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自强开始给众人讲述他爷爷挖到药草的过程。
“这事我爸从小就给我讲过很多次,我真的是耳熟能详,闭着眼就能说出来……赵叔应该也知道,我爷爷是山里采药的一把好手,平常人进不了的地方对他来说那也是如履平地,”
任自强提及他爷爷,那是相当自豪。
“那时家里穷,我爷爷为了补贴生活,经常进山采药,有时往往两三天才回来,每次回来都能采满满一背篓,除了采药之外他还会带回来一些野兔、野鸡什么的……有一次还抓了只狐狸!卖了不少钱!”
狐狸皮很值钱,但是很不好抓,他爷爷比一般的猎人还厉害,所谓靠山吃山,练就了一身本领!
任志强的表情非常怀念,所有人都能感到他是发自内心的追思,不过……
赵老爷子咳了两声:“说重点啊……”
还狐狸!要不要讲讲这山里的胡大仙啊!
任自强憨厚的一笑,道:“跑题了跑题了,是这样,有一次我爷爷进山三天才回来,回来后只带了这棵草。他身上擦伤了好几处,腿都磕青了,走路一瘸一拐的,我奶奶吓了一跳,问他是不是遇到危险了,”
他说的绘声绘色,非常引人入胜,让所有人都想要听下去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爷爷只好说,平时总去的地方没什么收获,值钱的东西都被附近村民挖光了,他只好往更深的山里走了走,他知道山路的尽头那里还有条小路,可以通往更深的山林,那条路又窄又陡,草木横生,平时基本没人去。”
说完任自强喝了口水,继续道:“我爷爷顺着那条路往里走,果然有不少收获,找到了好几颗值钱的草药!他心里一高兴就大着胆子又往前走了一小段,可这一段路他也没去过,只能拿着根树枝当拐杖,一点点往前探路,忽然!他脚下踩空了一块,整个人滚了下去……”
他说到这里,谈允贤他们的心都揪了起来,明知道他爷爷没事,但也不由得跟着担心……
任志强看了众人聚精会神的表情,满意道:“我爸第一次给我讲到这里的时候,我也是特别着急,”
赵老爷子彻底无语了,说:“你倒是快说啊!”
任志强笑着说:“马上,马上,我爷爷就这么从山坡上滚了下去,幸亏那块地方草多石头少,不然当时就交代在那儿了,他滚了一会儿被一棵树拦住了,终于停了下来!就在这棵树的旁边,我爷爷发现了一个山洞!”
山洞!
没错,无疆草一般都生长在深山古洞之中,谈允贤心中一阵激动。
任志强深吸一口气:“我爷爷一点点爬起来走到了山洞口,发现身上蹭破了好多地方,腿也撞得生疼,再一看自己的背篓,之前采的药草都掉没了,简直是倒霉到家了!这时天色也晚了,他只好进山洞躲一晚,打算等明天天亮恢复一些再走……”
“幸好手电筒和打火机没丢,不然待在山里过夜也是很危险的,我们这边的山上虽然没有老虎,但是獐子狐狸、蛇虫鼠蚁蝎子蜈蚣也够人受的!”
那个年代的人真的特别能吃苦,为了讨生活,让妻儿过上好日子,可以说是用生命拼搏。
赵老爷子听到这里,也不禁有些动容,为了自己的大孙子生活富足,他也是拼了老命在工作挣钱,可怜天下父母心。
任自强顿了顿,继续道:“等我爷爷进到了山洞里之后,发现里面有几株奇怪的药草,之前从来没见过,长得像个毒蘑菇似的,但又不是蘑菇,他之前采草都丢了,于是就挖了一株放在背篓里,刚想去挖另一株的时候,差点儿没吓死!原来山洞里还有一条大蟒蛇!足有水桶这么粗,盘在地上呼呼睡觉呢。”
苏白听得咋舌,插嘴道:“真的有水桶这么粗吗?那得多大啊!”这感觉只有电视里才有吧。
任自强道:“这我也没见过,反正我爷爷是这么说的,就算是有些夸张,应该也夸张的不多!我爷爷看见这蟒蛇吓得魂飞魄散,只好又一点一点的退了出去……后来我爷爷说这蟒蛇肚子这么大,肯定是刚刚吃了什么动物正在消化,所以才没有攻击他,也算是他命大!”
他最后道:“我爷爷趁着夜色离开了那个山洞,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回到家,因为受了伤,他没去卖草药,正好一个地质考察队来附近山里考察,考察队的队员们都住在村民们的家里,住在我家这个人看到了我爷爷晾晒的药草,就和我爷爷聊了起来,我爷爷看他见多识广,就把山洞中采的药草拿出来给他看,这个人见了后非常感兴趣,就买了下来……”
他一口气说完后喝了一大口茶,才呼出一口气:“事情就是这样,现在你们明白我为什么不去采药了吧,我相信我爷爷说的话,那个山洞里肯定有大蟒蛇,上次是我爷爷运气好,赶上它吃饱了,如果再去碰上它没吃饭怎么办?我可不敢用生命冒险!”
除了蟒蛇之外,那边的山路一般人也走不了,别说二十万了,五十万也没福消受……
朱辰贺表情十分玩味,似乎在思考他这些话的真伪。
苏白提问道:“可是现在都过了三十年了,这蟒蛇早就老死了吧……”
蛇又不是乌龟,能活二十多年顶头了吧!
任自强撇了撇嘴道:“你还是不明白,这蛇就是看守这些药草的,就算不是同一条,它也有后代啊……”
苏白:“啊,这也行吗?”
赵老爷子慢慢的说:“其实我们这里有种说法,巨蟒就是山神的化身,他看守的东西,肯定都是宝贝。”
任自强道:“南极仙翁的仙草也是仙鹤看守,都是同一个道理。”
……
朱辰贺无语,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竟然真的有人相信。
他看了谈允贤一眼,只见她微微出神,似乎在……走神。
谈允贤确实是在走神,她想到了她父亲对她说的,无疆草由山精看守……来之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