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黄莺唱吟,悦耳且又陶人的声音传出,“没关系,华筝不介意。”
多么温柔,多么甜美,光是听便觉得饴人心扉。
顾菲再次被这样子的华筝给震憾住了,退了一步,挽着其手,凑到其耳边,带着苦色问道:“你怎就这么能装呢?这样子不累吗?”
华筝自觉好笑,问道:“那你呢?累吗?”
“切!”顾菲知道,她们二人也是半斤半两而已,谁也别想要说谁。
可是顾菲是自叹不如啊,“你厉害,本小姐服了!”
没有回答,而是微笑以对。
今日就黄依和李安然陪着华筝进宫,因着丞相府里没有正妻,而华景阳却带着柳飘飘来参加宫宴,于礼不合,故华筝未有与柳飘飘走在一块。
走了约莫一刻半钟的时间,小纯子则将她们领到了一个不远不近的角落里。
同时小声地嘱咐道:“摄政王爷叮
嘱奴才,必需亲自将荣夫人、顾小姐和华大小姐带到此处,只道一切安排妥当,各位夫人小姐,莫要担心,奴才告退了。”
其实顾菲好几次想要问华筝与萧墨寒的关系,只是苦于时机不对,现今好了,反正也无外人,故带着有奸情的眸光和笑容问道:“华筝,你跟摄政王爷是怎回事啊?”
荣夫人没有阻拦,而是标准地端坐着,看着顾菲拉着华筝在一旁咬耳朵。
阿碧似乎已经习惯了,侍候着荣夫人,也给华筝和顾菲倒了茶水,安静地站在一旁。
黄依原本见荣夫人在,还有些放不开,小心翼翼地,生怕有什么做得不好,被荣夫人指责。
可不想到顾菲如此,荣夫人都未训过一句,就像如此完全看不到般。
倒是华筝显得跟荣夫人的气质和气息有些相像,不知道的还以为华筝才是荣夫人的女儿。
难怪荣夫人要将玲珑镯送给华筝也未传给自己的女儿了。
“什么怎么回事?”华筝纯真的面容被面纱所遮,但那双灵动的大眼,显示着疑惑和不解。
顾菲一脸不信,嘟着嘴,不乐意道:“你这是不打算把我当姐妹了是不?连实话也不说?”
华筝呵呵一笑,也算是掀过,“一个不愿娶,一个不愿嫁的未婚夫妇关系,可满意了?”
荣夫人也好奇地挑了挑眉,优雅地将茶盏放下,经过华筝这几日调理,再加上血蛊取出的缘故,气色红润不少。
身体好了,心情也跟着好,故也跟着小姑娘们乐呵道:“小筝啊,你怎说出这样的话,摄政王爷并非不负责任之人,想必当中有什么误会,而且那日……”
提及那日,荣夫人脸色一沉,便打住不再开口了。
可顾菲却好奇得很,“娘,那日是哪日啊?发生什
么事了吗?”
眸光中带着愧疚,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华筝见状,横插入,叉开道:“不说我了,不如说说你吧,你也年纪不小了,怎就没听说你议亲之事呢?”
看向荣夫人,也同样不解,可嘴上却不说,坐回到荣夫人身这,亲昵地唤道:“我娘舍不得我嫁人,所以便晚两年再议亲,对吧?娘!”
看似亲密和宠爱,可是荣夫人眸中的无奈,带着落寞和孤寂。
华筝曾猜测过,也许顾菲是安帝的女儿,否则顾太医怎会如此放纵她呢?
倒是关于顾太医的儿子,华筝觉得有些好奇,听闻是在顾菲一岁的时候就病故了。
可蓝依却说,顾太医的儿子与别的女子私奔了。
对于这一点,华筝倒觉得有可能,而娶颜如玉,很可能就是与安帝的一场交易。
不管如何,皇家的事,华筝没有过问权,亦无话语
权,也当是八卦,听听便罢了。
不多时,小纯子又来了,“荣夫人、顾小姐、华大小姐,请随奴才来,宴席要开了。”
这回引她们入内的是宫女,猜想许是不放心,故特地派了皇上身边的当经太监杜公公的干儿子全程侍候着。
引三人入座后,小纯子交待了身边的宫女几句,便又退出去了。
三人坐得离上首有些远。
高台上,龙椅,右侧董皇后,左侧姚太后。
高台下一级,右一贤妃,右二瑾妃及其一双儿女。高台下便是皇妃、公主等女卷顺着官阶往下而设。
左侧亦然,龙椅之下,一级侧是摄政王萧墨寒,紧接着便是皇子、贵客及官员等。
华筝并不太在意,低着头,也不四处张望,就连顾菲此时也很乖巧,什么都不说,静静地,也有几分荣夫人的影子。
荣夫人与顾菲同座,华筝紧挨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