什么事就去准备吧,游历的时候记得把那个万圣仙门的小丫头也带上吧,或许会对你有所助力,三尊不会拒绝的。”
王辰看着羞愧的无地自容的王道一,心满意足的点点头,开口道。
“噢~,记得了,父亲。”
王道一闷闷不乐的回道,随后便转身向着殿门处无力的走去。
至于行礼,呵,没听身后的老头子都说要那些虚礼作甚?
不过走到殿门时,王道一忽然转身,看的王辰一脸不解。
只见王道一站在原地,面上满是纠结,半晌后终于平静,然后就右手托起,一枚成八角型,美轮美奂中又带着古朴庄严气息的镜子缓缓浮现。
“这就是青云剑仙,当时统一仙武大陆青云仙宗宗主的玄虚镜嘛。”
王辰看着那枚缓缓旋转,散发着古老气息的镜子,心中也是略有好奇,毕竟他对那位青云剑仙并不陌生。
“父亲,玄虚镜还是先放在您这儿吧,我觉得你很可能会用上他。“
王辰看着王道一眼中的凝重,心中忽然想起玄虚镜对魔族气息近乎变态般的感知力。
“好,等你回来时,为父将紫霄剑与玄虚镜一并缓予你。”
王道一看着没有拒绝的父亲,知道父亲明白自己的意思,于是推开殿门,迎着蜂拥而进的阳光,对王辰挥了挥手,说道:
“老爹,我走咯。”
王辰看着身处阳光的王道一,笑着点点头。
这一次,父子分别,只有笑语与期待。
而云霓也从偏殿中走出,直接来到王辰身边,抬手就拧在王辰腰间,怒气冲冲的说道:
“你凭什么不让道一过来给我辞行,要知道这次道一出去最少也要半年,甚至一年,回来就要去那个鬼地方!”
王辰无奈的看着云霓,却又不敢反抗,只能解释道:
“没办法啊,夫人,刚才气氛到那了,我总不能在道一面前失去父亲的威信吧。”
云霓听着这个还算过得去的理由,松开了王辰腰间的玉手,白了一眼故作呲牙咧嘴的王辰,说道:
“行了,别装了,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不着调,我能把你堂堂擎天圣主掐疼不成,就知道哄我开心。”
看着不生气的云霓,王辰嘿嘿一笑,丝毫没有外人眼中的威严霸道。
轻轻将云霓搂在怀中,王辰感叹道:
“没想到这么容易,孩子们都长大了啊。”
云霓自然明白王辰说的是什么,臻首轻轻放在王辰的胸膛,心满意足的说道:
“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谁的孩子,而且其实三个孩子中最善良的就是道一,但偏偏受苦最多的也是他,终归是我们做父母的做的不好。”
王辰点点头,但随即肯定的说道:
“那也只是以前,今后,我只会选择做一个好父亲,至于家族的时,我觉得已经可以慢慢交给道一和道陈了。其实道一说的并不错,道陈才是最适合称为家主的人选,可惜却没有得到寰宇封王台的认可。”
“无妨,他们姐弟三人感情对我和你的都要好,相互扶持着就走下去了,至于谁是以后的家主,都已经不重要了。”
王辰点点头,随后抬手接过玄虚镜,对怀中的云霓柔声说道,但语气却极度冰冷:
“那就让我们在他们正式接受家族前,尽力打造一个更加繁盛的家族。”
感受到自己夫君话中的杀机,云霓从王辰怀中走出,望着玄虚镜上那密密麻麻的红点,眼中的杀机同样冰寒刺骨。
“妾身愿随夫君挥剑斩魔!”
......
向着大姐寝宫飞去的王道一,并不知道自己的父母竟如此杀伐果断,在自己离开大殿便动手了。
而是好奇的问福宝为何之前说将柔儿留在大姐那不妥,因为他刚刚忽然想起,当时的福宝好像还有话说,只不过当时自己以为福宝是在担心柔儿会影响大姐修炼,再加上有事与父亲相商,于是也就再未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