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会。”
岳鹤舟穿着一身深灰色的手工高定西服,站起来时白净修长的手指摸上解开的扣子,扣上,先一步离开会议室。
坐在左下位的中年男人也跟着站了起来,走过去,拍了拍岳鹤舟的肩膀笑道:“我的好侄儿要稳住啊,岳家上百年的基业可不能毁在你手里。”
“老叔说笑了,”岳鹤舟依旧淡漠,“你要是实在担心,可以趁着行情好把持有的股份都卖了,侄儿我很乐意接手。”
“呵呵——侄儿才是说笑,”中年男人的表情有些僵硬,“老叔相信你,只是不要让我们这些家伙等太久,毕竟每一分钟都是钱。”
……
桑隐从茶水间出来,正好看到下来的岳鹤舟,心里一动,想试试霉运这个东西是不是与他有关。
念头一出,人就靠了过去。
然而还没完全靠近,距离还有一米时她就打了个踉跄,手里的水直接往他的方向泼。
桑隐始料不及,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以为倒霉只是摔一下或者撞撞头,没想到是泼他。
岳鹤舟可是煞神啊!!!
泼了他,她还能好好活着吗?
桑隐紧紧咬着唇,在水即将洒出来的一刹那她改了个方向,猛地抬高手,杯子里的水全然淋在自己身上。
本就薄的白色天丝衬衫瞬间湿透,紧紧地贴在胸上,将她完美的曲线勾勒出来。
“……”
岳鹤舟的脸倏地冰冷,眉头拧起。
这个女人是分不清时候吗?
上班时间竟然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使这种拙劣的手段勾引上司!
桑隐感受到岳鹤舟的怒气,心里害怕极了,忙鞠躬道歉。
“对不起。”
她人还没站稳,这会儿又猛地弯腰,底盘松散重心往前倒,直接撞进了岳鹤舟怀里。
手中的陶瓷水杯掉在地上,发出一道清脆的声响,碎了一地。
设计部的人闻声出来,正好看到她湿身撞向岳鹤舟,所有人都被这幕惊得瞪直了眼。
“桑隐完了。”有人呢喃。
岳鹤舟是出了名的讨厌女人触碰,曾经就有个人不知死活地撞岳鹤舟,当天就被开除了。
桑隐更慌了,即便她不知道这事,但也知道岳鹤舟不好惹,而且……她惹不起!
桑隐想推开他,却发觉岳鹤舟的手扣在她腰上,根本推不开。
岳鹤舟冷笑,“你这是在干嘛?”他低头贴在桑隐耳旁,用着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话,“在玩欲擒故纵吗?”
清冽的气息洒在桑隐脸上,让她想起那天在岳鹤舟办公室说的豪言壮语,老脸一红。
“我没有。”桑隐低声辩解。
“嗯?没有?”岳鹤舟浑身散发着寒意,“我怎么感觉你——很急啊。”
急着上位,急着当岳太太!
“我真没有。”桑隐听不懂他说的“急”是什么意思,只知道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了,着急想挣脱他的钳制。
“我说了不会再喜欢你就真的不会,这次只是不小心,以后我会跟你保持距离……”
桑隐的话还没说完,岳鹤舟就冷着脸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