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华景阳来了,但是白玉子和银剑还是亲自将人送回丞相府。
华筝下马车的时候,华紫烟竟跑上前来亲扶,脸上泪水未干,带着沙哑的声音,伤心欲绝地道:“姐姐,你可吓死跟紫烟了,听说姐姐被贼人所掳,都哭昏几回了。”
婢女春夏忧心仲仲地在旁护着,“二小姐,您别再哭了,大夫可说了,再哭,眼睛可要坏掉了。”
华筝低着头,包皮骨的手伸出来握住华紫烟的手,对比之下,立即令路人感慨及怜悯,完全未将华紫烟提及被掳之事放在心上。
“天杀的贼人,真是该死,”路人气愤地道
:“听说大小姐一回京就被刺杀,好像是……”
像发现了什么天大秘密,又是一阵交头接耳的细语声,华紫烟装得再可怜也都被人看作是恶毒妹妹了。
“对不起二妹,姐姐无用,没能跟摄政王府完婚,没办法送嫁妆给你了。”华筝低着头,怯怯地,小小声的,身子有意地往缩。
黄依立即跪下求道:“二小姐,求您放过小姐吧,她知道错了,日后存了银子一定都给二小姐,求您不要鞭打小姐,她的脸已经毁了,求您放过小姐吧。”
天下无不透风的墙,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不管真假,黄依
这一跪,可就坐实了。
华筝也想要跪下去,聂风见黄依哭了,冲着华紫烟便推了一把,“坏女人,欺负依姐姐和华姐姐,我让敏姨收拾你。”
没想到聂风反应如此大,突然觉得有些愧疚,可聂风好像还不解气,又冲着柳敏茹喝道:“娘说,子不教,母之过,一定是你教的,一看你们俩就不是好人。”
华筝发现自己真的是带着个活宝回来,难怪聂晓婧会如此疼他了。
白玉子也觉得带着聂风出门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至少自己不能说的话,他可以。
银剑沉着脸,狠狠地瞪着华景阳,“真想不到丞相
大人连摄政王府的主意也敢打,本将实在是大开眼界啊。”
华景阳恨不得掐死黄依,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如此多人面前说出来,这不是在打他的脸吗?
最让他气愤的就是华紫烟,一再告诫她不要出来惹事,结果一出门,便将丞相府的脸给丢光了。
华紫烟惦记丞相府里给她嫁妆之事已不是一日两日,没想到尽被黄依当众戳穿,这让他的脸往哪搁啊?
日后若是华筝的嫁妆少了,他必定会成为京都的大笑话。
从未如此丢人过的华景阳恨不得当众扇华紫烟一巴掌,好不容易揭过去的事,又被掀起来
。
“银剑护卫误会了,这都是她们姐妹之间的玩笑话罢了,岂可当真,紫烟,还不向你姐姐认错,什么事都能拿来嬉玩的吗?”
华紫烟脸色苍白,气结喉间,却忍而不发。
卑微地端下身子,低声下气,认错道:“姐姐,紫烟错了,害姐姐受苦了。”
戏做足了,谁也不会揪着不放,不过这得看对手是何人。
华筝连忙相扶,谁手刚触碰到对方,便后昂倾去,而华紫烟正作着伸出手的动作,这明眼便知是怎么一回事。
华紫烟慌乱头手并手,连连否认,“不是本小姐,不关本小姐事,是她自己摔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