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宇静立在那,余秋不知道他脑中在想什么。
她只是一个随意的动作,这辆车是新换的,当时她心情很糟,换车的目的就是为了躲避方景宇,因为方景宇认识她原来的车和车牌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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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走出一段距离,回身发现方景宇没有跟上,这倒诧异了,望向他。
方景宇还站在原地,只是望着她的背影,脸上的表情就像是断奶的孩子,有些委屈、有些痴恋、似在告别。
“小宇,我们先去医院!”
方景宇淡淡的摇摇头,“不用了,姐,你走吧……”
方景瑜这样说,余秋反倒有些进退两难,立即驱车离开?还是硬拉他去医院?两种做法,两种选择,肯定是两种不同结局。
情乱、心乱,她一时间真的拿不定主意,主要原因还是对方景宇狠不下心,撒不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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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景宇以为余秋是在担心他的伤势,所以才犹豫着没离开。
“姐,欠你的钱,我将来努力挣吧!攒够了就还你,我先走了……”
他想笑一笑,但很难,在泪水模糊双眼前,他先转过了身,向着学校的方向迈开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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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景宇这个大男孩,面对余秋时是非常黏人,非常死皮赖脸,又哭、又闹、又下跪。
但他这样,只对余秋一人而已。其实他骨子里是一个非常自尊、非常好强的人。他宁可顶着炎阳,汗流浃背的出去打工,也不肯伸手管余秋要钱,哪怕是学费。
他长得很帅,有很多引诱歪路的机会,但他从不会像蓝琪那样。
他穿校服,穿最便宜的T恤,只敢吃食堂和盒饭,不管走多远都是坐一块钱的公交车。社会很现实、很残酷,却没有磨灭他本性中端正的东西,他能直面贫穷,倔强的宁折不弯。
温柔的余秋用关爱“驯服”了他,而他骨子里的品性,也让余秋钦佩、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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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方景宇的死皮赖脸是被情感冲昏头脑,滂沱大雨也浇不醒。
22岁,毕竟也不算小孩了,此刻不知怎的,突然就理智了,看清了他和余秋之间的天壤之别,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自嘲一笑,原来他所谓的爱,不过是依附余秋,吃她的,喝她的,花她的钱罢了。
额头上的伤口一撅一撅的疼,他竟然主动放手了?他可能是昏了头,又或许是从来没这样清醒冷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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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能的想回学校,刚走出几步,忽觉身后一只手扯住他,带着愤怒。
他转身,迎上余秋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方景宇,你怎么总是这样任性?我说什么你从来都不听!天这么热,伤口不缝针、不消毒是会出事的!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天天就得让别人照顾你,没个省心的时候!”
“姐……”
“闭嘴!去医院!”
不由分说,拉着方景宇往车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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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激动,或许是拉扯间用力过猛。余秋忽觉眼前一阵眩晕,脚下不稳,还好此刻正拉着方景宇,才踉跄着没有摔倒。
“姐!你怎么了?”
余秋眼前发昏,胸口又发闷,呼吸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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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景瑜吓坏了,扶住她,急呼:“姐?姐?”
余秋抚着晕沉的头:“没事,我一生气就这样,你努努力,早点把我气死!”
方景宇“瘪茄子”,看着余秋,心疼的厉害,俯身打横把她抱起来,走向车。
余秋阵阵眩晕,就一直闭着眼睛,直到感觉车身动了。
她急忙睁开眼睛,不放心的问:“你有车票吗?”
哎哟,这姐姐真是操碎了心啊!
“我有!你放心!”
方景宇会开车,而且是B票,假期时跟父亲交替开长途车,拉货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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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松了口气,从包里拿出一盒葡萄糖片,吃了四粒,又闭上眼睛。
“姐,我带你去二院?”
“我没事,就是低血糖了,再加生气。去最近的私人诊所给你缝针!”
方景宇丝毫不敢再拧巴,立即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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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医院,缝完了针。余秋的低血糖也缓解了,不过还是沉着脸,不开晴。
方景宇一直老老实实,只敢偷瞄余秋,没敢说任何话。
开了几盒消炎药,二人走出医院。方景宇踌躇着,不知该何去何从。
他低着头,像认错的孩子,“姐,别生气,我再不闹了!我听你的话,你说怎样我就怎样……如果你说结束,我就回学校,再不去烦你了……”
很沉重,很伤感,但他这一次真的会听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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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头还晕吗?我先把你送回家吧!”
“嗯”
之后,一路缄默,驱车几分钟就到了Sweethea
t楼下。
多希望这路再长一点,最好没有尽头,哪怕彼此不说话,能跟她多待一会也是好的。
下了车,方景宇把车钥匙还给余秋。
他知道他们之间缘尽于此,这或许就是他见她的最后一次。他很想跟余秋好好告个别,或者说点祝福她的话,但是他做不到,还没开口,眼眶就先红了。
余秋看着他,叹了口气,“先上楼!”
说完,就转身进楼门。
方景宇跟着身后,到二楼,开门进屋。
多么熟悉的地方,他们曾在这里欢声笑语、甜甜蜜蜜,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留下那么多回忆。
此刻,方景宇立在门边,望着一桌一椅,落寞、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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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径直进卧室,从柜中拿出一叠衣服,递给方景宇。
方景宇一看,这是他放在这的备用衣服。
接过去,惨淡一笑:“姐,那我走了……”
深深的凝望着余秋,看了最后一眼,然后从裤兜里掏出房门钥匙,轻轻放在鞋柜上。
“那……再见!”
说罢,他就转身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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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你去哪?”
方景宇:“回,回学校啊!”
余秋:“……?”
方景宇:“你不是让我拿着衣服滚蛋吗?”
闻言,余秋的嘴角抽了抽,翻了个白眼儿,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低头扶额几秒后,无语,懒得再说一个字,伸臂一挥,指向浴室。
方景宇一愣,望向浴室,接着恍然大悟,被自己给蠢笑了。
“哦,哦,我马上就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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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景宇如脱缰的马驹,直奔浴室。
余秋坐在沙发上,又翻了几个白眼儿,无奈的叹口气,也起身走向浴室。
方景宇转回身,看到余秋进来了,彼时的他已经脱光了。
羞涩一秒后,顿时喜笑颜开,一排皓齿,连可爱的小虎牙都美滋滋的,无糖自甜。
余秋不理他,走到花洒旁,关闭大花洒,换成小花洒拿在手中,打开试好水温,慢慢的帮着他冲洗脖颈上的血渍。
他额头和耳后都有伤口,余秋用手帕沾水轻轻的帮他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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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擦完了,余秋把花洒还给方景宇,然后让他自己洗其他地方,她要出去了。
方景宇红着脸,笑的有些腼腆,又有些尴尬,一手接过花洒,另一手遮挡着自己的下身。
余秋瞥了一眼,立即明白了,哭笑不得,赶紧出去了。
是他光着身子,又不是她,竟然起了生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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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方景宇洗完澡出来,发现余秋不在了。他的心瞬时坠入冰窟,天昏地暗,毫无生机。
可一转身,又看到鞋架上放着余秋的包和手机都没拿。他的心一下子又落回了原处,喜上眉梢!
哎哟哟!小小年纪,一惊一乍,快要得心脏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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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半个小时后,余秋回来了,手里拎着三个炒菜,两份饺子,还有一瓶跌打药酒。
“姐……”
方景宇赶紧把饭菜接过去,又看了看那瓶药酒,嘴笑咧着就再也合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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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还在为方景宇打架的事生气,一直没给他好脸色,沉默的坐在桌边,两个人吃饭。
吃完饭,余秋坐在沙发上,拧开药酒。
“过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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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景宇的后背,有好几处瘀伤,发黑,发紫。
余秋把药酒倒在手心,“疼吗?你活该!”
“姐,我不疼,我高兴!你要是天天给我上药,我就想天天挨揍!”
“你还美的慌?你还有理了?”
“没有,没有,我错了,我改!”
(此处删去几十字,对不起,各位自行脑补!我只要写得唯美一点,马上就会不过审,此处只是上药,跌打损伤而已,可是却不过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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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回身抱住她,一声一声的唤着:“姐……姐……”
余秋轻微的挣扎,(此处轻微挣扎,你来我往,再次删去几十字)
他现在很小心,不敢轻举妄动,察觉到余秋不是真正的反抗,他才敢托起她,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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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洗澡……”
“那正好,我喜欢你身上的气味!”
“你知道吗?我想你想得发疯,就抱着你的枕头用力的嗅,就像独饮发作,每一下都又兴奋,又痛苦……”
他捧着她的脸,痴迷的望着,怎么看也看不够。
眸里藏着疯狂的野兽,似乎想要咬死她,吞噬她。
余秋无声的闭上眼睛,默许了他的一切……
(对不起大家了,此处删去二百字,因为我无论怎么审核都不过,忙活了一上午,也不过审,自行构想脑补一下吧!不知道你们看文是什么心情,反正我写文在这种情况下,不过审的话我心情是很糟糕的,关键是咱也没写什么特殊字眼!哎……)
他今晚没完没了的折腾,刚开始的时候温柔,后来越来越狂暴,甚至带着危险的气息。
“姐姐,喜欢什么花样?”
“说!”
“说!”
“小宇!你别……”
(此处再次删去一些字,拉灯!不敢写了,不过审,朋友们,小狼狗发威了,醋劲大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