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摇举起手中剑,众人臣服,行跪拜礼,“参见老祖。”
岷山剑闪着红色的剑光,那些锈斑神奇般消失不见,岷山剑重现了往日锋芒。
众人皆为岷山剑剑气所折服,伏地不起,到了如今,即便路摇是一个小丫头,也无人敢说半个不字,岷山剑一认主,就意味着路摇乃是祖宗亲自选定的人,无人敢质疑。
祭祀礼一结束,路摇也收到了红涟的来信,经过红涟多方查证,消息有很大概率属实,红涟已经带着人前往大周皇城。
路摇半天也不愿耽搁,即刻离开千山派前往大周皇城与红涟会和。
千山派位于大周北部,要前往皇城最快也要经历十四日的车程。
这几日里路瑶每每都会从梦中惊醒,梦中的景象不太好,她有些不愿意回忆。
在梦里,她模模糊糊看到爹爹的脸,爹爹倒在血泊里,身旁站着那个她曾在千山派水牢里昏迷前大脑错乱的记忆中看到的那个背影,她很害怕,她在梦中大声的叫着,求着不要伤害她爹爹。
可那人却并未理会她,直直将手中的剑刺进了苍炎的胸口。
“爹爹!”路瑶惊叫一声,睁开眼,才恍然若失般捏了捏手指,原来自己又睡着了。
“有刺客!保护少主!”
马车外一阵骚动,路瑶迅速拿起岷山剑钻出马车。
马车外腾空落下无数黑衣人,将路瑶众人团团围了起来。
鬼三迅速闪到路瑶身后戒备。
这时,黑衣人中走出了一个路瑶怎么都没想到的人。
自她那日从水牢出来就没再见过云翌寒,还以为他是自己离开了,没想到他竟在这等着她。
云翌寒隔着挡在路遥身前的黑衣使者与路瑶对视。
果不其然,他在她眼中看到了惊诧与愤怒,却独独没有失望,好似她从未信任过他。
他淡淡一笑,往前走了数步停下来,“少谷主,不知你可还记得与云某的约定?”
“记得,不知侯爷想要本少主做什么?”路瑶微眯着眼睛,脸色低沉看不出喜怒。
“篆纹地图块。”云翌寒丝毫没有任何犹豫,却狮子大开口,直直踩在路瑶底线上。
“呵!”
路瑶怒极反笑,握着岷山剑的手紧了紧,继续到,“侯爷未免有些太过于强人所难。”
“云某也是受人所托,还请少谷主见谅。”云翌寒双手背在身后,亦不动声色握紧了手中剑。
“旭帝?”
“恕云某无可奉告。”
云翌寒垂眸勾唇,一张脸本就长的好看,明明是文质彬彬、温润如玉的贵公子模样,此刻却咄咄逼人的挡在路瑶面前,企图抢夺路瑶的东西。
路瑶缓慢举起手中剑,薄唇轻启,“既然如此,那便兵戎相见吧!除非我死,否则,免谈!”
是了,这个神似阿瑶的女人对他总是如此般冷淡。
呵!他自嘲一笑,本就不是阿瑶,有什么可顾虑的!他只要为阿瑶报仇,为了达成目的,他可以不近人情,更何况只是盟友。
路瑶持剑飞身向他刺来,双方战事一触而发。
路瑶武功不弱,手中又有岷山剑,云翌寒只是防卫有些吃力。
待路瑶近身,他再次确认苍瑶瑶就是苍瑶瑶,脸上并没有人皮面具的时候,他再也不在只是躲避。
青瑶剑被他祭出,两人兵刃相接,气氛逐渐剑弩拔张起来。
路瑶动作流畅,一招一式都在不断寻找云翌寒的弱点,然云翌寒早就清楚她的目的,快速闪身让路瑶根本就看不清他的动作。
路瑶持剑挥向云翌寒脖颈,云翌寒快速转身躲避,然路瑶在躲避身侧黑衣人突然的袭击时,一个不查,云翌寒的剑刺进了路瑶心口。
鲜红的血液迅速晕染了路瑶大片白色的衣裙。
而那片鲜红却徒然刺痛了云翌寒双眼,路瑶在寿宴那日倒在他面前的画面不断在他脑海重现,头痛欲裂,就连手中剑都握不住。
路瑶不顾胸口的伤口,挥剑超云翌寒刺去,云翌寒下意识抽剑躲避,却对路瑶造成了二次伤害。
路瑶身子不稳,倔强的扶剑单膝跪地稳住身子。
“少主!”鬼三怒吼一声。
这一吼也唤醒了盯着路瑶没有继续补剑的云翌寒。
不知怎么的,云翌寒似乎有些不在状态。
“撤!”
云翌寒竟然转身离开了,那群黑衣人也随着云翌寒迅速离开现场。
鬼三连忙扑上去,扶起路瑶,担心到,“少主,您怎么样?”
路瑶抬手拭去嘴角的血迹,站直身子,摆摆手,“无妨,只是刺破了表皮,我一会儿自己上点伤药就好了,我们即刻赶路。”
鬼三不敢违背路瑶的命令,又苦于一群人中竟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去照顾路瑶,只得将一堆伤药送到路瑶马车上,再出发每个人都尽量将马车架稳。
路瑶的伤口实际上并不轻,云翌寒那一剑丝毫没有留情面,索性路瑶躲闪及时没有伤到心脉。
她忍着疼,自己给自己上了药,便靠在马车上休息,所幸马车并不是很颠簸,她呼了一口气。
马车走到半路,路瑶就发烧自己昏了过去,然一群糙汉子急着赶路找医馆,又迫于男女有别,竟无人发现。
红涟担心路瑶这边会出事,急急赶来,却不想在马车里看到已经昏过去的路瑶。
他恨不能立马杀了云翌寒,十指攥得生疼,却也无法抵过看到路瑶一个人昏迷在马车里无人发现的心痛。
就这马车,也不在顾什么男女有别,红涟迅速解开路瑶衣衫,护住心脉,拿出他的救命药,毫不心疼的用在路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