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猩红的图阵不知什么时候又开始启动了,夭夭顾不得心疼,又从自己的本体上摘了好几朵花,夭夭慢慢的将那张牙舞爪的图案擦去,终于,当四分之一的图案被擦掉之后,那鲜红的血条不动了。
夭夭累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鼓起自己的小肚皮,鼓,再鼓,啊,失败了,夭夭好饿,平时微微鼓起的小肚叽这会儿竟然变平了!!!
“咕噜噜。”夭夭摸了摸肚子,好饿呀~
她没有看到云月宗两位弟子震惊的眼神。
两个孩子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惊异。
秦驰觉得这个阵法邪恶异常,虽然他们还没有开始学习高深的阵法,但是光靠感觉就能知道这里面蕴含着极为凶残的凶煞之气。
秦之则更是不敢相信,他的师傅就是宗门里专门修习阵法的,前不久他刚好在师傅的藏书库里看到这阵法。
这是重塑邪阵,需要四十七个男女,若是附之以仙人根骨,则可以让那重塑的身体有更好的灵根。
这阵法邪门至极,一旦画成,轻易不能够毁去,哪怕是有仙阶的实力,也是相当困难。
而且刚刚似乎若有似无的感受到一股花香味和灵力的碰撞?秦之小心翼翼的抽了抽鼻子。
房间外面已经是一片嘈杂了。
花夭毁了这重塑邪阵自觉安全了一些,拉着两个小朋友,宽慰道“放心吧,一定是,漂亮哥哥的,同门来了,我们有救了。”
秦之见花夭说话有些磕磕绊绊,小声的问道,“夭夭,你几岁啊?”
修仙界的人们大多都不能用外表判断年龄,因为指不定人家就是天赋异禀,像是同庆真君,人家十五岁边筑基,外表也停留在了十五岁,只能等到金丹是重塑真身。
秦之悄**的觉得,难道花夭是什么天才大佬扮猪吃老虎??
“几岁?”花夭掰着自己的小指头,“一岁,两岁,三岁……三百岁!夭夭,三百岁!!”花夭骄傲的竖起自己的胖手指。
秦之倒吸了一口凉气,惊讶道,“三,三百岁!??”
花夭重重的点了点头,没错没错~夭夭是一只三百岁的幼崽~~化形时一百岁,刚会开花两百岁,流利的说话三百岁~~(* ̄︶ ̄)
秦之:果,果然是大佬!!!
秦驰嘴角抽搐的看着面前两个小孩,还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三个小家伙商量了一下,觉得在这里很可能被回来的大魔王抓住,一致决定往外跑。
花夭率先来到了石门前,嘿~呀~
石门:稳如泰山
花夭再次,嘿~呀~
石门:一动不动
秦驰以为这石门极重,他轻轻地拉开花夭,“让我来。”
秦驰微微运气,重心下沉,“嘿!”
“哐当!!”
石门竟然应声而倒。
秦驰:什么???!我有这么大力??!!
石门:你礼貌吗???啊,你礼貌吗???!!
花夭:“哇,好厉害!!!”【海豹鼓掌】
秦之:“哥哥,好厉害!!”【海豹鼓掌x2】
秦驰不可置信的看看了看自己的手,不过他没有时间再多纠结,“走吧,我们搞出来的动静有些大,大概被发现了。”
两个小家伙都点了点头,三个小团子溜溜达达的竟然也让他们遛出了石室。
他们沿着漆黑的石头隧洞往外跑,不知过了多久,眼前出现一抹亮光。
只见远处有一个僵直的人影,是一个蓝衣弟子。
那蓝衣的弟子冲了上来,声音尖锐的似乎要捅破这片空间,“师弟!!”
秦之和秦驰同时应声,花夭好奇的看了看那气息浑浊的弟子,小声说道,“他,真是你们,师兄?”
秦之和秦驰正想要迎上去,听了这话,秦之不免微微犹豫,同时也拉住了哥哥秦驰。
“为什么这样说?”秦驰不动声色的问道。
只见花夭困惑的抓抓自己头上的小花苞(头发),“我也不清楚,为什么这样说,但,但是,他好,浑浊啊。”
两兄弟仔细的看了看向他们跑过来的师兄,突然秦驰浑身一震,“跑!”
说罢,秦驰就拉着两个小团子往和蓝衣弟子相反的地方跑去。
那蓝衣弟子的脸上出现了扭曲的笑容,“师弟,师弟,别跑啊,等等我。”
秦驰三人跑的更快,花夭也卖力的倒腾自己的小短腿,生怕后面那个像是鬼片误入的怪蜀黍追上。
一道锋利的剑光闪过,花夭听到身后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
花夭眼睛一亮,“漂亮哥哥!!”
来着正是宇珩。
他一袭白衣降世,墨发被几缕清风带起,身子挺拔,让人不得不赞叹一声君子如玉。
花夭屁颠屁颠的跑了上去,仰着头,乖乖道,“漂亮哥哥,好腻害~”
花夭稚声稚气的拍着宇珩的马屁。
宇珩轻笑了一声,长剑一出,那蓝衣弟子就彻底没了声息。
秦之自认为看破了花夭是大佬伪装,想着三百岁的老家伙向着宇珩仙尊撒娇。
秦之:……咦~(打了个寒颤)
秦驰此刻仔细的观察倒在地上的蓝衣弟子,只见他被宇珩用剑划出来的伤口上汩汩的冒着黑气。
像是身体里的鲜血早就流干,只剩下了这些黑气支撑着他的身体。
秦之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宇珩摸摸大力夸(pai)(ma)(pi)赞的小家伙,上前一步观察蓝衣弟子。
只见宇珩轻轻一挑,那蓝衣弟子的胸膛便露了出来,在其心脏的位置赫然刻着一只翘着尾巴的蝎子。
“神蝎敎……”宇珩嘴里轻轻呢喃道。
神蝎敎是最近几年突然兴起的魔教,璇玑宗长**起预言这将是以后魔尊坐下第一势力。
虽然宇珩总是觉得江起此人看着磊落实则阴险刻薄,但是对方作为璇玑宗长老,能够预言天下大势,诸多正派对其十分信任,这倒是让宇珩不好说什么了。
只是不知为何,这江起长老近些年来却是愈发的阴郁,但是其预言却又是愈发准确。‘
宇珩心里总是有一种玄妙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