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玥汐离开香港后,给凌如玉发了一条讯息:“我已到北京。什么时候来看我?”
“大约半个月吧。”凌如玉说。这个时间不是凌如玉信口开河说的。而是他经过计算,在他的计划中,以后每到晚上的睡觉时间,他就准备时空穿梭来地球,而白天他就要回到盘古星球的龙羲帝国,去当他的天策上将,这大概需要8个时辰,也就是16个小时。龙羲的16个小时,那么地球上的中国可能过去了13天。
他问Vstar系统助理,“小V,我这计划是否可行?”
“只要你不觉得累,就随意。”小V说。
“噢。这挺好。”凌如玉道。
其实呢,第二天,凌如玉就想去北京,跟掌星使者霓彩说:“我还能在地球呆四五天,要不去北京转转?”
“过一阵子吧。我把香港这边的事处理好,就要搬去北京住一段时间。那会你到北京,我就能照应接待你。”霓彩说。
“你不在香港了?”
“作为掌星使者,换不同的地方呆一呆,既是工作需要,也是无奈现实。”霓彩笑道,“你一直待在同一个地方。周围的人都渐渐老去,唯独你青春常驻,不就成了别人眼中的妖怪。”
“你多久搬去北京?”凌如玉问。
“十来天吧。"霓彩笑,“你急着去北京看那女孩?”
“也不全是吧。就是好奇中国大陆。趁空闲,多去几个地方转转。在香港有点闲呢。”凌如玉说。他觉得没有舒玥汐的香港,少了一份牵挂,这座城市似乎变得也百无聊赖。
霓彩看着凌如玉,“其实呢,你可以练功。你在地球上练功一个时辰,与在龙羲练功一个时辰,效果是一样的。地球上别的东西,你可能带不回龙羲。但你在地球上增长的功力,可以带回龙羲。这个我试过。”
“真的吗?”凌如玉不大相信,又问了系统助理小V。
小V说,“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霓彩又笑靥如花地加了一句,“你在这多待几天。我的日子也显得没那么寂寥。也许啊,你还真可以试着去当一名动作演员。”
“圣殿的神仆会同意吗?”
“虽然,掌星使者们一直以来都是隐居潜伏在各星球。但这是以前,现在换了你。或许星月圣殿会打开这个口子。我感觉,神仆和几个院首想做一些改变。”霓彩说道,“我会给星月圣殿提交一份报告。把有人请你当动作演员去演戏的事,跟星月圣殿详细报告一下。至少我赞成这事,我觉得这件事,利大于弊。前提,就是,你要隐藏好武功。你若在公众展现出武功,会被地球上的人视作特异功能。”
“那就多谢霓姐。”凌如玉道。
接下来的日子,凌如玉的日常,基本就是练功。在楼顶阳台上打坐,面朝大海,看城市繁华,看远洋风景。
第六天的时候,一个时空穿梭,凌如玉回到了龙羲那个濛河镇。时空穿梭有点误差,没有准确地把凌如玉传送回他住的那件客栈房间,而是把他传送道客栈外的小河边。
刚刚站定,凌如玉一看,静静流淌的濛河就在眼前。“小V,这时空穿梭差点给我送河里去了。”凌如玉道。
“主人,时空穿梭的精准投送一般有几米的误差。”小V答道。
凌如玉也没法跟系统计较,自嘲地笑笑,便施展轻功,悄悄溜回客栈。
天上月亮皎洁,凌如玉身形一展,轻巧地落在自己住的那间客房门口。刚一落地,一把刀就从黑暗中刺了过来。清冷月光下,那刀,凌如玉看得很清楚,是冷烟的蝴蝶刀。
凌如玉足尖一点,即往后撤,低声道:“冷烟。”
“公子,怎么会是你?”收刀,冷烟站在凌如玉跟前,“你不是在里面睡觉吗?”
凌如玉随便找了个理由,打马虎眼,“我出去探查客栈周围,看看有没有什么刺客?毕竟我现在树大招风。”
“刺客。算上你自己的话,就是第三拨了。”冷烟道,“前面,已经被我和血影侍杀跑了两拨人。”
“还真有啊。”凌如玉惊道,“那公主她们有事吗?”
“没有。非常安全。这两拨刺客应该是来探路的,武功都不高。刚一出现,基本就被我们发觉了。”冷烟道。
“噢噢噢。”凌如玉放下心来。还好没出什么岔子!不然,自己这偷溜一趟去香港,那就得不偿失了。凌如玉心下暗暗自责,看来得进一步加强对天策府内外的安全护卫。
凌如玉进屋,问冷烟道,“看出两拨刺客,是啥来头没?”
“看不出。武功不高也不低。他们来试探一下,受伤就全都跑了。一个个轻功都不俗。”冷烟说。
“看来,本公子的敌人在暗处藏得蛮好啊。”凌如玉倒了杯茶,“是朝堂政敌,还是江湖仇人?”
冷烟蹙起眉头,“江湖仇人,除了冥教,还能有谁。朝堂政敌,我就猜不出来了。”
“现在朝堂,无非就是四派,摄政妃一派,太后一派、皇后一派,加上那些士子清流自称一派。我是摄政妃手中的一柄快刀。现在北境稳固,天下安定,希望我这把快刀成为断刀,大有人在。”凌如玉说。
“皇后的人?太后的人?”
凌如玉摇头,“先不揣测了。咱们以不变应万变。只是天策府的护卫,得越来越严密。”
“我已经吩咐下去了,将禁卫级别提为一级禁卫。”冷烟说道。
“辛苦你了。冷烟。”凌如玉一把将冷烟拉进怀里。冷烟想挣脱,却被凌如玉紧紧抱住,“现在夜深人静,你慌什么。”凌如玉说着,一手摘掉冷烟半张银狐面具,俏丽生动的一张脸。这偶尔摘下面具一看,还真是格外美丽动人。
“留下来陪我。”凌如玉说。
“不行。被夫人们撞见可不好。”
“怕什么。我可以娶你进门啊。她们断不会有任何异议。”凌如玉用胡茬在冷烟脸上摩挲。冷烟的面颊上立即泛起一阵桃花般的红晕,“不行呢。公子。”说是这么说,但明显,她说话的气息娇弱了许多。
“嘿嘿。不行的话。本公子可用兰花指了。”凌如玉一脸坏笑,左手搂着冷烟的腰,右手掂起一个兰花指。
“流氓,坏人。”不握刀的冷烟,用拳头锤起凌如玉来,也是如寻常女子的拳头一般绵软。凌如玉手指轻轻一弹,一股劲风吹过,将房中烛灯吹灭。
“想我吗?冷烟。”黑暗中,凌如玉问。
“嗯…………”
“有多想?哪里想?”
…………
没有回答。这个夜晚,濛河的水波光粼粼地荡漾。客栈外的一棵树上,坐着一个人。
那个人是寒镖,他看到了冷烟跟着凌如玉进了屋,也看到了屋里蜡烛熄灭。以他的修为,耳力敏锐,他能听见房里的一切动静。但他眼泪流下来,足尖轻轻一点,翩然飞走了。
寒镖很想去喝一顿酒,但酒馆都已打烊。他就失魂落魄地在小镇的街上闲逛。天刚蒙蒙亮,有面馆开门了,寒镖进去,问,“有酒吗?”
“有的。”掌柜说。
然后,寒镖要了一大碗牛肉面,三壶酒。早上开始喝,他很快就醉了。其实寒镖酒量可以,只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寒镖醉了,凌如玉醒了。他醒来时,枕边没有冷烟。搁在桌上的那一对蝴蝶刀,也不见了。凌如玉起床走到廊道上一看,冷烟在院子里练刀,那身段真好看,有韧劲,韵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