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他？凶手要复仇的对象不是杨槐吗？”小李恐惧道。
蒋烨摇头道，“凶手要复仇的对象，不是只一个杨槐，而是只要进群了，就会被报复。昨天郭鑫奇已经跟我说了，他为了把小说场面写得更生动逼真些，也加入了那个群，看过几次直播。而我……”他苦笑，“我也在那个群里。”
周驰打开郭鑫奇的电脑，转头对蒋烨说：“要密码，郭鑫奇跟你说过他的开机密码吗？”
“没有。”
周驰点开密码提示，“我的第一部小说名。”他念道。
“这个我知道，叫《人间》。”蒋烨答。
输入“renjian”，电脑果然打开了。众人翻看了郭鑫奇的小说，主要是悬疑恐怖类的故事，最近更新的小说便有不少血腥暴力的场面特写。这也确实证实了蒋烨的话。
“惨了惨了”小李脸色泛白，“我也在群里。”
“我也在。”王厨显然也被吓到了。
余柏顿时明了：“什么免费旅游，这就是凶手设的一个局！老板、郭鑫奇、杨槐、蒋烨、小李、王厨，还有任川，都在群里。昨天陈发那个畏畏缩缩的样子，也是群里一员吧？”
陈发低下头，显然是被余柏猜中了。
“还有陈教授，”余柏看向他，“你昨晚提议两人一屋，是防着凶手来找你吧？”
陈启明不说话，算是默认。
“当然，陈教授的提议能立即得到你们的赞同，你们谁敢说没看过直播？”
余柏见剩下的谢俊升和周驰都没有反驳他，心都凉了一半，连医生和警察都是看血腥直播的伪君子，他还能相信谁？
你问他是怎么知道谢俊升是医生的？外科医生因为要做手术，经常的精细动作导致指尖肌肉强大，指关节增粗，经常持钳的手指粗茧很多，经常泡消毒水，会脱皮。余柏早就观察过他的手，关节粗大，手指有茧，还不停地脱皮，是典型的外科医生的手。
“你不也在群里吗？装什么装！”陈发恼羞成怒。
“我……”余柏想反驳，但猛然停住了。他不能让人知道自己不在群里，否则自己在这里就是个异类。凶手设局报复群里的人，他不在群里，为什么会入局？他即使说出自己是顶替室友的名额，大家会相信吗？没准还会被当成设局之人。可是，周驰已经知道自己是代别人来的，他该不该说？
余柏的犹豫让陈发愈加肯定，“既然话都说开了，咱们都是一样的人，大哥就别说二哥了。周警官，你也别端着警察的架子了，表面是人民公仆，背地里不也在暗网上看些猎奇的片儿打手枪吗？”
陈发笑得猥琐，周驰面子也有些挂不住，他转移了话题，“咳咳，既然弄清了凶手的动机就好说了，只要我们同进同出，凶手就找不到下手的机会了。我现在在想，他是怎么在不惊醒蒋烨的情况下潜进来杀了郭鑫奇的呢？”
周驰的视线从每个人的脸上掠过，最后停在了王厨身上。王厨不解，“我一觉睡到现在，什么也没做，你看着我做什么？”
周驰道：“一觉睡到现在？我没猜错的话，在场的各位都是一觉睡到现在的吧！实不相瞒，我这个人认床，睡眠浅，有一点声音都能醒。今早醒来，听到陈发那打雷似的鼾声，我就觉得奇怪，昨晚居然一次都没醒过，丝毫没有被吵到，这是为什么呢？能让我睡这么死，除了迷药还能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