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肆和尤瑾两个人在别墅面前的院子里面散步。
院子不算特别的大,刚好能够让大白在院子里面活动开。
“和我印象中的不太一样啊。”
尤瑾伸手揉着大白身上的毛。大白亲热地舔着尤瑾的另一只手。
“有什么不一样?”
谢枕问道。
他告诉谢游这是送给他们两个人的生日礼物。用谢枕的话来说,这条大白以后就是宁肆和尤瑾的共同财产。
只不过现在先放在谢家养着而已。
宁肆对这一条拉布拉多并不感兴趣,但是尤瑾看起来非常地喜欢,甚至于还能和谢枕在相关的问题上聊两句。
“我以为是那种成年的。”尤瑾伸手比划了一下成年拉布拉多的大小。他以前瞧着的那一只站起来和几乎一个女性差不多的高。
“犬还是自小养着的比较亲人。”谢枕解释了一句。
成年的也不是没有,谢枕觉得这一只幼年的更贱可爱,并且当时自己挑的时候,它竟然自己一头撞了上来。
换做现代挑选人才的说法就是毛遂自荐。
两个人也没有在院子里面呆多长的时间,毕竟他们第二天还得回学校。
宁肆和尤瑾两个人齐齐上了三楼。宁肆分别之前,尤瑾又叫了宁肆一声。
宁肆疑惑地问:“怎么,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吗?”
“谢哥……”
尤瑾想要拉住宁肆,却也不知道到底该说些什么。
宁肆耐心地瞪了半天,却只听见尤瑾说了一声谢谢。
不过看尤瑾的有些懊恼的表情,他应该不是想要说这些。宁肆挑了挑眉:“你今天已经说过很多次谢谢。”
“尤瑾,我做这些并不是想要让你感谢我。”
宁肆道。
听见这话的尤瑾顿时抬起头,他有些茫然地看向站在他面前的宁肆。
“谢哥,我……”
在宁肆的眼中,他只看见了自己的身影,就好像在这一个人的心中满满地都是装着的自己。
想到这里他只感觉自己的脸好像都要烧起来了。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却苦于寻找不到正确的出路。
“你也不需要对我说谢谢,毕竟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做的。”
宁肆说完这一句话以后就后退了一步,他双手插在兜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尤瑾苦恼的神色。宁肆没有期待得到尤瑾的什么回应。
他转身就准备进入自己的卧室,却忽然听见后面的人有些急匆匆地问道:“就像是当时对何湫一样吗?”
尤瑾的声音有一些大,宁肆转身却瞧见尤瑾的脸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他看起来有些懊恼,不过眼中似乎还有些希冀。
何湫?
宁肆挑眉,谢游对何湫?
宁肆看向尤瑾,看见尤瑾仿若有些视死如归的样子,就好像要奔赴到决定生死的战场。
宁肆只觉得有些好笑。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尤瑾竟然会想到那一方面去。不过宁肆并不打算出声打破尤瑾的想象。
毕竟他也想知道,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当年自己看见的事情还会不会发生。
“你说是这样,那便就是这样。”
宁肆只留给了尤瑾这样的一个不算模糊但是也不算特别清晰的回答。
尤瑾一瞬间好像抓住了什么思绪,但那只是模糊的一瞬间,不过也足够让他的心中波涛汹涌。
“我想的便是你想的吗?”
尤瑾默默重复了一句,但是他再一次抬眸的时候宁肆却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了。
而回到自己房间的宁肆思绪也有一些不太平静。
他瞧见尤瑾的第一眼就觉得熟悉,他当时想的是或许尤瑾只是长得像某个自己在别的世界见过的人。毕竟他走过那么多的事情,好看的人总会有那么一些相似之处。
后来他得知了尤瑾的名字。
尤瑾,宁肆仔细的品味着里面传递的信息。
一瞬间,曾经的某些记忆被琐事压制住的记忆就在他的脑海之中浮现出来。
他为什么会在快穿局,说起来也和尤瑾有一点儿关系。
这么多年他都快忘记那个人了,现在尤瑾却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之中,让他有想起来那一件事情。
宁肆一直不确定当年他看见的到底是不是未来真真切切将会发生的事情。毕竟他是在那人被抽去神髓以后梦见的。
以前他曾经想过,或许会对尤瑾视而不见,也或许自己那时候已经疯魔想要处置而后快。
可是真正面临地时候他还是有些慌乱。任谁知道了自己以后的结局都会慌乱的。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去关注,去关心。
不过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尤瑾竟然会想到那一个层次去。
“哒哒哒,谢哥。”
房间的门被敲响了几下。外面传出来那人的声音。
宁肆一瞬间从自己的思绪里面抽离出来,宁肆表情平静的打开门。
门外没有人,宁肆环顾四周,他刚想要关门却在低头时发现门前摆放着的一个礼物盒子。
很小的一个盒子,上面绑着蝴蝶结。
宁肆拿起来,蝴蝶结绑的并不好看,不过盒子应该是礼品店里面自己买的。
宁肆视线在周围扫了一下,看不见那人的踪影。他无奈只能关上门,不过就在他关门的那一瞬间,宁肆还是听见了旁边房间开门的声音。
房间虽然有隔音。宁肆隐约间还是觉得自己都听见了脚步声,他猜尤瑾是不是偷偷地走出来,然后来到自己的房间门前看礼物到底有没有被拿走。
宁肆坐在床上,他伸手打开礼品盒。
礼品盒不大,大概就是一个成年人的巴掌大小。
里面静静地摆放着一个,准确的说是一对儿面塑。
两个人面塑人,一个面塑人拉着另一个面塑人。他们坐在长椅上,一个看起来正在说什么,一个正在无奈地听着。
这好像是当时在游乐园里面的景象。
宁肆想起来,尤瑾离开了一会儿去买棉花糖,当时是有人拍照吗?
一个人物大约是一个成年人食指的高度。
“嗡嗡。”
宁肆放在旁边的手机响了响。
“生日快乐,谢哥。”
发消息的人不是尤瑾又是谁。
宁肆轻笑一声,他没有发现自己的面孔此时有些温柔。
宁肆仔细地将面塑小人收起来。他将面塑小人放在自己房间的保险柜里面。
这是谢游的保险柜,里面放着谢游最珍视的东西。宁肆并不想动谢游的东西,他想他只是暂存一下,将来他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保险柜。
宁肆小心翼翼地放进去,而后关上门。保险柜的门挡住了射进去的光线。宁肆关上保险柜的时候松一口气。
他蹲在一边,伸手遮住自己的脸。
房间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在地板上留下一片阴影。
算了,他想。就这样吧。走一步看一步,将来的事情又有谁能够说的准呢?
就像过去的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将来会在快穿局这种地方给自己赎自由身一样。也许现在的他也想象不到未来的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不过,起码现在他觉得自己是愿意放纵事情的发展的。不过也仅限于此种程度了。
时间飞快地流逝,邵霍也成功约到了何湫,甚至将请柬送了出去。
何湫害怕邵薄被抓了以后邵家要是查到自己的身上,所以他会去找谢游,这样可以让他的心中好受一些。
一方面是为了保护自己,另一方面他相信谢游一定会听自己的话。
只不过没想到谢游自从认识了尤瑾以后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
不过现在何湫一点儿也不担心了,他只觉得或许邵薄被抓是一件好事。
毕竟邵薄要是出不来,邵氏集团的继承人可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邵霍现在还是邵氏集团的总经理。虽然邵霍和邵父的关系不怎么样,但是邵父老了啊。肯定会退位让贤,现在让邵父刺自己几句那又能怎么样呢!
所以何湫迅速地抛弃了邵薄。不过落在邵父的眼里,就是这个姓何的人同时蛊惑了他的两个儿子。
何湫看着到自己手里面的请柬,心已经不知道飘到了哪里去了。他现在非常想要回学校,面前和邵霍的约会也无心进行。
要是谢游瞧见了自己手中的请柬,肯定会懊悔不已。毕竟他当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自己的要求,现在却有更厉害的人追求自己。
何湫越想越觉得美滋滋,不过他又有些发愁,要是谢游那家伙不知道谢家到底是什么样的家族怎么办?
不过转念一想,谢氏集团那么出名,谢游肯定知道的。他要是不知道,自己正好可以帮助谢游扩充一下知识面。
何湫带着这一份的请柬回到了自己的宿舍。他原本是想要去尤瑾的宿舍面前转一圈的,但是尤瑾的舍友说尤瑾一大早就离开了,他们也不知道尤瑾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加上今天是周末,他也没有办法在课上去假装“偶遇”宁肆,何秋只能遗憾地将请柬带回了宿舍。
尽管没有了那两个人,还有他们宿舍的人可以用来给他霍霍。
何湫将书包放在椅子上面,宿舍里面除了林携以外对何湫弄出的动静都忍不住偏头看了过去。
至于林携,自从上一次和何湫吵架被人举报以后,不管何湫干什么他都觉得不顺眼。
他当时也收到了宁肆发过来的律师函,只不过可能是因为他将那一个帖子给删了,所以后来宁肆也没有找过他的茬。
那一次的事情给林携留下了不小的阴影,而且还有人落井下石,真是越想越晦气。
何湫听见林携猛地将床帘拉上发出的声音也没有当回事,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有将林携当回事过。
何湫缓缓地将自己书包里面的东西给一股脑儿的全部都拿了出来。那一封红色的请柬夹在在里面特别的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