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傒叹了一口气,“若夏,你说我到底忘记了什么,我为什么想不起来了,好像是关于南辰的事,对我来说似乎很重要。”
两个人诉说着各自的心事,沈若夏给北傒加油打气道:“你不是会忆尘丹嘛,等自己制作好了,尝一下不就知道了。”
北傒苦笑着,“忆尘丹哪有那么容易做出来,何况,我做的忘尘丹药效还不一定怎么样,毕竟世界上最难的便是忘却所有,风洛寒也如此,如果……他执意想想起来,那么就算是用了再多的忘尘丹也没用。”
沈若夏愣了愣,“也就是说,他很有可能会想起我喽?可是,如果是这样,那我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
“这一切就看天意吧,毕竟我们都说不准未来……抱歉,如果不是我的话,我们应该可以成功一半了。”北傒后悔的说道。
沈若夏摇了摇头,“你我都清楚,邪神是不会那么容易消灭的,而且,你在关于南辰的事情上很容易冲动,所以我都明白。”
北傒看了看自己的头发,“我这个样子会不会很丑啊?”沈若夏笑了笑,“不会,很帅啊,电视剧里面的绝世高人、道长都是这个样子的。”
“我决定了,我一定要想起一切,这样才能搞清楚南辰到底有没有背叛师门。”北傒振作着说道。
“是是是,所以你现在要好好吃饭,弄清楚你对南辰到底是什么感情,要怎么挽回。”沈若夏一股脑的说着。
北傒震惊着道:“你在说什么呢?”他一脸羞涩,或许在这个世代他们还放不开思想,但是现代可不同,没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
“我只是希望你能够遵随自己的心,无论是别人的看法,还是内心的纠结,都能做出让自己开心满意的选择,毕竟人生数十年,也就那么一晃,一旦错过了,就来不及了。”沈若夏望着远处说道,像是对南辰说的,也像是对自己说的。
北傒在沈若夏的照料下恢复的很快,他的道行虽然全废,但是所学的本事还没有丢下,沈若夏看着北傒逐渐振作起来,也放下心了,现在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封印一事,这件事情是不能再拖了,多拖延一分,就多一分危险,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天下祸乱,也不愿意看风洛寒死在这场劫难中……
微风中,北傒走过来说:“若夏,我想了几日,或许还有一个人可以帮助你镇压邪神。”
“是谁?”沈若夏一脸期待的询问着,自己的力量薄弱,人多力量大,多一个人帮忙又不是坏事。
北傒叹了一口气,“是南平国的宗氏一脉。”
“宗氏……是长安郡主的家族吗?”沈若夏不敢相信的说道。
“没错,宗氏千百年来一直生活在南平国,而他们的先祖与我家先祖有些交情,镇压邪神时也出了一份力。”北傒回忆着说道。
“原来如此,但是,不知道他们是否愿意帮助我们。”沈若夏担忧着说道。
“你倒是洒脱,说实话,你在幻象里看到了什么,我看你的心情也不太好?”北傒疑问着。
沈若夏笑了笑,“邪神说幻象里有真有假,大部分都是真实的,未来或许也会是真的吧,在那里,我看见风洛寒不要我了,陪在他身边的正是宗尔,我现在还记得风洛寒的眼神,是那样的厌弃,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眼神,或许,让他彻底忘记我才是正确的选择,起码他不会讨厌我……”
沈若夏眼里泛光,北傒轻轻的安抚着,“这一切,我们都无从得知,只有把邪神封印住才能知道真相,而我,我也会找回我的记忆,直面过去。”
两个人心里的烦心事得到了倾诉,更加坚定了自己的选择,北傒装好东西,准备和沈若夏前往南平国,或许在那里可以解开谜团。
王府里,这几日风洛寒逐渐找回了自己的状态,他只觉得似曾相识,但是心里却空空的,总觉得丢失了什么,但是全府上上下下都没有异样,也让他无从寻找,宗尔倒是经常过来和他聊天,这种感觉很亲切,好像之前就见过一样。
风洛寒吃着点心问道:“我们之前的关系很好吗?”
“那是自然了,我们家小姐和王爷您从小就认识,在皇宫里的时候,两个人说说笑笑,别提有多开心了呢。”涟漪提前说道,既然沈若夏已死,那么自家小姐就应该是正牌王妃了,一切都还来得及。
风洛寒微微皱眉,“是这样的啊,但是我为什么一点记忆都没有呢?”
“别着急,慢慢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宗尔温柔的说道,这几日,她总是过来陪他,现在失忆的他像极了小时候的样子,对一切都漠不关心,只有自己的想法,愤恨不公,却无法反抗,那些年,彼此相互扶持才熬了过来。
“好,那你可知我的王妃……是什么样的人?”风洛寒问道,尽管他的手下和他说两人感情不和,但是他还是不太相信,因为自己心里的失去感是存在的,他希望这个从小长到大的朋友,可以告诉自己答案。
宗尔眼里闪过一丝失落,随后笑着说:“王妃她大大咧咧的,很豪气,对所有人都很好。”
“那我们怎么会分开?”风洛寒追问着。
全府上下早就接收到了沈若夏的死讯,为了不让失去记忆的风洛寒伤心只好骗他们感情不和。
“这……王妃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纵然是不会在王府里住下去的。”宗尔略带自责的说道。
风洛寒大惊,怎么会有如此胆大的女子,百姓之家还难有一夫一妻,何况生在皇家,“所以……她是因为我纳了你才离开的。”
宗尔立马跪在地上,“都是妾身的错,但是父皇下旨不得不从,妾身也曾拒绝过,但是……”
风洛寒见宗尔跪在地上,连忙扶起她,既然她是自己从小长到大的朋友,自己一定要照顾好,“快起来,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