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停了下来,长出一口气问了问自己洗得已经发皱的衣服,“看来要找个地方洗澡了。”
他虽然穿着朴素,也不代表着他不要干净,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远处眺望,在这浓郁的树林的尽头是一座山峰的崖壁,水从崖壁上倾泄下来,在月光的照耀下,如同一条白练,有瀑布,必然有水潭,晃动身形眨眼便到,走到近前,优美的歌声传入他的耳中,婉转悠扬,如痴如醉,“黑衣人”赶紧爬到一块岩石的后面观望,一副人间美景映入他的眼帘。
一个绝美的女子在水中沐浴,柔顺的青丝漂浮在水中,傲人的乳峰半露在水面上,玉臂轻舀水洒在自己的身上,嘴中哼着一首曲子。
“黑衣人”现在很是懊悔,心道:“你怎么什么都好奇。”说着就要走,可是水边潮湿,一不留神脚踩在淤泥上的声音,使女子瞬间察觉:“什么人?”
“黑衣人”赶忙抄了两把淤泥抹在了脸上,起身笑着道:“路过的,什么也没看到,就当我没来过。”说着倒掠十丈,身形晃动修尔不见。
上官英见其走远,赶忙上岸穿好衣服,追了过去,可是连人影都没见到,银牙紧咬:“臭男人,有一天我要抓到你定要将你破膛摘心。”
“黑衣人”见其没有追来,长出一口气,心道:好险,见路旁有一条小溪,走了过去心想这次应该没人了吧,到了溪边一头扎进,水里让水流带走脸上的泥土,喝了几口清水,清甜甘冽,令人心旷神怡,然后将自己的长衫和那双沾满泥土脱下用清水冲洗凑近闻一闻,终于把那股狐臭的味道消除。看着不远处有几把干柴,简易做了一个烤干衣服的木架,从怀中掏出火折子点燃,自己斜靠在大树下,摇曳的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那种惬意感从他的心中漫然开来,竟睡了过去……
东方泛起鱼肚白,月落日出,又是一天。
古道上,一辆马车正在疾行。
铁头化身未车老板儿,“驾,驾”,鞭子时不时的打在马背上,总是希望快点到达兰亭庄,车上的薛蓉和丫鬟也没了往日嬉笑打闹的情趣,接连遭遇两拨人的刺杀让他们变得无精打采。薛蓉心中默默祈祷:“希望不要再出变故了。”
可事情就是这样,越怕它来的时候,它越是要找你,这仿佛是上天的游戏。
突然从道旁飞出三支飞镖,一支打向奔跑的马,一支打向铁头的面门,一支直奔马车里面而来。
铁头眼见寒星赶紧急刹使马车横了过来,铁头躲了了过去,那支射向车内的也从窗子穿越而过,只是马没有这么好的运气,横死当场,连带着马车也倾斜了下去。
铁头提棍在手机警的观察着四周,向车内喊道:“迎春、纳夏保护好小姐。”这时又有三支镖向他们袭来,铁头瞅准时机,横扫千军,将三支飞镖扫落,提棍大喝道:“什么人?”
一个身穿白衣的中年男子三晃两晃来到铁头身前,懒散道:“本来不打算露面的,可是你还真有两下。”
铁头看到眼前这位差点没吐了,此人扁脑袋,上凸下凹,嘴和鼻子近乎瞧不见,皮肤干裂成一块一块的,尤其这双眼睛还贼大,向外鼓,活脱蛇成精了。
铁头举棍便砸,力劈华山,棍未到棍风先到,蛇人不紧不慢上步闪身躲过,不知什么诡异步伐竟毫无声息到了铁头身旁,铁头见状抽棍掠出两丈,可是棍子已经被蛇人死死扣住,只得舍棍,没了棍子只能使出自己的绝技,猛虎下山,二人斗在一处,不出三合铁头被踹飞倒地。
铁头心中道:“老头你到底在哪,不是说在暗中保护我们吗?”喊道:“迎春、纳夏赶紧带着小姐跑。”迎春、纳夏这才反应过来,拉着薛蓉开始飞奔。
“跑,跑的了吗!”蛇人冷冷道。三支飞镖直射三人,迎春、纳夏两人后背双双中镖,一个踉跄摔倒在地虚弱的喊道:“小姐,别管我们赶紧跑。”说着永久地闭上了双眼。
薛蓉也是吓得花容失色,脚下一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美人,我来了,虽然他们要你的命,但是我可以先享受享受。”蛇人一步一步向薛蓉走去。薛蓉听到如恶魔般的声音,顿时晕死了过去。
铁头凭借着自己的最后一丝力气,飞扑抱住蛇人,蛇人道:“还挺忠心,那让你尝尝蛇毒的滋味。”说着袖口处出现了一条五颜六色的怪异小蛇,小蛇游走到蛇人的腰间,咬到了铁头的手,铁头下意识松开了蛇人,顿感天旋地转,万只蚂蚁在啃食自己的躯体,不多时就没气了。
蛇人装作痛苦的说道:“啧啧,我好心饶你一命,你这样对我,哎。”说着一步一步走向了薛蓉,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从西北和东北方瞬时出现了两道身影,两人如闪电般到了近前。
蛇人轻飘飘的躲过了老头的掌,准备去迎接少年的拳,掌拳相对,蛇人倒退出十丈,掌心发麻,稳住身形,倒吸了一口凉气,忖道:“这少年年纪不大,却又如此功力。
蛇人不知道的是少年并未出全力,因为它并不喜欢杀人,杀人总会让他做噩梦。
老头道:“你在这里保护好蓉儿,我来对付他。”
老头并没有走远,一直暗中查看是否有埋伏的人,而他经过时并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却发生了如此怪事,唯一的解释这人的武功更高。
“黄立仁前辈,多加小心。”少年淡淡道。老头听闻此言甚是震惊,道:“你认得我?”还未说完,老头的瞳孔放大,吃惊道:“莫非你就是十年前的那个孩子,云涯!”
云涯点头道:“没错是我,那时的我太小不懂事,请您见谅。”一下老头拉回了十年前。
十年前的青松林的比武,黄立仁是何等的意气风发,江湖人称神枪无影,江湖里但凡使枪的,都希望拜入他的门下或者希望他能指点一二,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可是这一切因为一个孩子的出现就不同了,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三十合竟将他击败。虽然没有任何人知道,却使他决定隐姓埋名,在仁义庄待了十年。
十年的静默,十年的思索,终于使他释然了,江湖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十年。
黄立仁平复心情道:“原来是你,十年了,你的武功是不是更高了,但我也没有闲着,希望找个机会再切磋切磋。”
云涯笑道:“随时奉陪。”“但现在我需要把它解决了。”话未说完,一爪向蛇人攻去,蛇人也使出了七步蛇拳,黄立仁的爪迅捷、锋利,蛇人的拳灵活怪异,二人你来我往斗在一处,一百回合未分输赢。
蛇人率先按耐不住,掠出十丈,从腰间抽出一条由蛇骨打造的蛇鞭。,黄立仁也从被囊中拿出两节枪,“哗楞”黄立仁把双枪接上,二人又站在一起。
当他摸到枪的一刻,他的背不再驼了,仿佛高大了几分,眼睛比之前更亮了。
蛇人的蛇鞭变化莫测,如同一条巨蟒誓要将黄立仁缠死,黄立仁人随枪转,在鞭子的缝隙中奔腾不已。
看到黄立仁的枪法,云涯暗自赞叹其的枪法如神,想起唐代李白的诗句不由得念了出来: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这首诗不是现在黄立仁的写照吗?
终于枪破了鞭,黄立仁找准机会,一枪刺入了蛇人的心脏,确认蛇人死了,可是顿感腿上被咬了一下,黄立仁快速用枪扎死小蛇。
这突来的变故也使云涯惊了一下,瞬时来到黄立仁的身旁,定睛一看原来原来被一条五步蛇咬到,赶忙从怀中拿出一粒绿色药丸,递了过去,黄立仁运气压住毒性道:“没用的,这蛇虽然是五步蛇,但这是被毒喂养的,毒性非彼寻常,见血封喉.”顿了顿道:“我能请你帮个忙吗,帮我把薛蓉送到兰亭庄。”
云涯问道:“我为何要帮你,你们的纷争关我何事,况且敌人在暗,有可能完不成你说的。”
他并不怕丢性命,怕的是卷入不必要的麻烦,或者别人把自己当枪使。
黄立仁道:“我以我身上的枪法秘籍交换如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武道,况且我不喜欢枪。”云涯道。
“你护送她到兰亭庄,薛大侠必定会把你列为上宾……我想你去兰亭庄肯定有要事……座上宾的身份必然会方便你行事。”黄立仁断断续续的道。
一句话终于说到云涯的心坎里去了,面无表情的说道:“这个理由还算充足。”
黄立仁颤颤巍巍的从怀中取出秘籍道:“既然你不喜欢,希望你把他交给一个有缘人……”云涯接过秘籍道:“我会的,就当我赔罪了。将他交给一个品德好的人手里。”
黄立仁还要说些什么,却再也说不出来了。
云涯将几人尸体掩埋,唯独未黄立仁里了一块木碑,上写”黄立仁之墓”。不只是因为他知道黄立仁的名字,更对最后这位前辈想给后辈留下点什么的敬佩之情。
云涯立完碑后,想要将薛蓉唤醒却如何也叫不醒,只得将薛蓉抱了起来,找了一棵树让其枕着树干休息。忽闻远处有声音传来……
“那铁师兄呢,这都走了半天了,人影都没见到。”牛大和牛二道。
“再走一段路就能看到了。”牛铃道。“姐,歇息会儿吧,你看我俩已经前心贴后背了。”牛铃见状只得同意,刚进树林,便发现了铁头他们的墓和云涯。
“这不客栈那小子吗,怎么在这儿”牛二道。“请问见过铁头师兄吗。”牛铃抱拳道。
“见过,在这儿。’云涯手指向了一个墓道,随后将前因后果道了出来。
这是她的大师兄,只有他不嫌弃她的容貌,她的身材,武功学不会,她耐心的教,可她已不在了。牛铃听完再也止不住悲声,放声大哭。
云涯见状平静道:”人死不能复生,乱入了这江湖的纷争,哎”云涯没说完。是啊,这就是江湖的血腥。
“薛家小姐这个烫手山芋给我了,意味着我可能也会有这种情况,只要要保护她的人都要想到死,咱们还是分道扬镳吧。”云涯说着抱起薛蓉身形晃动,消失不见。
牛铃眼泪流干了,回过神来道:“牛大和牛二,将铁师兄的尸体带回家去。”“这,不去英雄会了。”“不会了,那里不适合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