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县上的时候,天还不是很热,上午的街道看起来很是热闹。
大概因为今天是端午节,道上已经路过好几个卖粽子的小摊,苏年年买了两个糯米粽填饱肚子。
包裹里的翡翠原石还没有卖出去,所以她和沈临霜兵分两路,由沈临霜先去打探李行之的住处,而她则去拍卖行出手那块原石。
中午的时候在客栈碰头。
苏年年带着帷帽进入当地最大的远山拍卖行,这家的历史悠久且名声相对来说比较好,所以苏年年选择了在这里拍卖原石。
一进入拍卖行,大门正对着入口,是一个拍卖厅,两侧是楼梯,直通贵宾区。而入口的一侧是间小小的耳房,里面有收货的掌眼和伙计正在柜台前拨弄算盘。
“掌柜的,我要拍卖一件东西!”说着,苏年年将包着原石的包裹放到柜台上。
那掌柜正在低头算账,闻言头也不抬的道:“小赵,给这位看看货色。”
“哎,好嘞。”说完,后面钻出一个麻子脸小哥,他伸手卷了卷自己的袖子,一脸笑容的对苏年年道:“这位客人,我先给您估个价,咱们远山拍卖行收的东西可都得是好货色才能拿出来拍卖。”
苏年年点点头,拆开包裹露出里面半露翡翠的原石道:“这块原石是帝王绿,小哥给掌掌眼,看看这分量怎么样。”
那小哥连忙用一块手帕包起原石仔细的观察,半晌才点着头称赞道:“绿色色正又浓,近了看还泛着点蓝色光,没有偏色,不错、不错,确实是上等的帝王绿。”
说完,又对着光看了会儿,那小哥才笑眯眯的说:“客人这块原石委实不错,我们远山收了,给您这是原石拍卖的牌子,我们拍卖行收取一成的提成,你看要是同意的话,下一场拍卖在半个时辰后开始,您可以先进去等着了。”
苏年年接过那个小牌子,到大厅里按照号码找到位置坐了下来。
“铛铛铛——”
随着拍卖行的客人越来越多,展台上的拍卖员敲响一侧的铜铃,大声喊道:“拍卖会开始——”
苏年年的翡翠原石虽说也不差,可对于这家拍卖行来说委实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货品,因此,原石出现的顺序比较靠后。
“下面这个商品就是一块上乘的帝王绿原石!低价五百两白银!竞价开始!”
随着拍卖员的话音一落,底下的人纷纷举起牌子竞价。
“八百两!”
“一千两!”
“一千五百两!”
……
最后那块原石被两千三百两的价格拍给了贵宾房间,除去抽成,苏年年可以拿到两千零七十两,这比苏年年最初的估价高了许多。
其实这颗原石只切出来一点,恐怕外行人会以为这块翡翠会很大,甚至能开出名贵的变种,但实际上苏年年当初开石头的时候就知道里面的玉石不会特别大,因此才让沈临霜只碎开一小块。
这块原石满打满算,能卖到一千两就是正常价格,可今日正好碰巧贵宾间里有两位有钱人都想要这块原石,因此才把价格给哄抬了上去。
苏年年拨了拨自己帷帽上的白纱,继续看拍卖会。
她发现这家拍卖行拍卖的东西大多都是一些珍贵的凡品,倒是没有修仙界的东西,苏年年仿佛看见了其中巨大的商机。
她抬手喝了口清茶,现在正在拍卖一套红宝石头面,竟然已经拍到了三千两的高价。
顿时,苏年年酸了,刚刚卖翡翠赚的两千两和这一比根本不够看。
“铛铛——下面就到了咱们远山拍卖行每场必备的奴隶拍卖了!”
苏年年的手一顿,奴隶?
准备起身离开的苏年年又一屁股坐下去,她倒要见识一下什么叫奴隶拍卖。
不多时,运上来一个巨大的笼子,里面大概有十个手脚铐起来的年轻女子和男子。拍卖行的人将笼子打开,牵着这些奴隶的链子拽出来。
大多数奴隶都是配合的,他们大部分都是家里吃不饱饭自愿被卖给了拍卖行,当然,也有的是被迫。
这里面有一个小姑娘反抗的尤其厉害,她长得黑乎乎的,即使被拍卖行特意收拾打扮过也看起来不太好看。
干枯的头发蜡黄开叉,皮肤黝黑,瘦瘦小小,只有一双大眼睛瞪得溜圆,恶狠狠的望着台下,像一只随时准备发狂的疯狗。
甚至在拍卖员去牵她的时候,那小疯狗一口咬上去,差点把拍卖员的肉撕下来。
苏年年心中一颤,这个小孩一看就不是自愿被倒卖的。
她看了看剩下的几个待价而沽的奴隶,无不搔首弄姿的摆出自己的最佳状态以此吸引个有钱的主人。
拍卖员疼的一脚把那小疯狗踢出去,对底下的人尴尬一笑继续道:“这些奴隶底价均为三两白银,现在从一号开始竞拍!”
“五十两!”
“一百两!”
“三百两!”
断断续续的叫价声传来,那个最美丽的的一号女孩被五百两的高价买走。剩下的几个奴隶就没有这么高的价格,最多的一个白嫩少年也只有三百两。
其余的几个奴隶都没有超过一百两,到了最后,就是那个像小疯狗一样的小女孩了。
“最低底价三两,这可是药人体质,竞拍开始!”
拍卖员的话音一落,过了很久才有人报价。
“四两!”
“五两!”
那报价很低,都是一两一两的往上涨,甚至到了最后都没有超过十两。
那拍卖员冒出一滴冷汗,连忙开始夸赞十号:“大家不要看她难以驯服,这可是难得一遇的药人体质的奴隶,大家买回去试药最好不过!”
底下的人闻言稍稍又有了点兴致,但基本上也都对这种的奴隶不太感冒,这样一个又不听话长得又不好看的奴隶能干什么用?
“八百两!”
最后,好不容易把价格抬了上去,可这种小县城根本就不能理解这样药人体质有多么难得,所以根本竞不上价去。
“八百两一次!八百两两次!”
“一千两!”突然,台下又传来叫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