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找死,竟然连本王的女人都敢碰!”霍启琛手中握着一柄沾满鲜红的长剑,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崔瀚。
“霍启琛...誉王,誉王,您就原谅我吧!小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小人如今得了绝症,还希望能多留些日子呢!”崔瀚见到霍启琛,整个人都愣住了,他的身体不停的向后退去,背后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虽然他已经做好了要被他斩杀的心理,但,在这样一柄长剑之下死去,他却是体验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
“既然你知道那是本王的女人,你还有那胆量对她动手,本王看你是和活腻了.....”霍启琛懒得和他再多说什么,方才已有人死在他的长剑之下,再多一个又有何妨。
“王爷,求您了,小的跪在您面前!求您饶了小人!求求您了!小人今后一定会为您效力的!”崔瀚被霍启琛的话吓得屁滚尿流。
“你就算是跪下求本王也没用!”霍启琛举起长剑,就要向他刺去。
“且慢!”千钧一发之际,谢韵颜大喊一句。
霍启琛手中的长剑,已经刺到了崔瀚的咽喉前。
男子浑身都是冷汗,心脏狂跳。
“王爷,你还是将他送回府上吧,他父亲走私之后不知所踪,生死未卜,不如将他抓回来问询。”谢韵颜虽然这么说,却另有其它的想法。
“好,那就依颜颜所说。”霍启琛将长剑插回了鞘中。
什么玩意?颜颜?
谢韵颜欲言又止,不知该说些什么。
“愣在那了做什么呢?还不赶紧给王妃磕头谢恩!”霍启琛看了一眼崔瀚,脸上的表情切换自如。
“哦...是...多谢王妃!多谢王妃的救命之恩!”崔瀚再也顾不得什么下限,对着谢韵颜连连叩首。
谢韵颜一看他那张臭脸,差点没反胃,赶紧朝着霍启琛的方向走去。
“走吧,王爷,我们回府。”
“嗯。”霍启琛淡淡了应了一句,对着从府邸内赶来的侍卫使了个眼神。
同一时间,崔瀚也被押进王府内。
等谢韵颜将药材煮好,杜鹃花上面的叶子也开始脱落发黄。
等药汁冷却后,杜鹃花的一小片区域,就彻底枯萎了。
她还是晚了一步,谢韵颜心中有些愧疚,她愧疚于自己种下的杜鹃花竟然枯萎了,在她的心中,任何一种花草都与人一样珍贵。
好在有几些杜鹃花还顽强的活着,这些杜鹃花能不能撑得住,全凭自身的力量。
如果能存活,她就能将这些植物的籽抽出来,然后在别的地方种上,这样她的院子内就会有很多的杜鹃花。
“王妃,我刚才看到被顾玖按在地上的家伙,似乎就是崔瀚!”红梨低低的对谢韵颜说了一句,似乎是担心谢韵颜会受到牵扯。
“嗯,我知道,我是在回去的途中碰到他的。”谢韵颜淡淡的开口,一边往杜鹃花中倒着药。
“什么?王妃您有没有事?!”红梨有些担心地问道。
“没关系,放心吧。”谢韵颜给杜鹃花浇完药汁后,这才站了起来,将之前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那个混蛋!还好王爷来的快,否则这位王妃的贞洁可要被他糟蹋了!这样的人,绝对是该死的!可是王妃,您为什么要救他呀?”
“我可没有好心,为了一个险些让我身败名裂的人而出手,我之所以要出手,只是为了......”说到这里,谢韵颜想起了当初在药铺的情景。
那么多的病人,如果没有药物治疗,他们只能等死。
“王妃,到底是谁给杜鹃花下了这么狠毒的毒手?”红梨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急切地问道。
“放心吧,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谢韵颜一上午的探查,才知道杜鹃花中毒的时间竟然是凌晨,显然下毒的人就是要将她精心培育的花草给破坏掉,对方不是要杀人,而是要破坏她在意的一切,而他的动作却如此隐秘,显然是能出入王府的人,而且,她们之间肯定有着恩怨!
谢韵颜略一思索,便猜到了是什么人干的,不是她,还能是什么人?!而且,她的手法这么猥琐,这么卑鄙,很容易就能想到。
但现在,城中突然出现了诡异的病情,她作为大夫又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红梨,你看着杜鹃花,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去王爷那边有点事情。”
“好的,王妃,红梨在这儿看着,我哪都不去!”
“王爷在这一上午可查到了些什么?”
谢韵颜刚刚来到书房门前,便听到里面传出了顾玖的声音。
“还有何可查的?霍启严这些年来对本王虎视眈眈,始终没有下手,本王早就知道了又有什么可查的。”霍启琛嘲讽道。
霍启严此时还不知道自己顶了个天的锅,正所谓躺着也中枪。
谢韵颜闻言,眼睛瞪大。
这是怎么回事?
“那么,昨天晚上,可是查到刺杀王妃的刺客了?”
“嗯,只是霍启严手下的那些人倒也乖巧,没等本王审问,他们就全部自杀了,好狡诈的家伙。”
“王爷,属下实在想不通,之前霍启严没有向你动手,怎么如今却是下手了?”
“他之所以要刺杀王妃,只是以为她是本王安排在府内的神医罢了。”
谢韵颜听着屋里的谈话,面色惨然。
她无意中听到了那么多的机密,而且还是最机密的事情。
霍启严要杀了霍启琛。
只是。
霍启琛昨天晚上,确实是在护着她。
一瞬间,谢韵颜的心情难以言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