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自己折磨着,大喊着,“不会的,不会的。”门开了,男子笑着走进来,“说什么呢,什么不会的。”
眼前的沈若夏吓了一跳,急忙道,“没什么没什么,那个叛乱的事处理完了吗?”风洛寒坐在凳子上缓缓的说:“处理完了,情节严重的斩首,其他的安抚,救济粮明日便会到达。”听着这些,疑问着“为什么才下来呢。”男人叹了一口气,“因为朝廷从来都不知道南方的虫灾如此严重,每次递来的折子都是好转,已经控制住了。”“这不是欺君吗,这要饿死多少百姓。”沈若夏生气的说。
这打抱不平的气势,惹得风洛寒一阵笑,沈若夏咽了咽口水,害怕的说:“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对我笑,太可怕了。”听着这番话,风洛寒的剑瞬间黑了,严肃着问:“你为什么扮成王毅,不在王府待着,跑到这里来了。”沈若夏心虚的说:“我这不是怕你有危险吗,这王毅我见过了,他只是个孩子,半路被人抓来,平乱胜利,他就可以回家了,我这也算是完成了任务。”
风洛寒听着她的谎话眉头一皱,虽有些失落她没有对他说实话,但是,他相信,她担心自己是真的,哪怕是因为愧疚而担心他。
第二天,风洛寒来看望沈若夏的时候,她穿着盔甲,准备与他一起回京,他生气的说:“堂堂三王妃,怎么可以穿成这个样子。”沈若夏无奈的说道:“我也没办法,都告诉橙儿对外界说我生病了,撒了谎,这要是大摇大摆回去,不一定成什么样子呢。”更何况,千万不能让沈律知道自己没有回去。风洛寒想了想叫人给他拿了男装,安排一辆马车,她的伤还没有好,马上回京已然很累,不能再加重她的的病情了。为了掩护她,风洛寒声称自己受伤未愈,要求乘坐马车,这个理由确实可以。要知道那可是身中三箭,也能大杀四方的人啊。
一路上,风浩轩时不时的也去坐马车,说是要照顾风洛寒,结果每一次照顾的人都是沈若夏。
“三嫂,来来来,这是我给你摘的野果子,已经洗过了,快吃吧。”沈若夏也是不客气的接着,他们俩说着玩笑,总是有共同话题可以聊,沈若夏给他讲很多笑话,马车都要被他笑翻了,沈若夏看着他笑自己也很想笑,风洛寒全程无聊至极的看着他们,她的笑话是很好笑,但是,为什么他笑不出来呢,有很多次,沈若夏笑的太厉害扯痛了伤口,风洛寒都会把风浩轩赶下去,看着恋恋不舍的风浩轩,风洛寒更是恼怒。
五天后,他们到达了京城,沈若夏悄悄地回到了逸清苑卸下男装,又恢复了吃吃喝喝的日子。
朝堂上,“回父皇,儿臣已经查明叛乱原因,救济粮的延缓导致百姓不安,被有心之人利用才掀起了这一场闹剧。”皇上生气的拍了拍龙椅,“救济粮是谁管辖的,朕为什么不知道虫灾,到底是谁欺上瞒下,洛寒,把参与这件事的人都给我狠狠严惩。”
日子过得极快,转眼间到了下个月,这一个月内沈律并没有联系她,也没有给她新的任务,明日她就去沈府要解药,到了晚上,沈若夏的身体突然剧痛,仿佛有成千上万的虫子在啃食着自己,不仅要吃她的血肉,骨头都不放过,她痛苦的呻吟着,用力的咬着被子,额头上布满汗水,多少次她想喊橙儿过来,又怕露出马脚,一次次的忍受着,疼晕过去。
第二天,橙儿端着水盆来侍候洗漱,却看到瘫倒,疲惫不堪的沈若夏,慌了神,扔掉水盆又哭又喊的跑了过去。
橙儿使劲推着沈若夏,试图唤醒她,可是沈若夏依旧昏迷着,橙儿没有办法去急急忙忙的跑去找大夫,不久,大夫沉重的说:“恕我直言,这种毒需要不间隔的解药,而这种解药能让人上瘾,一但上瘾就会离不开解药,久而久之便会形成毒素,慢慢死去。”橙儿听了大声的哭着,沈若夏已经渐渐苏醒,隐约中听到了大夫的话,她虚弱的说:“好了橙儿,请大夫给我开一些风寒的药,就说我伤风了,还请保密,橙儿,快好好谢谢大夫。”送走大夫,沈若夏闭着眼睛叹息地说:“或许,我的到来就是错误,为了所谓的解药,差点伤害了风洛寒,真是可笑。”
此时,风洛寒回到王府,听说沈若夏生病了,赶忙的去看她,迎面撞上刚刚出来的大夫,风洛寒匆匆的劫住大夫说:“王妃怎么样了。”大夫迟疑了一下,“回王爷,王妃只是普通的伤寒罢了,休息几日便好。”风洛寒点点头,“多谢。”
逸清苑内,橙儿扶着虚弱的沈若夏坐起来喂她喝水,“橙儿,你帮我把咱们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看看能有多少银子,把所有的嫁妆当了。”缓缓回头,瞥到了那个铁盒子,“橙儿,把那个铁盒子装好了,不要大意。”橙儿默默地做这些,眼泪不停的往下掉,“老爷为什么那么狠心,你也是他的亲生女儿呀,怎么能将你逼到绝路呢。”沈若夏苦笑着“那有什么亲生不亲生的,他不喜欢我很正常,毕竟,我……从来没有被人喜欢过。”
现实世界中,她不仅是最渺小的存在,也是最不讨喜的存在,她的父母亲,亲戚朋友似乎都不是很喜欢她,没有为什么,只是因为她的脾气,她不会给任何一个她不喜欢的人好脸色,也不会变通,直来直去,不擅长与别人交流,孤僻。
到了这里,起码还有橙儿对和沈名硕她还有一份真心。
“橙儿,这些东西你挑喜欢的留着,剩下的当了,这些钱买些好玩的好用的,剩下的给你和名硕留着吧!”橙儿哽咽着说:“小姐你不会有事的,我们再去看别的大夫好不好,一定会有办法治好你的。”沈若夏摇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