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笙直接上了二楼,她的房间在主卧旁边,主卧是她和顾文霆的婚房。
但顾文霆厌恶她如斯,认定他们的婚姻就是一场交易,付笙残忍拆散了他和心上人相爱相守,这一辈子也别想让他爱上付笙。
他更不会和自己厌恶的女人住在同一个房间,睡在同一张床上,共枕同一个枕头。
搞笑呢,谁要被这傻比男的爱上,不嫌晦气吗?
付笙站在主卧门口,实在脚痒难耐,没忍住踹了一脚,厚重的木门发出沉闷的声音,像是一声疼痛的呻吟。
付笙爽了,心情愉悦地拍了拍手,转身却对上顾文霆阴沉的脸。
付笙笑容不变,就这么静静和他大眼瞪小眼。
顾文霆最先沉不住气,语气依旧霸道嚣张:“付笙,你还笑的出来,妈都被你气的胸口疼,你赶紧下去给妈赔罪。”
付笙笑容咧得更大了,“你妈胸口疼,不知道找医生,你来找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医生,不会治胸口疼。”
顾文霆额上的青筋一突一突地跳的厉害,他伸手去抓付笙。
付笙一个闪身,动作极快地打开房门,眼睛也未眨一下地合上门。
她关门的动作雷厉风行,丝毫没给顾文霆留有余地,顾文霆担心自己的手真的被夹上,心有余悸地收回手。
房门在他眼前“砰——”地关上,顾文霆骂了一句脏话,狠狠踢了一脚付笙的门。
付笙全然不顾门外的动静,蒙着被子睡大觉了。
…
“那个贱女人有什么奇怪的?”王晓燕喝了一口水,觉得刚才被气的发闷的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疼。
顾文霆拍着她的胸口给她顺气,他不赞同母亲的观点,付笙以前是不会那样对他的。
一是爱他所以处处忍让他,包容他;二是付笙敬他怕他,不敢像今天这样疾言厉色地反驳他。
王晓燕接着说:“她该不会是攀上你小叔了吧,所以才对你淡淡的,昨天那事究竟成没成?”最后一句话她放了音量,一双细长的眼睛里闪烁着算计的精光。
顾文霆迟疑了,“应该没成吧,小叔都那样说了。”
王晓燕“啧”了一声,“你小叔这么说你就信啊,你小叔也是男人,男人的天性你还不明白。
他本来就喜欢那个贱人那样的,喜欢的类型在面前活色生香的,他能忍得住?”
顾文霆眉间的疑窦越来越重,王晓燕凑近他,“他向来喜欢装,你哪知道他背后淫乱成什么样子?”
顾文霆听的连连点头,只有这个解释才说的通了,付笙敢这么嚣张肯定是有原因的。
王晓燕拍了拍他的肩,“学着点,妈毕竟是过来人。”
顾文霆凝重地点了点头,随后怒不可遏,“所以妈,付笙这个贱女人背着我和小叔搞一起了,还在我面前摆谱,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
王晓燕用孺子可教也的眸光回视他,“我今天和她提了离婚,可这个贱妇居然不肯,说要咱家的一半财产。”
“啪——”顾文霆石头一般的拳头恨恨砸向茶几,“可恶!现在找着靠山就敢狮子大开口了,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她有这么大能耐呢?”
王晓燕笑得合不拢嘴,眼里阴毒一片,“付笙当初胁迫你和她结婚,那时我就觉得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结婚这一年一无所出不说,还在外面勾三搭四,天天打扮得跟个狐狸精似的,这一年不知道背着你勾了多少野男人。”
顾文霆听到她说到付笙这一年生不出孩子时,他下意识想要解释两句,他从来没有碰过付笙,她又怎么能生的出孩子。
可听到后面,他的肝火又跟着蹭蹭噌地往上涨。
他不得不承认,每次见到付笙,她都是美丽动人,眸光朦胧,生的一幅诱惑男人的模样。
他即便不喜欢她,却也因为她姣好的容貌,险些被她诱惑了去。
顾文霆咬着牙,“这婚必须离,这样不孝不洁的女人怎么还配留在我身边。但钱是一分不能给的,她婚内出轨,这么一大顶绿帽子扣了下来,还想要钱?”
王晓燕满意地点了点头,总算出了一口恶气。
一想到刚才付笙目中无人的样子就来气,还以为谁都治不了她呢?
傍上顾未萧又怎么样,她这样的残花败柳,以顾未萧的心性和地位,即便是再喜欢,也未必会娶她为妻,最多就是让她做一个见不了光的地下情人。
可顾未萧鹤财富通天,地位显赫,在他的宠爱下,付笙未必不能过得如意幸福。
王晓燕总觉得这么放她走,便宜她了。
她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提起,“哎,文霆,我好久没见黎黎那丫头了,不如把她接过来陪我说说话。”
顾文霆狭长的眼中闪过柔情,慕黎黎,他这一生最爱的女人,也是他唯一爱过的女人。
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是他最想娶的人。
可恨付笙偏要横插一脚,即将谈婚论嫁的他们不得不分别,慕黎黎懂事温柔,她万般不舍地说她会一直等着他。
顾文霆也对她发过毒誓,这一辈子他只会爱慕黎黎这一个人,他即便是和付笙结婚了,他也不会碰付笙一下。
只等和付笙签订的契约期限一过,他就甩掉付笙这个毒妇,迎娶他心爱的慕黎黎为妻。
只是两情相悦的人,长时间的不见,难免想念,慕黎黎常在电话里哭诉想他,顾文霆心疼,连忙约慕黎黎出来见面,心里不由对付笙的厌恶更深一层。
这一年,他们经常私下见面,开始还会避着付笙,后来他们俩逐渐大胆,甚至把约会调情地点定在了顾文霆家。
付笙开始说过两次,但顾文霆和慕黎黎都当她不存在,旁若无人地亲密,那幅情人之间缠绵交颈的模样深深地刺痛了付笙的心。
付笙后来便不再言语,甚至在慕黎黎来时主动躲回房间,把空间留给他们。
顾文霆笑了一下,满口应下,“好啊,我也想黎黎了。”
王晓燕笑的眯起了眼睛,付笙,你敢让我不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