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夏磕磕巴巴的说:“这不天气凉爽,随意逛逛。”风洛寒站起身看着她说:“正好,我也无事,便随你去看看吧。”说完就拉着沈若夏的手走了出去。
大街上,沈若夏无数次想要把手抽离,奈何他攥住她的手不放,一路上他们听着沈川妍的事情。
“你知道吗,今天太子妃去怡红楼找太子,在那里动了胎气,都要生了。”
“可不听说了,这个太子妃也是个妒妇,大着肚子就去那种地方也不嫌害臊。”
“想当初她还是才女呢,压三王妃一头,这可好了,现在所有的人都看她的笑话。”
“说起来这三王妃,她是和太子妃一起成的亲,现在太子妃都要生了,那个三王妃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是三王妃……”
听着他们的话,沈若夏的脸上挂满了愤怒,无论是在哪个朝代,子嗣问题永远是这样让一个女人喘不过气。
直到听到“这也不是一个人的问题,你们想想那个三王爷,哪里听过他有什么心仪之人,更别提情爱了,或许他……是不是有龙阳之癖啊。”
沈若夏抬起头看着风洛寒,他的脸黑的似乎能滴下墨汁,暗地里笑了笑,攥住的手也加大了力道,沈若夏憋住笑,轻声说道:“如果你真的有这样的癖好,我可以成全你。”看着她不要命的说出这样的话,抱紧她的腰身,贴近耳边亲密的说:“我怎么觉得你在催促我要个小王爷呢。”听着风洛寒的话,沈若夏推开他,羞红了脸,看着落荒而逃的沈若夏,风洛寒站在原地笑了笑,然后紧紧的跟上她。
晚上,沈若夏和风洛寒回到王府,橙儿服侍着他们用膳,沈若夏看了看还在睡觉的面包,轻轻的掐着面包的耳朵,面包不情愿的醒过来,看着一桌子的饭菜,面包有滋有味的吃着,突然间对上了风洛寒的视线,原本鼓鼓的嘴,突然间闭合,沈若夏抱起面包,耐心的安抚它,“放心,你就在这里慢慢吃,有我呢。”面包吧唧吧唧嘴又鼓起勇气吃了起来。
风洛寒看着这小家伙也算是有点讨人喜欢,就没有说什么,反而破天荒的给面包剥了个蛋,面包一口咬了上去,吃完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风洛寒的手指头,风洛寒的脸又黑了,沈若夏急忙抱起面包交给橙儿,忙着给风洛寒夹菜,“多吃点,这些都是我自己的菜谱,交代厨房做的,很好吃的。”脸色才慢慢缓和下来。
第二日,橙儿带着消息跑到沈若夏的房间里说道:“小姐,太子妃的孩子没了,而太子过几日就要迎娶怡红楼的头牌聂雯。”原本不愿起床的沈若夏听了这件事,突然来了兴致,“那我这个妹妹可是要心烦了。”橙儿纠结着说:“小姐你也要心烦了,眼下你还没有与王爷圆房,更别说子嗣了,外面的人都在议论小姐……”沈若夏无所谓的笑笑,“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是一点也不在乎。”
沈若夏是不在乎,可是皇后那边就不一样了,三番几次要沈若夏进宫敲打着她,“若夏,虽然你们年轻,可是啊,这孩子还是得早点要,身体复原的还快点,你看这太子妃的事多遗憾啊。”沈若夏忍着脾气礼貌的回复道:“是,孩儿明白,回去会和洛寒商量的。”
“王爷,沈律这几日因为太子妃的事,很是郁闷,再加上风一承就要和青楼女子成亲,就少了和太子府的往来。”风洛寒站在窗前听着,沈律做事一向严谨,从他与沈若夏不在京都开始,沈律就密谋着什么,肃鸿还没有充分得到沈律的信任,打听到的消息很少,想要拿住他的把柄很难。
几日后,整个太子府被喜气包围着,沈若夏和风洛寒去太子府赴宴,看着即使画了再厚的妆,也难掩憔悴的沈川妍,沈若夏的心竟然有那么一丝的心疼,孩子没有了,新婚不到一年,自己的丈夫就娶了别人,而迎娶的架势丝毫不差于正妃的规格……不过很快,这种感觉就淡了,恶人自有恶报,所有的果都是自己种下的。
看着新人进来,沈川妍的脸都拧在了一起,恨的指甲都嵌入手掌里,还要笑意盈盈的喝着聂雯敬的茶,喝茶时她故意打翻茶杯,烫到聂雯白皙的小手,风一承稍有些不快,沈川妍故作担心的说:“都是姐姐不好,这茶也不必吃了,接着进行吧。”这一下子,算是否认了聂雯的身份。
沈若夏看着沈川妍的举动,心想着这下马威立的可够早,就算给她使绊子,也不能当着风一承的面啊,沈川妍满眼恨意的目送他们进洞房,回头看见风洛寒牵着沈若夏的手甜蜜的样子更是愤怒。
沈若夏,你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过得比我好。
自从回到京都,风浩轩就再也没有来过三王府,风洛寒只当那小子又有了什么好玩的东西,潇洒去了,他不知道的是风浩轩为了查清当年的真相,去找皇后对质。
寝宫内,风浩轩笔直的跪在地上请安,看见儿子突然来请安,还这么规矩的跪着,便猜到肯定又有事求她,皇后端庄的坐着,风浩轩第一次这样仔细打量着母后,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现在的她比年轻时还要有魅力,但是是否也一样的善良呢……
“好了,起来吧,你们都下去吧,我和轩儿单独聊聊,今日进宫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求我,这么大的人了,一点也不稳重,跟在你三哥的身边怎么一点长进也没有。”皇后笑着说。他的母后就是这样,从小到大如果不是犯了大的错误,从来没有打骂过他。
“母后说的是,文韬武略我是不及三哥,在北地的几日里,白外公对我们很是照顾,只是偶然提起染妃娘娘的事,看到三哥更是触景生情,想起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之事不禁泪湿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