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樱山离京城较远,又是山路,马车走了三日还没到定城…
“青月,还有多久到定城啊?”池茉觉得骨头都快颠散架了,闭着眼睛懒散的问了一句。
青月看着池茉这副的样子,嘴角抽搐,“小姐,午时吧,还有半个时辰就到了,您再坚持一会儿吧。”
话落,池茉猛地睁开了眼睛,“好大的杀气!”
青月也察觉到了,定了定神说:“小姐,约有二三十人,怕是冲着我们而来。”
刚说完,有利剑刺破空气,极速而来,青月顿感不妙,立刻带了池茉破车飞出。
池茉站在树后,青月拔剑飞身与黑衣人打在了一起。
望着树林里钻出的二三十人,皆是黑衣蒙面,武功都不弱,眼看青月占了下风,池茉吃惊的问:“不知哪位阁下要取我性命?可否报上名来!”
“池小姐,受死吧!”一名黑衣人说着持剑朝池茉飞来。
“小姐!”青月惊呼,立刻朝池茉这边飞来,一不留神,胳膊被划了一刀,青月忍痛,立刻甩出手中的剑,快准狠的刺向黑衣人的后背,解决了他!
青月将池茉挡在身后,死死的盯着这些杀手,黑衣人见领头被杀,齐齐朝池茉飞来,发狠的刺向两人。
池茉突然将袖中仅有的几枚金针甩了出去,四五个黑衣人落地,想着今日怕是不死也会伤了!
千钧一发之际,一抹银色的剑光弹开了黑衣人的剑,随即一抹白色身影飞身而起,两招便解决了剩余的黑衣人。
几颗老树被剑气所击,漫天树叶纷飞,只剩树枝在空气中摇晃……
青月看呆了,问道:“请问公子大名?来日报答!””
云棠解决完杀手,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区区小事,无需报答!”
“世子,这等小事,何须您亲自出马呀!”一名随从也看呆了云棠的操作,立刻说道。
云棠嗓音清润,笑了一声,“随风,无事儿,给她们留下一匹马,我们走!”
说完几人上马,打马往定城去了。
池茉望着远去的背影,心下赞叹,好个白衣少年郎,眉目温润,气韵高洁,光风霁月……只一眼,心中宛如千树花开。
“小姐,您没事儿吧?”青月吃痛的出声问道。
池茉回过神来,摇摇头,又立刻给青月止了血,简略包扎了伤口,随后二人骑了马,快速来到定城,找了间客栈休息。
“小姐,今日之事很蹊跷,我们下山已经很隐蔽了,但还是被有心人发现了!”青月脸色不悦。
池茉一边给青月上药一边说:“有人不想我回京,只是没想到动作这么快!一来就想要我死!”
青月疼的皱眉,“小姐,此事要不要查?”
池茉在伤口绑了个结,看着青月的眉头皱成了蜈蚣,忍不住笑了,“必须查,我已经给青雪传信了,让她查。另外,此地不安全,我们得尽快回京了。”
二人晚饭后,乔装打扮,弄来了马车,连夜赶路,又走了两日,才到了京城,深夜进了池府。
…………
与此同时,云棠也回了云府,云府和池府分别位于京城的西方和东方。
云府刚好在西方,因云棠喜欢安静,所以住在云府最靠里的院子:水云涧。
刚进水云涧,就听见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棠儿,你可还好,出行可还安全?”
“爷爷,我很好,您深夜还过来,为我操心了!”云棠伸手扶了云老侯爷坐下,递给他一杯茶。
云老侯爷望着自己这个孙子,心底里由衷的骄傲。
天玺建国以来,从云棠的爷爷这一代起,虽有两户旁支,但云家嫡系三代单传,云棠的父亲也在麓山事件去世。云棠由他母亲林子卉带大,是云家唯一的根,自己也对这个孙子极尽培养,给了极尽的宠爱,所幸这个孩子也懂事儿,能文能武,容貌长相更是人中翘楚,没让自己和云家列祖列宗失望,云老侯爷满意的点点头。
“爷爷,孙子脸上没花儿都被您看出花儿来了。”云棠无奈的扶额,笑道。
云老侯爷回过神来,摸了摸胡子,笑了一声,“棠儿,当今皇帝,疑心病太重,朝堂社稷太腐朽,你要留心。爷爷我老了,以后云家的门庭,就靠你了。”
云棠对爷爷十分敬重,知道爷爷最在意云家的门庭,安慰道,“爷爷,您哪里老了,英姿不减当年,云家有爷爷还能再立百年!”
“臭小子,长能耐了!”云老侯爷哈哈大笑。
笑罢,老侯爷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这茶舒服到了心坎里,又想到了什么,问道:“棠儿,宫宴你怎么打算?”
云棠也喝了一口茶,回道,“宫宴我已和陛下请旨,就不参加了,我想去宫中看望太姑姑,她太孤独了。”
“你是应该去看看她,想当年,你的太爷爷云翊,当年随先帝南征北战,凭一己之力退敌,立下汗马功劳,先帝将他封了候,赐了咱们这座宅子。后来,你太爷爷带你太姑姑云柔进宫赴宴,先帝甚是喜爱,将其纳入后宫,封为皇后,给了云家无上的权利。为了权衡利弊,先帝残忍的没让云柔留下一子半女,她为了咱们云家,这些年没有半分怨言,你爹的死,她很是愧疚。”云老侯爷连连叹气,毫无保留的给云棠讲起过往。
云棠眼神也暗了几分,劝慰道,“爷爷,都过去了,您就别伤怀了。”
“好,好,好……爷爷知道你一向有主见,这事儿你自己安排吧。”
聊得正欢,随风进来喊了一声,“世子!”然后凑近云棠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
云棠听后摆摆手,“我知道了,你且下去吧。”
云老侯爷好奇的问道:“棠儿,可是有什么事儿?”
“爷爷,池家那丫头回府了。”云棠点点头也不隐瞒。
云老侯爷闻言,目露一丝温和,“说起池家,与咱们云家还颇有些渊源。”
云棠吃惊道:“什么渊源?”
“池丫头她娘与你娘是手帕交,当年你爹和她爹同朝为官,两人互相欣赏对方的才华,关系颇近。麓山一事,她爹惨死,你爹为了救他爹中箭,她娘失去了爱人,没有了生的希望,也为你爹挡箭而死啊,可怜了池丫头,拖着一副病体……。”安老侯爷说道,又叹了好几口气。
云棠听完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我竟不知晓。”
“是啊,还有些事儿,以后在慢慢同你讲。”云老侯爷道。
“嗯!天色已晚,您早点回院子休息吧。”
“好。”话落,云老侯爷由小厮陪着离开了云水间。
云棠回想着刚才爷爷的话,盯着桌上的灯光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