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一提起要改发色,夏小九就一脸郁闷。
突然,小九两眼放光的望向云战,“舅舅。从男人的角度看,你说,你是喜欢女孩儿留长发,还是短发啊?”
“那肯定是长发啊!”
云战头也不抬的说道,“男人都喜欢女孩儿留长发,长发飘飘的,再穿个裙子,那多好看啊。”
啃着手里的三明治,夏小九眼珠咕噜的转,又偷偷瞄向某人。
那寒枭呢,他也喜欢女孩儿留长发,穿裙子吗?
“既然舅舅喜欢,那我就不剪了,留长发吧。反正我也留个好多年的短发,腻了。”
云战一听,简直受宠若惊!
他说一句喜欢,小九就决定要留长发?
这波马屁拍的,云战相当受用。
“好,小九想留就留起来,穿裙子好看。”
移开晨报,看了舅甥俩一眼,寒枭鄙夷的冷哼。
云战啊云战,你早晚得栽在你这个外甥女儿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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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战带着夏小九做完头发,回到军区大院,家门口停了一辆白色的凯迪拉克轿车。
“小舅,是家里来客人了吗?”夏小九盯着那车问道。
云战对着那车牌看了看,觉得眼生,云老的身份摆在那,时常有客人来访,云战倒也习以为常。
摸着夏小九的小脑袋,“走吧,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舅甥俩一进门,就听见云老豪爽的笑声从客厅里传出来。
云战打趣,“看你姥爷这么高兴,应该不是他曾经的下属。要是下属,你姥爷可要摆着官威呢。”
“小舅,我姥爷要是知道你这样说他,你猜他会不会收拾你?”夏小九一阵坏笑。
保姆吴姨见两人回来,忙上前叫道,“二少爷,孙小姐,你们回来了!”
“嗯。”把车钥匙递给吴姨,云战一边换鞋,一边问,“是谁来了,逗得老爷子这么开心?”
“哦,是苏先生。”
“苏先生?哪个苏先生?”显然是云战不熟悉的人。
换好拖鞋,他带着夏小九虎虎生风的往屋里走。
吴姨跟在身后,她笑着解释,“就是前几年,云老从江城回来,在飞机上心脏病突发,遇到的那位年轻医生。”
没等云战开口,夏小九顿时愕然,“你说什么?你说我姥爷几年前从江城回来,还在飞机上心脏病突发?”
云战止住脚步,回头看她,抬手摸了摸她的脑瓜,惋惜着喟叹。
“傻丫头,你真以为你姥爷那么绝情?其实这些年,他一直都有去往江城看望你们,只是你们不知道罢了。你妈生病,你姥爷能不记挂她吗?”
闻言,夏小九羞愧了,眼中顿时涌起一阵酸涩。
原来,姥爷真的一直都在偷偷关心着妈妈。
可惜,这些事,妈妈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看到她眼中的泪光,云战拍拍她安慰,“好了,都是过去了,别难过了,快进去吧。”
客厅里,云老听到外面的声音,拔着嗓门问,“是不是云战和小九回来了?”
夏小九赶紧吸了吸鼻子,换上一副笑脸,转身往客厅里跑,“姥爷,我和小舅回来了。”
惋惜又能怎样,也改变不了妈妈已经去世的事实。
既然这样,她得代替妈妈好好孝敬他老人家,也好让妈妈在地下无憾才是。
可是一进客厅,夏小九懵了,那沙发里坐着的客人不正是……
“表哥?你怎么在这?”
苏贺诧异的抬头,见是夏小九,而后,他温润的脸,惊喜的笑开了,“真没想到,原来云老口中的小九,就是你啊!”
这次,换云老爷子懵了,来来回回的看着他俩,“小九啊,你刚刚叫他什么?表哥?”
没等苏贺解释,夏小九跑过去,抱着云老胳膊笑嘻嘻解释说,“姥爷,您可不知道,这位苏先生,那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哦?”云老惊讶的都说不出话了。
夏小九把前因后果简单的说了一通,云老再看苏贺时,那眼神,更感激了。
“想不到小苏和我们家这么有渊源,不但四年前救过我,还救了我外孙女。”
苏贺可也是觉得无巧不成书,感叹缘分的奇妙。
“是啊,四年前,我随着老师去江城参加一个学术讨论会。顺便去看望姑姑,那次救小九,也真是恰巧而已。只是没想到,几天后飞回京都,竟然又和您一趟航班。说来,还真是缘分不浅。”
听了这么多,云战也了然。
对这位儒雅英俊的苏先生,好感唰唰的上涨。
“没想到苏先生救过我父亲,还救过我的外甥女。你是小白的表哥,小白又是我大姐的干儿子。这兜兜转转的倒是真有缘分。不如中午就留在家里吃顿饭吧。”
苏贺俊目微怔,而后笑道,“这不合适,我就是恰好路过这里,顺便过来看看云老。见他老人家身体康健,也就放心了。”
说着,苏贺起身就要告辞。
夏小九眉眼弯弯,跑到苏贺跟前,拦下他说,“别啊表哥,我还欠着你一顿饭呢,中午就留下来一起吃吧。”
“小苏啊。”云老笑呵呵的起身,“你呀,就别再推辞了,我那还有一瓶珍藏的好酒,今天,特意拿出来招待你。”
话都说到这里,苏贺着实不好拂了云老的面子。
“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餐桌上,三人相谈甚欢,云老和云战,讶异苏贺的不凡见地。
无论从商业,还是到国家大事上,苏贺总能独到的说出自己的见解,言语间却也不失谦逊。
此次接触下来,云老对苏贺这个年轻人,更是越发的喜欢了。
“想不到苏先生一个医生,竟然如此博学。”
云战也是赞赏连连。
夏小九都快无聊死了,听他们聊的那些东西,她连一句话都插不进去。
听到这里,夏小九终于能开口了。
她眉飞色舞的对云战说,“小舅,这你可就不知道了吧。他可不是个普通的医生,人家的父亲,那可是有名的企业家呢,苏表哥从小耳熏目染,自然是学识渊博。”
“哦,企业家?”云老放下筷子,惊讶的看向苏贺,“冒昧问一句,家父何人啊?”
苏贺微微一惊,而后无奈的看向她,嗔怪道,“小九,你别胡说。”
撅起小嘴,夏小九咬着筷子看着他,“这是白烨亲口告诉我的,我哪有胡说。本来就是嘛!”
云老倒是更好奇了,“怎么家父是谁,还要藏着掖着?”
再不说,怕是就有些故弄玄虚了。
无奈,苏贺也只好报出父亲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