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那些大汉就要追来了,沈若夏咬咬牙,打算豁出去和他们拼了,就在这时,小男孩被络腮胡大汉抓着领子,扔到了地上,一群人围着他,似乎是要把他吃了才解气,“住手,大哥大哥,咱们都是文明人,你们以多欺少是不是不太好看。”沈若夏狗腿的说,为首的大汉,横眉道:“是你们不遵守承诺在先。”“我这不活跃活跃气氛嘛,走走走,去看宝物去。”
大汉轻蔑的一笑,“好啊,来呀,把东西拿上来。”一个花瓶,只不过这个花瓶上画的竟然是龙,不对,不是龙,是蟒,龙有五趾,蟒有四趾,除了图案与其他花瓶不一样,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不像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至于追着打吗。
“小丫头,既然你没钱,那哥哥只好把你卖到青楼里去了,看你长得白白净净,漂漂亮亮的,哥哥想你的时候,还能去看看你。”看着大汉猥琐的样子,沈若夏想整死他的心都有了,嘴上打哈哈的说“不必了,不必了”大汉一步步的向她走去,小男孩愤怒的看着,叫嚷道:“是我打碎的,和姐姐没关系,放她走。”“你你你,你别过来,我跟你说,就算你有钱,也不会有人让你睡,看看你长的什么样子,对得起你爹娘吗?”“哈哈哈,我看你是找死。”大汉猛的挥拳过来。
一柄利剑飞快飞来,挡住大汉的拳头,震得大汉一阵发麻,“一个伪造的花瓶也就值二两银子,毕竟花色不错,还算逼真。”一个男人突然出现,沈若夏打量着这个救命恩人,银色的鹰型面具罩在他的脸上,只露出一双眼睛,那双眼睛清明的很,清楚的从他的眼里看见无尽的深渊,身披黑色斗篷,手中紧握那一柄剑,剑柄上还镶嵌一颗蓝宝石,他傲然站立,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告诉沈若夏这个人不一般,他具有着鹰一般的锐利和野心,似乎时刻准备着腾越而上,俯瞰天下。
“你又是什么人,和你有什么关系,别没事找事。”大汉不爽的说道,面具男径直向大汉走去,拿起花瓶碎片,轻声说:“这个花瓶不是南平国的,何况,这个颜色鲜艳,又怎么会是一百年前的物件呢,一百年前,南平国发生夺权之争,数个地方接连独立,那场战争三年没有停止,皇宫早已是破旧不堪,军饷吃紧,百姓无家可归,更无赋税可收,而你这张收据的时间,却说是属于那时所造,还斗胆的印上官营,只怕那时,皇宫连人都很少吧!”他的语气突然伤感,仿佛亲眼看见了皇宫荒凉的样子,“你瞎说,不可能,都给我上,打。”面具男无所谓的说“哼,不识时务”,只见男人加入混战,左手拿剑,右手应对攻击,沈若夏看准时机,带着男孩就跑,不知跑了多远,认为安全了,才停了下来。
气喘吁吁的问男孩“你叫什么呀?你的家在哪呀?”男孩沮丧的回答说:“我没有家,我也没有名字,他们都叫我黑娃,谢谢你救了我,我会记住你的。”沈若夏摆摆手客气的说:“不不不,不是我,是那个大侠,这样吧,你跟我走,也别叫黑娃了,就叫……呃……沈名硕吧,随我姓,你看可好?”男孩兴奋的跳起来,大声的说:“好,谢谢姐姐赐名”沈若夏有了收小弟的骄傲,“哈哈,乖,以后你就是我弟弟了”。
沈若夏面对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懊恼的问名硕,“我们这是跑到哪了,要怎么回去啊?”“姐姐,我们已经跑到城外了,想要回到沈府要一个时辰。”“啊……那么久,不行不行,走的话,我可不干,得想想怎么回去。”“姐姐,那有马车。”“真的,那我们问问,可是,也没有钱啊!”名硕擦了擦他的小黑脸,嘿嘿笑道“不是的,姐姐你看”沈若夏惊讶了,这不是我的钱袋吗,“我是趁乱捡的。”沈若夏摇头道:“你太聪明了,这跟我很像哦”。
“请问,能雇佣这辆马车送我们进城吗?”马夫回答,“这要问问我家大人,马车内低沉的男声传来,“自己蠢,别带着别人一起蠢。”沈若夏一听,“嘿,你说谁蠢呢,我看你才蠢呢,有钱不赚,你傻呀?”男子不屑,“我还真不差你的钱,驾车。”沈若夏在后面大骂,“有钱了不起呀,我还坐过四个轮儿的呢,气死我了。”“唉,姑娘,你坐车吗,虽然我这车破点,但是,进城一定比你们腿快。”沈若夏一回头,看看那车憋着气说道:“好……好吧”
我的天啊,总算到了,我的骨头都要散了,坐过四个轮的又怎样,现在又坐了驴车,晚上到了府上,沈若夏吩咐名硕让他小点声和她从后门进去,他们小心翼翼的到了府里。“一群废物,不过还好,我与太子的婚事订了下来,不过,上次没杀死她,下次,她就没那么幸运了。”沈川妍恶狠狠的说着。
“姐姐”“啊,嘘”沈若夏赶紧带着名硕藏到了假山后面,“谁,出来……”眼看着沈川妍向他们的方向走来,沈若夏做好了与她开战的准备,心想,希望她的手下,给我留个全尸啊,并对沈名硕说:“你要好好长大,除暴安良,像我一样。”到了这个时候,沈若夏还不忘吹嘘自己一把,正要出去,名硕拉住了她的手,“喵―喵―喵”“小姐,没有人,是只猫而已,这几天不是经常听到猫叫吗,我看您是太累了。”沈川妍厌倦道“或许吧,你帮我把药拿来。”“是。”看着两人走去,沈若夏松了一口气,带着名硕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真没想到在这里暗藏杀机,看来自己以后不仅要夹着尾巴做人,还要把耳朵竖起来啊,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自己这是把命悬在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