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安眼眶有点红,知道他问的是网上的那些事情,“还好,都过去了,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你还在晚宴里吗?”傅少倾问。
躲在灌木丛里,有点更阴冷的感觉,晚风一吹,林安安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我在外面的花园里,马上就回去,你在哪里?我过去找你。”
“我不在那里。”
林安安觉得有点尴尬,随后有点不解,问道:“你没收到请柬?”
话说出口以后,才发现这话问得荒唐,毕竟,傅氏也仅次于陆氏。
“不是,我就是晚上有事,不想过去。”傅少倾停顿了一下,见林安安没开口,继续说:“那你什么时候离开?我过去接你。”
“估计,再过半个小时吧,我现在被困在花园里,还没找到路。”不知为何,林安安觉得自己还是需要解释一下。
傅少倾笑了笑,还是往日里惯用的宠溺的语气,“都多少年了,还是那个小迷糊。”
一句话,又让她想那件往事,第一次找学生会帮忙就是因为迷路的事情,年少太浪了,开学第一天就逃课出去玩,谁知,被学生会抓个正着。
不接那通电话还好,一接电话刚好碰上了自己迷路,四下无人,又看不懂地图,总之求助无门。
来了一通电话,压根就没听清楚自己犯错的事情,逮着学长就开始问路,问了好半天,才屁颠屁颠找到坐车的地方。
而当时帮忙的学长就是傅少倾,缘分就是那么巧,直到后来,相识已久,她才知道当事人是谁。
如今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可被提起当年的丑事,林安安依旧羞愧到能用脚指头抠出一栋别墅了。
“哈哈,学长,难得你还记得,当时年少无知,现在不会了,我已经感觉到出口的方向在哪里了。”
“嗯嗯,那就好,那半个小时候见。”傅少倾明知她在糊弄,但依旧没揭穿。
反正,他喜欢,只能宠着呗。
“好,那先挂了,来了再告诉我。”林安安有点迫不及待地挂上电话。
说实话,她还不确定自己能否在半个小时里找到出路。
阴风凉凉,林安安忍不住抱紧自己,这里不仅黑灯瞎火的,就连一块指示牌都没有。
肚子忽然咕噜叫着,才想起,刚才因为李穆志的事情,忘了先吃点东西。
嘟哝了一句,“真是倒霉死了,早知道今晚就不过来了,又冷又饿,还要被当成猴子一样看,都怪那对狗男女……”
“你自己想过来,谁能拦得住你。”
后面传来一阵声音,却夹带着呼呼的风声,一时间,忘记去分辨来人是谁。
只吓得林安安大叫着,连连往后退,“鬼啊!”
声音刚落下,一个身影从她眼前略过,来到她身后,一只手环抱着她的腰肢,另一只手扼住她的咽喉。
冰冷的手接触到皮肤的瞬间,林安安觉得整个人的神经都绷紧了,双手拉开扼住她咽喉的手,却没有丝毫的作用,反而被身后之人用领带一样的东西绑住了双手。
即使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语气里依旧带着轻微的颤抖。
“大侠,手下留情。”
小心翼翼的吞咽声划过喉间,如同一根羽翼,轻轻划过男人的心底。
身后的人依旧没有说话,只是颈间处落下的热气,惹得她心底一片慌乱,她能感觉到男人强壮的身躯,自己那一点防身术在他面前什么用都没有。
似乎再用力一点,她就要一命归天了!
反正,她的脑子里,此刻反复徘徊的就只有一句话: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忽然,她感觉到落在她腰肢上的手,在那里打了一个圈,惊得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连连叫到:“壮士,饶命,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男人却没有丝毫收手的意思,在她的颈间落下一个不轻不重的吻,似乎还不满足,咬了下去。
即使感受到女人微微颤抖,男人依旧没有松口,甚至更加不满,加深着这个痕迹。
秀气的眉此刻染上了不安与愤怒,她完全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里栽了,绝望地闭上双眼。
男人却停了下来,良久才出声,“林安安,明明胆子那么小,还总是往这些地方跑,该说你活该么?”
是曾经牵魂梦绕的声音。
也是多年来惯常的嘲讽。
“陆之徽,你特么给我放手!”林安安真的是气极了,眼眶泛红,咬牙切齿地说。
陆之徽并没有如她所愿,反倒是往耳朵里吹了一口气,嗓音慵懒,“我就不。”
林安安气得胸脯大幅度起伏,扭头想要怒瞪着他,却不想,两唇恰好擦肩而过,又准确地落入了他的侧脸上。
林安安瞪大双眼,火速地往后仰,侧过脸,来不及去消化那颗跳动不安的心,本能地抬起被束缚住的双手,擦着自己的唇瓣。
连声道:“呸,呸,呸!脏死了,脏死了!”
还没来得及去谩骂那个男人,下巴就已经被攫住,被迫仰视着男人,不是盛世美颜,却是难得的怒容。
林安安想笑,却因为下巴被攫住笑不出来,只是挑眉,饶有兴致地盯着他。
只稍片刻,陆之徽便松开了他的手,可脸上的怒气丝毫不减。
林安安揉了一下被扼住已久的脖子,笑着说:“堂堂陆少,喜怒不形于色,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女人都没有你这么易变。”
“林安安,你再多说一句话,信不信我现在就办了你!”陆之徽威胁着,目光还稍稍往她的胸口方向移去。
林安安双手抵住胸口,即使心里明白这个男人只会跟上官韵上.床,但依旧害怕他发疯,来一场野.战,毕竟,男女力量悬殊,她不敢赌。
语气立马软了下来,“我闭嘴,我闭嘴,我走,我走,你放心。”
边说着,步子边往前迈去。
奈何,这个男人压根没打算让她走,落在她腰肢上的手,轻轻一收,林安安又落入他怀里。
林安安自知挣扎无用,放弃了挣扎,毕竟,这个男人向来喜欢温柔乖顺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