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承目光呆滞的看着信,风广翔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他这个儿子罪孽深重,但是归根到底终究是自己的孩子,一时间他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他。
“她真的死了吗?”风一承缓缓的问道,风广翔点了点头,“昨天便去了,根据她的遗愿,会把她葬在她父母旁边,节哀吧!”风广翔回答道。
风一承握着那封信,眼里满是泪水,他大喊道:“都怪你们,都是你们的错,如果不是你们,我们就不会变成这样,风洛寒,我一定要杀了你,一定要杀了你……还有你……你把我们分开,却不能看好她。”
风广翔气得愤恨的打了他一巴掌,“你怎么还如此的执迷不悟,你做错了多少,草菅人命、私自开矿、结党营私、逼死亲人、虐待妻子……你到底做错了多少,现在你又把这些错误推给别人,风一承,你怎么变成这样?沈川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还要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
“哈哈哈,风广翔,我现在不都是拜你所赐,有什么资格说我,本来这个位子是我的,如今,我连自己最爱的人都没有了,这世界上还有什么?”风一承绝望的说道。
风广翔转过身,“这个位子本来一直是你的,你又何必操之过急呢!”风一承听了,又哭又笑,自己所做的所有都成了笑话,风一承抓住风广翔的腿恳求的说道:“父皇,我求你了,你让我见妍儿最后一面好不好,我求你了……”
看着风一承可怜的样子,风广翔长叹了一口气道:“明日便会出殡,你去见她最后一面吧!”风一承立马跪在地上,狠狠的磕了几个头,“谢父皇……”
第二天,风一承被送到沈川妍的棺材面前,在丞相府的祠堂里,风一承见到了沈川妍,她消瘦了很多,安静的躺在棺材里,仿佛只是睡着了而已,风一承走到沈川妍身边,面无表情的说道:“你们都退下吧,我有话想和她一个人说。”
下人们便全部退了下去,风一承关上了门,把门插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到沈川妍的身边,“你怎么这么狠心,为什么这么自私,我没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就连死,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风一承轻抚着沈川妍的脸颊,一边说,一边服下毒药,拿起旁边的蜡烛扔在地上,点燃了屋子,最后躺进棺材里面,死死的抱着沈川妍,风一承心口剧痛,脸色苍白,嘴角的鲜血染红了他的牙齿,他费力的说:“既然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那我便亲自去找你,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我,就算是死,你也只能和我葬在一起。”
外面的浓烟引起了外面人的注意,“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您还好吗?”“快,快来人啊。”
风一承慢慢闭上眼睛,手中的白色蜡烛扔进了棺材里面,顿时,棺材里的被褥迅速燃了起来,而在外面察觉到不对劲儿的人狠狠地拍打着房门。
“撞开……”
“完了……速速通知陛下。”
“宣太医……”
……
外面的人乱作一团,等到大火扑灭的时候,两个人已经被烧成了灰烬。
风广翔看着棺材里的骨灰,他无奈的说:“把他们葬在沈律旁边吧!”转过身,风广翔的眼睛里满是泪水,风一承想要杀他的时候,他没有哭,如今风一承没了,他倒是心痛不已。
“一承啊,你为何如此执拗,到死你也不愿意离开她啊。”风广翔自言自语道。
风一承殉葬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都,风广翔没有压下这件事情的打算,就让世人好好看一看自己的笑话吧!
最近南平国和霄凌国的战况不断,南平国的小皇帝就像是丞相的傀儡,太后并不理睬,眼下只好稳住自己的位子才是真的,实际上,她却偷偷的和风广翔联系,让南平国节节败退,没过几日南平国便提出休战。
朝堂上,丞相说道:“眼下战况吃紧,我们还需要加派人手。”
“丞相,眼下除了栖远王爷负责的边疆以外,其他的地方的都不能够抵挡霄凌国的大军。”一个大臣上前道。
“如若,我们让太后出面,宽限几日可好?”一个大臣提出建议道,其他人的脸色都微微一变,更有甚者说出:“如果南平国中有人做了奸细呢?”
周围一阵寂静,其他人都没有再说话,丞相也不再说话,“众爱卿的意见,朕都听明白了,朕和母后都会仔细考虑的,再过几日看一看,实在不行,再给霄凌国去信求和。”小皇帝两不得罪,其他大臣也不再说话。
文王下朝后来到宗尔的寝宫,宗尔听着文王的话,仔细的想着这几日发生的事情,“文儿,你确定太后没有什么动作吗?”文王坚定的摇摇头,“不曾看见她离开房间啊,而且也没见到她的侍女离开皇宫。”
“这就奇怪了,如果她没有告密,霄凌国怎么会提前知道我们的军队部署,又怎么会这么快的击溃我们呢?”宗尔提出疑问,文王接着说:“有没有可能是其他人,大臣中会不会有人做了什么?”
宗尔喝着茶,淡定的说:“看来是要逼我们出手了,我让你查皇兄去世的那天到底有谁见过他,可有什么结果了?”
“有,有皇后和赵公公。”文王说道,宗尔问道:“赵公公是皇兄身前的红人,他有没有可能知道些什么?”
文王摇摇头,“我已经去派人找赵公公了,可是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什么都没找到,而且听说他在皇兄去世的第二天便拿着圣旨告老还乡了。”
“看来这里面还有些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和赵公公相识的人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哪里,他都带了什么,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或者是他与平常有什么不同?”宗尔看着文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