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墨言生生咬破食指,挤出血来,一滴一滴的鲜血滴在柳希月的唇上。
“哥哥。”陆诚吓坏了,他不明白为何母亲会晕倒,希月嫂嫂也会出事还吐血那么严重。
书上说,只有受伤严重的人才会吐血。
哥哥受伤的时候,诚诚也看到哥哥身上好多好多的血,被下人抬进摄政王府。
下人说,哥哥差点就要死了。
那嫂嫂呢,会不会也出事。
“大哥没事,陆诚你乖,大哥以前是怎么告诫你的,你是男子汉,流血流汗但就不能流泪。”
“嗯,哥哥。”陆诚抬起袖子倔强的擦去眼角的泪水:“哥哥,等诚诚长大以后,也要做打英雄,保护你们。”
陆墨言执着柳希月的手腕,将自己体内的内力源源不断输在柳希月的身体里。
可他不知道。
柳希月的意识早就不在身体里了。
她的意识被自动传输到一处黑屋子里,淡蓝色的光芒围绕着她转。
“你不会…是系统吧!”柳希月试探的问,不过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老天,她不会是死了吧。
不可能,柳希月想想也是,系统不是说过,要是自己死了话,那么意识体也应该不会存在。
【亲爱的宿主,检测到你的寄宿体受到极为严重的外来伤害,每到危急你意识的时刻,系统都会自动将你的意识提取出来。】
“呵呵。”柳希月不屑勾唇:“那上次我都快被那坏人给整毁容,也没见你这个说话甜的不行的系统来助我这个宿主一臂之力啊。”
【宿主,请勿动怒,即使是拯救反派系统,也不能过多出手干扰剧情发展,要不然会遭到时空局驱逐。】
一番解释,柳希月压根没有听进去,她的注意力全部都被黑色空间唯一可以连接外界的悬浮显示屏所吸引。
陆墨言为了救她,好像变的情况不怎么好,柳希月看到陆墨言摔在地上,仍旧抓紧她的手。
闭着眼睛,额头冒出汗水。
不知道为什么,柳希月心里突然觉得不好受起来。
一直以来。
陆墨言带给她的印象都是矜贵,芝兰玉树的温润公子,何曾有过狼狈。
“系统,给我治病,反派他自己会不会受到什么伤害?”
柳希月大拇指不由自主的掐在自己的肉上,可她毫无察觉。
【当然,宿主你不知道,其实反派体内的蛊毒依然未清,他中蛊毒潜伏在他的心脉间,所以他的头发才会到现在也没好。】
“原来是这样,那系统,你不是叫拯救反派系统吗?你快告诉我办法,我好去救陆墨言啊!”
原本一直在柳希月耳边叨叨叨的系统蓦地安静下,在柳希月再三催促下,才缓缓告知。
【宿主,陆墨言后期会死,是注定的,小说剧情中,陆墨言最后之所以会死,也是因为蛊毒入体太久了。】
“那既然陆墨言注定会死,你还拉我来这个时间赶干啥,你说啊,系统,你咋这么狗啊,整绕这么一大圈,你都我玩呢?”
柳希月气的整个人都快要喷火了,系统声变弱,努力让自己不心虚。
【宿主,你虽然改变不了反派的死法,但是为了避免反派黑化,你可以提前帮他规避所有让黑化的可能。】
【你放心,只要你完成任务,反派陆墨言哪怕最后结局死亡,也一定会死的开心死的舒心。】
【按照你们人类的话,这何尝又不是一种拯救呢,到时候宿主你就可以全身而退啦。】
柳希月坐不住:“系统你说的是人话吗?不对,我搞错,你这个完全用数据库的脑子怎么能懂得人类的情感。”
“还死的好,屁。”柳希月无奈的扶着额头,更别提陆墨言还在不顾自己身体的伤害,坚持在救她,她的那个心里对陆墨言同情又加深了。
这个世界对陆墨言也太不公平了吧,才这么年轻,结局就已经注定要死亡了。
明明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就要背负这样的结局,未免也太没有天理了,也不知道【神医狂妃】作者脑子是怎么想的。
陆墨言灌输完内力后,柳希月还是迟迟不醒,他意识到再也拖不得了。
柳希月的额间的朱砂,诡异的开始反弹,烫的吓人。
“备马,本王要带她去苗寨。”陆墨言打了个响指,暗卫蓦地出现。
与此同时,柳希月感觉连接外界的悬浮显示屏开始出现一种让人诡异的吸力,在柳希月还没有准备的时候,人就被吸了进去。
当她再次回到身体后。
他们已经在去苗寨的路上。
跟以往隐居深山苗寨不同,这个寨子的寨民都待在边疆里,以养蛇虫鼠蚁为生。
柳希月刚醒,头晕晕沉沉的,瞟见陆墨言纤细的手撑着头,阖上眼眸,似乎已经熟睡。
“摄政王,陆墨言。”柳希月开口,发现自己嗓子的声音竟然别的跟公鸭嗓子一般,沙哑尖利。
她慌忙捂上了唇,不想吵醒陆墨言,只是想起系统的话,她的心仿佛压了块大石头,透不过气,也不得解脱。
可惜了,这么好看的人,竟然注定要英年早逝,而她的任务不过就是保证陆墨言在死之前不黑化就行。
柳希月忍不住双手触摸陆墨言的脸,开始只是轻轻点一点,后来胆子大,柳希月干脆凑进,抬手抚摸他的脸。
如果死亡注定是陆墨言的结局。
那么她定会让陆墨言在接下来的幸福快乐,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陆墨言。
柳希月想事想的出神,马车一个颠簸,柳希月猝不及防,吻上陆墨言脸。
反应过来的柳希月忙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捂着脸,这都意外,她才没有时时刻刻都想沾陆墨言的便宜。
不过还好,陆墨言没醒。
要不然她有又要再次面对社会性死亡了。
柳希月只顾着稳定自己的心情,却忽略已经应该睡着的陆墨言按捺吧不住的勾起唇角。
蓟州离边疆,按照古代的速度,其实也不远。
但还是赶路赶了三天。
柳希月坐的那叫一个人也焦躁,屁股也焦躁。
“摄政王,这啥时候才能到啊?”
陆墨言慵懒靠马车壁上在一旁假寐:“不用急,应该快到了,柳希月,就你现在的嗓子,能安静一点,就当还本王一个清净。”
“哦,不过摄政王,苗寨里的人真的可以医好我身上的蛊毒吗?”柳希月犹豫片刻,想想还是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