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允贤说:“吃土?哪里的土?”
李奶奶一拍大腿:“哪里的都吃,有时趴在家里舔地面,有时去公园里吃泥,说也不听!多脏啊!”
她这么一个干干净净的小孙子,谁看不夸啊,怎么长了这么个毛病!
为此她带他去医院检查了好几次,都说没问题。
没问题怎么会吃土这么奇怪啊!
谈允贤歪着头思索了片刻,慢慢走到晨晨面前,说:“让姐姐看看你的舌头好吗?啊。”
晨晨对她很有好感,乖乖的吐出了舌头。
霍,舌相又黄又腻,典型的胃热肝旺。
她又给晨晨把了把脉,然后对李奶奶说:“孩子是不是很容易饿,大便也干燥?”
李奶奶点头说:“对,对,没错,我就说他是不是饿的吃土,但也不至于啊,家里什么都有,想吃就吃,为什么还要吃泥土呢?”
谈允贤微微一笑,这病症虽然少见,但并不难治,在《辨证录》有明确记载“吃泥门”的治疗方案。
“我大致了解了,所谓肝属木,脾属土,肝木过旺会克脾胃之土,所以孩子会不自觉的想吃泥土,是为了助脾胃。”她很肯定的说。
李奶奶听她说的玄而又玄,有些迷糊,呐呐的道:“那是什么意思?没害处吗?”
谈允贤想了想说:“就像山羊喜欢吃盐一样,都是身体需要。要是土不脏的话,吃点儿也无妨,当然最标准的方案还是要平肝气补脾胃,身体没有了亏损,他就不会想要吃土了。”
听到最后一句话,李奶奶松了口气,说:“真的?太好了,那怎么治疗呢?”
她听说石头有按摩、艾灸、泡脚什么的,可以让晨晨也做啊。
谈允贤轻柔的说:“其实也不难,主要是服用六君子汤,如果您信得过我,我可以给晨晨开些药,再配以一些健脾的按摩手法,一周左右就能痊愈。”
这病和石头的比起来,真是很小的病症,所以医院也查不出来什么。
李奶奶高兴的说:“没问题,哎呀,只要能治好,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于是和谈允贤敲定了治疗方案。
一周的中药+4次按摩,收费在石头的基础上稍微加了一点儿,一共是2000块钱。
这些钱李奶奶自然是不放在心上的,只要能治好病别说花着点儿钱,加倍都行!
谈允贤也很开心,一来是挣钱,二来是能够给人治病救难,本身就是她学医的目的。
回家后,她就开始配制六君子汤。
由人参、白术、茯苓、甘草、陈皮、半夏等六种草药熬制而成,这次从安国带回来的优质药材会让药效更好。
这幅汤剂有补脾益气,燥湿化痰的功效。常用于脾胃虚弱,食量不多,气虚痰多,腹胀便溏。
现在人饮食无度,煎炒烹炸、堂食外卖的,最是适合这种药了。
想了想,她又制了些丸剂,偶尔不舒服拿出来吃,都是极好的~
这时赵琼琼打来电话,道:“允贤,有个事问你一下。”
“嗯,说吧?”
赵琼琼有些道:“你能不能治疗陈年的咳嗽啊?”
谈允贤道:“咳嗽也是分很多种的,你指的哪一种?”
她斟酌了下:“我这边有个好朋友他早年受了点儿伤,落下了病根,稍微劳累点儿或是变季都会咳嗽的很厉害,希望你能帮帮他。”
谈允贤道:“应该可以,就算去根儿不容易,缓解也不难,最近我都有空,可以约个时间过来看看。”
赵琼琼高兴的说:“那太好了,我去给他打电话。”
过了没有十分钟,她道:“今天可以吧,晚上我带他去,到时你可别吓一跳。”
谈允贤:“又是你们娱乐圈的?”
赵琼琼不满的说:“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娱乐圈也不只是有黄真那种败类,也有真的男神,我带去的这位可以说德艺双馨的艺术家!”
谈允贤:“……”形容的像个老大爷。
晚上七点,赵琼琼带着小白和一个男人熟门熟路的来到了华庭苑。
那个男人手指修长洁白,他轻轻摘了口罩墨镜,张晓兰差点儿尖叫出来!
哇!这不是,这不是吴云龙么!
谈允贤还说是个老人家!简直是胡说八道啊!
吴云龙可以说是当前30岁男明星里的中坚力量了!
他长得特别英俊儒雅,单看长相,就像从古画中走出来的贵公子,而且眼睫毛超级长,一笑就有些害羞的样子。
虽然长得温和柔软,他的演技却不是吹的,冷漠的刺客、街头的地痞、时尚的精英、爱国的战士,各种角色都能演的活灵活现,深入人心。
最近他刚拿了银玉兰最佳男演员的大奖,风头可以说盖过了所有人!
他一进门就看到了谈允贤和张晓兰,微微楞了一下后,笑着说:“晚上好,打扰了。”
这笑容极富感染力,连声音都特别的好听。
张晓兰想到了黄真初次过来时候那个讨人厌的样子,帅还是帅的,但是真是让人想揍他啊!
都是男人,差距咋这么大捏?
谈允贤看他脸色有些青白,估计正是状态不好的时候,连忙请他坐下,在他手背上按了几下。
吴云龙本来看她这么年轻还有些不好意思,可等对方有力而准确的按了几个穴位之后,他胸口中上涌的咳嗽感立即被压了下去,瞬间舒服了不少。
他诧异的看着这年轻漂亮的女孩,说:“谢谢。”
谈允贤顺手在他手腕上探了探,说:“您的病有多久了?”
吴云龙道:“也算是陈年旧疾,还是四年前,参加了一个综艺节目,当时有个通道让艺人们带着面具钻过去。那通道里全是烟雾,三个人只给了两个面具,我是其中最年轻的,就把面具给了别人,可等我自己出来时,呛得差点儿不行了。”
想到那时的情景,吴云龙简直是后悔不已,不是后悔把面具给了别人,而是后悔为什么没擦亮眼睛,要参加这么不靠谱的活动!
他无奈的说:“当时回去治疗了两个月,从那以后就再也好不了了,时不时就犯病,太折磨了。”
说这话时,他的眼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样轻轻的翕动,整个人温柔的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