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云做事十分细心,连媒婆也找来了,东西齐全不说,马车也给她准备好了。
“不知李公子还有何吩咐,云娘可以立即置办。”林玉云做事滴水不漏,面面俱全,令人无可挑剔。
华筝满意地看着这一切,笑脸如花地回道:“没有了,谢谢林掌柜,明日的喜宴劳烦您跟酒楼说好,菜式五荤五素,一骨头汤一甜汤,其它事宜还望林掌柜多加担当。”
说完华筝递上了五百两银票,可是林玉云连连推拒,“李公子,昨日到处特意交待云娘,不管公子有何求,必须满足,不需向其请示,且一切开销均由风行商行承担,无须公子伤神。”
回
去的路上,林玉云还将聂晓婧吩咐她做的衣裳递给了黄依,这让华筝有些不知所措。
“李公子勿扰,小姐的决定自有理由,喜服云娘定会连夜赶制,绝不误公子大事。”林玉云亲自送出镇,过后还是将华筝之事传书给聂晓婧了。
李家。
京都里是来人了,但却来的不是丞相府的人,而是肖家的。
目的则是肖淑贞。
“李姑爷,今日小的前来是接二小姐和孙小姐回京的。”肖家周管家盛气凌人地道。
李蒿黑着脸,一早出门做工的他,没一会便被工头唤了过去,并告知他今日放其一日假。
不想回家却看到李玲在讨好周管家,又是递
茶,又是奉糕点。
连李蒿都不知道原来家里还有茶叶,更别说糕点了。
李慧远远地站在柴房门口不敢靠近,就像被人嫌弃地的垃圾般。
肖家人是坐着马车来的,同时也是两手空空来的,狗眼看人低的意思十分明显。
就连周管家也一直拿着手帕捂着鼻子,就坐着的凳子,哪怕被下人擦拭过了,也都嫌弃地只坐半凳。
李蒿气瞪着李玲,恨自己心软,否则怎会生出这样子的孽女来。
提及肖淑贞,李玲瞥眼李蒿,蔑视的眸光毫不掩饰,低泣抽泪,委屈不已道:“周叔,我娘被抓到苦营去了,还请周叔救救我娘。”
李玲这一哭,梨花
泪,怜人心,且其身子有意无意地往周管家身上凑去。
看得李蒿火冒三丈,指着李玲,愤道:“孽女。”
同时随声而致的还有一巴掌,就连李慧看得也忍不住别过脸。
一来实在是李玲的举止实在是不忍直视,有伤风化,二来肖家人向来趾高气昂,今日来意不明。
不愿令李蒿为难,李慧方不敢上前。
华筝来到之时,便听到李玲哭泣控诉。
“爹,你为何要如何待女儿,李慧只不过是个被休弃的弃妇,我可是你女儿,将来养你送终之人,娘虐待她又如何,一个不知羞耻的荡妇,留在家中才是真的丢人现眼。”
李慧在柴房门口依门
而泣。
华筝向媒婆示意,路上她已将大致的情况告知了媒婆,也将李蒿的弱点告知,目的就是让李蒿同意将李慧嫁给骆海。
秦媒婆响亮的声音顿时打破了李家沉重的气氛。
“李老爷,恭喜,贺喜啊……”秦媒婆当真是天生吃这口饭的,这一开口便说得人云里雾里的,更是将人忽悠的一脸懞。
秦媒婆,李玲知道是何人,为了她的亲事,肖淑贞已不止一次上门去找她。
见秦媒婆上门,李玲哪还顾得上哭,立即搬凳,递茶,乖巧得很,连脸上火辣辣疼都不顾了,“秦姨啊,怎能让你亲自上门呢,有事派人来传一声,玲儿上镇上去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