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洛寒站在旁边,依照他对南辰的了解,南辰是他这几年努力培养的手下,南辰冷静内敛,善用心计,这几年在江湖上帮自己把滕春阁经营得风生水起,他的武功虽然不及自己,但是却有一种强大的爆发力,如果自己被他打中一招,那便会是损耗内力的重伤,但是,滕春阁的规矩就是不问出处,无论师承何人,只要进了滕春阁就是滕春阁的人,只能为自己效力,如果他和北傒是是兄弟,那么他应该也知道景雪山的事。
北傒细心的给沈若夏治疗着,不久后,北傒起身动了动,对风洛寒说:“已经解了,估计一个时辰以后就醒了。”风洛寒感激的连连道谢,“好了,你照顾她吧,我住哪?”看着北傒瞪着自己,风洛寒尴尬的说:“我现在就给你分配住处,在王府里,你想要什么吩咐下去就是。”这么久没有让北傒休息确实是自己不对了,北傒眼睛一动的说道:“那就让南辰伺候我吧,我正好想给池夕做些药丸,让他给我打下手,其他人不懂医理,我用着也不放心。”风洛寒心想,滕春阁的人个个出类拔萃,精通医术的人不在少数,偏偏挑选南辰……算了,这是他们自己的事,由他们去吧。
看着风洛寒迟疑的眼神,“怎么?你不愿意。”北傒生气的说,好小子啊,我这么努力救活他的妻子,他却不愿意答应这么一个小小的请求吗,“没有没有,只要南辰愿意就好。”“哼,这就不需要你费心了。”说完,北傒就去寻找南辰,这一次,他要好好教训一下南辰。
风洛寒守在沈若夏身边,一天过去了,发生这么多事,他没有想到沈若夏会为了保全他而自杀,他以为经过幻象的事,沈若夏对自己还是有怨恨的……都是他的错,不应该把沈若夏留在王府里,看到她蓬头垢面的样子,沈川妍一定欺负死她了,这一切,他一定要让沈川妍、沈律、风一承付出代价。
沈若夏似乎掉落在了一个空间里,周围就像是玻璃一样透明,她怎么也走不出去,后来她能隐约听见风洛寒的说话声,渐渐的,周围的玻璃被全部打破,没有了压抑的感觉,迷迷糊糊中看见了风洛寒的模样。
沈若夏睁开眼睛,风洛寒正在一边注视着她,看到她醒来欣喜的问:“怎么样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北傒。”沈若夏拉住他的手,“哎呀,我很好,你不用担心。”风洛寒眼底的乌青可以看出来,他很久没好好休息了,“你去休息一下,好好睡一觉。”沈若夏有些心疼的说,“好好好,你没事就好。”说完风洛寒上了床,沈若夏磕磕巴巴的说:“我说让你去你的房间休息……”风洛寒坏笑着说:“这就是我的房间啊!”沈若夏无语,准备下床,“那我出去活动心动。”风洛寒一手拽住她,沈若夏就老老实实的被他锁在了臂弯里,“别闹了,我就想好好的睡一觉,你也还没有恢复,再休息一会儿。”沈若夏没有挣扎,风洛寒满足的闭上了眼睛,他多害怕自己一松手,她就不见了。
北傒出门找到南辰,南辰正在练武,虽说师傅也交给他们一些武功,但是都是很基本的,师门还是以医术为主,自己也不爱学那些武术,只有南辰学的最快,也是学的最好的,即使是儿时就能和师傅一决高下,现在看着南辰,他好像已经有了自己的招式,在他的招式里已经没有了师傅教导时的影子,南辰觉察到北傒来了,他的嗅觉比他的听觉更灵敏,何况北傒从小就用的冷香,那个味道一直在心里,他慢慢敛去从前的招式,练习自己独创的武功,他不想让北傒看见,看见他还在回忆曾经。
“我说,你这功夫看起来奇奇怪怪的。”北傒走过来说道,看南辰不理自己,北傒有些生气,“我是来告诉你,风洛寒已经同意让你做我的小跟班了,这几天沈若夏的药,都需要你给我打下手。”南辰犹豫了一下,
“为什么是我,这里有很多医术好的人。”北傒却上前拿起一把剑,“因为我知道你还没有放弃医术。”北傒拿着剑练起了曾经师傅交给的武功,南辰站在一边,拼命的不想回忆那些曾经,他不喜欢医术,他也不能喜欢医术……
“师傅临死之时还想要见你一面,而你呢,那个时候,你又在哪里?”北傒舞着剑,剑法越来越急躁,一步一步紧逼着南辰,南辰不断闪躲,“既然我已经被逐出师门了,还有什么可见的。”“还有我呢,你就不想来看一看我吗?”北傒声嘶力竭的喊着,南辰很少见北傒发脾气,一直以来,北傒温文尔雅,反倒是自己经常捉弄他,而他也不恼,但是现在,南辰似乎有些分神,看着北傒的剑向他指来,这一刻,他不想反抗了,自己终究是欠他的,惹他伤心了。
北傒没有想到南辰没有退让,想要收手已经完了,只好用尽力气向一边划去,虽然避开了要害,可是自己的剑还是伤了他,南辰的胳膊鲜血直流,看着一滴滴鲜血滴落在地上,北傒就像看到了诀别的那天,南辰被众长老责罚而留下的伤口。
北傒有些慌乱,不……”“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没什么事就请回吧!”南辰拖着流血的胳膊打开房门房门,“明天,明天我会帮你炼药的。”说完进了屋子,北傒现在原地,他怎么就没有躲开,这么多年了,自己还是那样的冲动。
第二天一大早,风洛寒就去了军营,那里的事还没完,营帐中,皇帝笑着说道:“这次你们剿匪有功,理应赏赐你们,可是三王妃生死未卜。”沈律跪在地上感恩戴德的说道:“微臣替小女谢过陛下,有陛下的关心,小女一定会尽快痊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