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州,天苏镇周遭。
“好了!弟兄们,我们就在此扎营,等着这些人。”从州牧府一直跟着前面十七路联军的都尉如此说道。
“都尉大人,我们不用跟上去吗?”
这位都尉点了点头,然后望向天苏镇,“州牧大人可是没叫我们去送死啊...”
在这些士兵驻扎的地方,远远的就能听到从天苏镇传来的喧哗,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个只有有点热热闹闹的普通城镇一样。
而在前头的由真远子一行人带头的十七路联军更是如此,早就听到天苏镇内的声音,哟喝声,叫卖声,甚至还能听到吵架声,不一而足。
“诸位,还请各自小心了。”真远子沉声地说了一声,便带头向前,走向了天苏镇。
此时正好从天苏镇内走出了一位骑着马的人,远远地在真远子一行人还看不清楚的时候,就率先发现了他们一样,踏,踏,踏地缓缓地向真远子他们走来。
试问,当你们发现有人骑着马向你走来,并且是从你防备着的地方走来,一开始还看不清楚,等到能看清楚了的时候,发现这人和马都没有眼睛,并且留着血痕的时候,第一反应会是什么?
真远子还没说什么,而后面的其他人就没忍住,直接一道剑风斩向这个骑着马的人,连人带马,一剑两段,然后在肉眼可见的情况下,迅速消散。
“这...这是什么?!真远子师叔?”
“不知道...都小心戒备,拿出武器,不要漂浮在空中了,走吧!”
等到真远子一行人走进天苏镇里的时候,都不知道怎么形容眼前的一幕了。
镇子里的人全部都是脸露两个黑窟窿,然后流着—道血痕,在看似正常地生活着,聊天,溜道,买卖...如果这些还能称之为人的话...
很快,真远子一行人就清理了他们所处的一条街道。嗯,清理。除了这些无眼人,都自动消散了以外。“这...这些都是什么啊?!”
“不过也没什么实力啊?也就看上去吓人了点..”
“不对啊,如果就只是这样,驻扎在此的门人不至于回不来吧?”
真远子听到这里也是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诸位,想必大家都有所察觉了,原本我们是各自去各自的宗门驻地,可是现在,我觉得大家还是不要分开的为好...所以按顺序一个宗门一个宗门的轮着来,可好?”
“好,我们听真远子师叔的。”
“嗯,这种情况确实是不太敢分开来了。”“我们宗门就派了我一个人来...”
而此时,至今仍未对这些无眼血痕人出过手的也就只有真远子和月门的月尘,月纱这一对双胞胎。
也只有这对双胞胎跟其他人不一样。
“真远子师兄,我们便在此告别了,月门的驻地也不需要各位师兄师姐辛苦跑一趟了。”
说完便不待这些人的反应,身影逐渐淡化了。
“这对双胞胎,有点意思啊”仍然吊在队伍最后端的赤竹见状,小声地轻笑道。
“那真远子师叔,我们应该先去哪个宗门的驻地啊?”“你这是问的什么问题,既然是真远子带队,那自然是先去造化宗啊。”
真远子闻言,倒是直接向着这些人的方向,鞠了一躬。然后再认真说道。
“实不相瞒,各位师弟师妹,在下也确实是很担心造化宗驻地的情况,并且...如果大家先看到了造化宗驻地的样子,也更容易做好心里准备见到自家宗门驻地的样子,所以在下也不会有所推脱,便先去本门的驻地看看吧。张丈,李栗知道路吧,带路吧。”
正待这一群人整装待发准备前往造化宗的驻地的时候,真远子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等等!我好像听到了什么...”
事实上真远子一行人只是清理一条从镇外连接到镇子里的小街道。自然能听到其他街道的声音,但是很显然,真远子说的不是这个。
而此时,嘎吱的一声,在离真远子他们不远的一处房屋的木门打开了。
人还没出来,叫骂声倒是先出来了。
“尼玛,怎么回事,扁担和竹篓居然不在家里。”
从这屋子里走出一个无眼血痕人。望向真远子一行人,漆黑无比的窟窿里带着无限的恶意。
而他说的扁担和竹篓当然不在家里,毕竟他刚刚就在这外面用扁担挑着竹篓来着,而且这扁担和竹篓就在真远子一行人周边
“这人!这人我刚刚打杀过!”
“那便再来一次!”
说着便要举起手来。
然而,此时其他的房门也开始有了声音...甚至从真远子他们来的方向,也看到一个人骑着马踏踏踏地他们走来。
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了,一股无穷无尽的恶意。
“我们直接杀过去,不用管这些无眼人了!”真远子当机立断,直接带着张丈和李栗向前杀去,不管这些在身后开始复活的无眼人了。
很快,真远子一行人就来到了镇子的中心,依旧没有无眼人能阻挡他们,不是一合之敌,马上就消散了,然后又马上就复活了,然后便又带着无穷的恶意跟着他们,不快不慢,就那么跟着他们,有心性不行的弟子受不了,回过头去,把这些跟着的无眼人杀个精光,很快又消散了,然后又复活了。
“不要浪费气力在这些无眼人身上!我们重要的是要到驻地去,看看那些师弟师妹的状况,然后回报回宗门!”真远子阻止了还想继续发泄的人。
天苏镇的中心,天香楼耸立在此,天香楼的大门前,马妈妈还在卖力地揽客。
而真远子在离这天香楼远的时候还没怎么样,越是走到镇子中心,离这天香楼越近,越是感觉到不适。
毕竟真远子的整个头都已经不是肉胎。能感觉到的自然比其他人更多了。
等到周边的师弟师妹连着天香楼附近的无眼人也杀光了之后,真远子的感觉就更强烈了。
然后,不由自主地,抬起了头向天香楼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