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骚动,一点一点的击溃着沈若夏的心,她坚信风洛寒可以摆平这些,但是,她又有些担忧,害怕自己成了他最大的软肋。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做着美梦呢。”沈川妍恶狠狠的戳着沈若夏的脸,沈若夏微微吐了口气,坚定的说:“我相信他会活着回来。”沈川妍最讨厌她这幅云淡风轻的样子,什么都不在意,却让所有人为她拼命,而自己呢,一步步走到现在,却全让她毁了,要让她眼睁睁看着风洛寒死。
沈川妍打理着衣服,轻飘飘的说“等着吧,毕竟也没有多长时间了。”
此时此刻,风洛寒面对沈律和风一承,“三弟,多日不见,身体可还好啊!”风一承扇着扇子说,
风洛寒笑了笑,“太子觉得臣弟好不好?”一旁的沈律说:“太子,如今风洛寒已经被抓,我们先把他拘禁起来,等他的部下到来的时候一网打尽。”
沈若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着风洛寒去瀛洲的目的,按照瀛洲的事情来看,应该是山贼祸乱,本来应该是很小的一件事,只要出兵压制就可以,何况,依照风洛寒的行事风格来看,应该很快就能把这件事做好,而风一承和沈律为什么要去呢?难道是想借山贼的名义杀死风洛寒?
沈川妍坐在一旁,“就不要想了,是不会有人来救你的。”沈若夏抬眼道:“沈川妍,从小到大,你拥有的东西有很多,而我不过是挑你剩下的罢了,你为什么还这么恨我?”沈川妍疯狂大笑,“沈若夏,应该只有你自己觉得我比你过得好,可是你知道吗,我终究是庶女,无论如何,只要你活着,我始终是二小姐,还有,你和太子的婚约,如果我是嫡女,便可以名正言顺的成为太子妃,我就不用费那么多周折,更不会让全天下的人笑话我,说我踩了狗屎运,所以,你为什么没有死?”
沈若夏笑着说:“所以,你三番两次害我,溺水、中箭都是你做的。”沈川妍没有否认,“可是,你早已经是太子妃,为什么还揪着我不放?”沈川妍猛的站起身愤怒的说:“因为你比我幸福,你一个蠢女人,明明什么都不会,却又在宴会上惊艳四方,让风洛寒对你言听计从,只要是你想要的,他就没有完不成的,而我呢,我虽然是太子妃,可是现在,我的孩子没了,太子也厌烦我了,如果不是还有丞相府,如果不是我的手段,我就会像普通女子一样死在这清冷的院子里,你永远都不知道等待一个人有多痛苦,渴望自己夫君的爱有多卑微,看着自己的夫君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有多难过,对,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要守妇道忌妒,而你沈若夏凭什么,却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爱,风洛寒虽不是太子,但是他却对你关爱至极,你叫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沈若夏不可思议的看着沈川妍说:“是你自己不够真诚善良,老天才不站在你那一边。”沈川妍回过头笑着说:“你想怎么说,随便你,因为很快,你就不再是我的绊脚石了,我要你眼睁睁的看着风洛寒去死。”沈川妍离开了房间,沈若夏坚持不住有些头晕,她知道,沈川妍的迷香里,应该不仅仅是放了迷药这么简单,在昏迷时隐约听见沈川妍说备车去瀛洲,看来自己能见到风洛寒了,这么一看也不是太糟,就算是死,也能和他在一起了。
另一边的风洛寒被关在一处宅院中,他就知道,这个山贼是个幌子,区区一个小镇,却藏匿着一万精兵,这样的人来当山贼,是不是有点屈才了,临走时,风洛寒已经交代好肃鸿,找到沈律和风一承勾结山贼的证据后故意露出马脚,但是他万万没想到,他们不是勾结山贼,而是假扮山贼,或者说,他们就是山贼,所有的一切,不过是让我去死罢了,这样阴险狡诈的人,做了皇帝,这天下还能太平吗?
沈若夏在颠簸中醒来,沈川妍坐在一边,精心的打扮着,“醒了,你很快就能见到风洛寒了。”沈若夏被捆绑着,嘴里塞了一块大大的布,此时此刻,人生中最狼狈的样子莫非如此了,凌乱的头发遮挡住她的视线,
“我劝你不要挣扎了,这样,你还能看见风洛寒,不然的话,我岂不是白带你过来了。”沈若夏凌厉的眸子瞪着沈川妍,人心的可怕,都是来源于嫉妒吗?
另一边的风洛寒被关在宅院里,根据走之前他给烨清留下的话,等到自己假装被山贼吸引进入山贼领地,
他们便按兵不动,直到自己找到他们偷去的日光,这个圣果是瀛洲的宝贝,日光,是一个五颜六色的珠子,等到下雨时,将珠子放到祭台之上,就可以保佑瀛洲风调雨顺,能够帮助当地的农业提高产量和质量,这几日瀛洲山贼闹的太凶,将日光偷走,朝廷再不镇压,瀛洲百姓的愤怒恐怕会波及朝政。
风洛寒一开始就觉得不对劲,瀛洲不算富庶,风一承和沈律为什么频频前去,自己这次前来,一来是公务在身,二来是和风一承做个了断,如果顺利的话,现在风肃宇已经将军队带来了,说实话,自己虽然不太喜欢他,但是,在家国大义面前,他还是可靠的,风一承和沈律竟然偷偷训练了这么一支精锐的部队,说他逼宫也不足为过。
夜晚,一个小兵走进风洛寒的房间,灵巧的解开了绳子,“阁主,我们收到消息,日光在风一承身上,还有……听王妃身边的橙儿说,王妃已经一日一夜没回来了。”风洛寒眉头紧皱,“你先下去,风肃宇很快就会来了,我先稳住风一承,拿回日光,你吩咐手底下的兄弟暗自跟着沈川妍和沈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夏儿应该在沈川妍手上!”说完,黑衣人从窗户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