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黑暗的虚无中,一道声影漂浮其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黑暗中,一点星光亮起,接着又是一点,慢慢的,整个虚无的黑暗被点点星光笼罩,星光完全亮起的时候,开始遵循着某种轨迹缓缓转动起来。
虚无中的身影慢慢睁开眼睛,眼睛空洞迷茫。
随着星光的转动,一缕缕灰色气体从星光中挣脱而出慢慢汇聚到了漂浮的身影体内。
随着灰色气体的汇聚,身影的眼眸也有点神采,一点点记忆出现在脑海中。
最后的记忆是山川倒挂,一人一蛇扑通倒地的画面。
周之初急忙查看衣袖却是不见小黑的身影,心里突然滋生一种莫名不安和焦躁的情绪,在这片虚无中周之初可以自由活动自己的身体。
却是只能漂浮在原地,不能前进也不能后退,就像是被锁在笼中的小鸟一般。
又过了一会,黑暗的虚无中,几只触手朝着周之初背后席卷而来,最终将周之初漂浮的身体托起往虚无的上方飞快而去。
不一会周之初并看见前方出现了一道白光,随着距离白光的距离越来越近。
最初的疲惫感也在飞快褪去。
但白光到达最亮之时周之初不由的闭上的双眼。
意识再一次变的迷糊,恍惚间周之初听到身边有焦急的人声正在说话。
“大夫求求你一定要治好我儿子,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让我们夫妻以后可怎么办啊。”一个憔悴的女人声音焦急的哀求到。
“大婶就算是找遍柏木城的大夫,我们哥仨也一定把之初这小子救醒”一个粗狂的声音到。
“之初哥哥,都是木清不好,你一定要醒过来,木清会一直陪着你的。”一个带着抽泣的娇弱声音说到。
“之初这小子可真能睡啊,睡这么多天了还不醒,再不醒,醉香楼的花魁四叔可不给你留了。”一个很有磁性的声音道。
周之初睁开疲惫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看不清长相的大脸,正死死的看着自己。
周之初心头一惊,本能的就要伸手去推。
可是手却不听使唤的提不起丝毫力气。
看见周之初的反应,那张大脸露出一个极为夸张的笑大声说到:“哈哈,你小子说到花魁你就醒了”
听到男子的声音,屋内众人纷纷看向周之初。
坐在一旁的妇人更是哭的梨花带雨。
拉着周之初的手重复说到:“初儿,初儿”
妇人身边的满眼都是血丝,显得异常憔悴的魁梧男子大喊道:“梅姨,梅姨,之初醒了。”
说着就快步往屋外走去,还没走到门口,鹤发童颜的梅姨就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
道“一直准备着,就等之初醒过来了。”
梅姨躲开周长风伸过来的手道:“我来,之初是我看着长大的,我的心疼可不比你少,这粥太烫,还是让我老婆子来。”
梅姨来到床边坐下,屋里众人也是七手八脚的将周之初扶起半摊在床上。
梅姨舀起一小口粥仔仔细细的吹了好几遍送到周之初嘴巴到:“慢点喝。”
粥一进嘴,周之初就觉得这应该是他有生以来喝过最好的粥了。
粥温度刚刚好,很糯很香,有一股股淡淡的草药味,还有一丝丝甜味。
梅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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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一边舀着粥一边说着:“这里面加了一些女人生育后补身子的草药,多吃一点,恢复的快。”
一碗粥下肚,周之初也感觉好了很多。
身体有些力气之后周之初赶忙查看衣袖万幸小黑还在。
等到周之初完全恢复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一月有余
这段时日陪伴最多的除了父母就是木清了。
木清得知并未找到哥哥与父亲之时,一度哭到晕厥。
尽管时间过去已经不短,可木清母子两仍然无法走出失去至亲的痛苦。
一月时间过去,柏木城发生的巨大的变故,城边一座散着淡淡青气的巨大黑色城墙静静怂立。
城墙高约二十丈,抬头看去遮天蔽日。
城墙墙体上有一个个拳头大的孔洞,在阳光的照射下还泛着点点金属寒光。
围墙烽火台上,一架架巨型弓弩整齐排列。
城墙散发的青气将整个柏木城都笼罩在里面。
森林里时而会有阵阵吼声传出,沙漠也时而沸腾,湖面巨大的漩涡也是也转越快,雪山的积雪越来越厚,就连山脚也覆盖上了厚厚的一层。
黑色围墙上,一排排全副武装的士卒,蓄势待发。
据周之初了解这黑色围墙是从柏木城护城河中升起来的。
在发生野兽袭击村落后不久,柏木城也遭受了袭击。
每次都是十几只,这些野兽在柏木城士兵的刀枪下也是尽数被围剿。
可是这些野兽实在太多了,每天都会来好几波。
除了雪山方向没有野兽外,其余的东,南,西,三个方向都有野兽袭击,而且一次比一次猛烈,一次比一次多
在柏木城被袭击的第七天后,每次来的野兽竟有上百之多。
每次士卒消灭完一批还没等缓过劲来,下一批野兽也随之而到,好似杀不尽一样。
就在所有士兵卒精疲力尽好不容易驱散一批野兽后,柏木城河水沸腾,一座通体乌黑发亮的城墙从河水中升起。
城墙升起之后并开始散发青气只是一小会就将整个柏木城笼罩了。
城墙升起后军官指挥着士卒登上城墙,将后来的几波野兽轻松消灭掉之后,野兽似乎也害怕了。
每次袭击的野兽数量少了,频率也降低了。
直至后来好几天都没有野兽来袭。
柏木城的人们开始了日常生活作息,一些以采药和打猎为生的百姓想要出城。
以弥补这些时日在城中滞留的消耗。
和守城士卒发生了冲突。
正闹的难解难分之时。
柏木城响起了一阵阵轻微的号角声,起初人们都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号角声依旧环绕在柏木城中。
号角声虽不大,却透着一股滲透人心的力量听的人热血上涌。
此时高大的城墙上一个士卒正在和狼许将军汇报着。
说到:“狼将军,属下查过了,号角声不是军营里的。”
“嗯,下去吧,继续探查,有异动及时来报”
狼将军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的大森林自言自语道:“这号角声居然让我差点压制不住心中情绪,想拔剑拼杀。”
刚刚说完,只见一名士卒用长矛狠狠的刺向了,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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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伴。
狼许一惊一声大喝,大步向前,一把抓住长矛,看向那个士卒。
士卒吓的一个激灵,跪倒在地大喊道:“大将军饶命,属下不是有意的,属下也不知怎么回事,属下与大飞是同庄,关系也很好,平时是万万不可做出此事的,求大将军饶命。”
狼将军转头看向险些被刺的那个士卒。
士卒声音颤抖的回到:“回将军,确实是这样。”
狼将军怒道:“狡辩,若不是我出手快,大飞早被你一矛刺死了。”
听将军如此一说,跪倒在城墙上的士卒更加慌了。
急忙道:“求大将军饶命,属下确实不是有意的,属下听到那号角声,不受控的想要杀戮。求大将军饶命,给属下一次机会,属下绝不会再犯。”
就在这时一名传伺候来报到:“大将军,城墙各处都有士卒互相攻击。”
“情况如何了”狼大将军急道。
“已被几位将军制止,据几位动手伤人的士卒所说是听到号角声之后,才不由自主的攻击同袍。”
狼将军看向那名刚刚袭击过同伴的士卒问道:“详细与我说说你方才袭击同伴时处于何种境地,可饶你不死。”
士卒听罢急忙回到:“回大将军,号角声响起之时,属下脑海中浮现出在军营操练的情形,一股热血上涌,心中无比激昂,突升一股暴戾无法抑制,刺向大飞之时,完全忘记了,大飞是属下同袍和同庄,心中只想刺死他,方才大将军一声断喝,属下才恢复清明。”
被叫大飞的士卒犹豫了一会插话说到:“禀大将军,属下刚刚也是如此感受。”
听了两位士卒的话,大将军终于确定了心中想法,这莫名其妙而来的号角声果然是祸害。
狼大将军对身边一位一身红衣打扮的年轻人道:“王了,对于号角声一事可有好办法。”
被称为王了的年轻人是镇东军营的军师,脑子是非常好用,也是狼大将军的得力干将。
王了轻摇折扇到:“大将军,依士卒所说,发生此种事情,罪魁祸首是这号角声无疑了,方才士卒所说大将军一声断喝,士卒并恢复清明,说明外物的干扰可以消除号角声的影响,那我们可以让城墙之上的军鼓,在士卒将要不受控之时擂响,或可避免士卒互相攻击之事。”
狼大将军听罢点头道
对身守候在身侧的一名传令兵道:“传我军给几位将军,一旦发现士卒有异动,立即雷响阵军鼓令。”
传令兵接到命令匆匆而去。
又对其他几位待命斥候道:“以最快的速度去告知其他三位大将军,以此法一试,或可有效。”
柏木军鼓令分别有阵鼓令、战鼓令、收鼓令、集鼓令,分别对应防守警惕,全军出击,全军撤退何全军集合。
这个时候柏木城中的百姓也不得安宁,各处都发生了打斗事件,好似突然之间百姓的生活情绪就变的暴躁易怒,好在被柏木城的巡查军和衙役制止。
要不然柏木城百姓一乱势必是会影响到守城军队的。
果然四个时辰后士卒和城中百姓又开始躁动不安。
这时城墙各处以及柏木城城主府中一阵阵鼓声响起,回荡在整个柏木城中。
随着鼓声的回荡军营士卒和城中百姓慢慢恢复了平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