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身离开,至始至终都没看王勤一眼,仿佛从来见过一般,南少朝七哥笑了笑,像跟屁虫一样跟上了柳一菲的步伐去。
王勤看着她们离去的背景,心中有一万个疑问,尤其是对柳一菲的身份。
好奇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怎么看都想百变娇娃,让人捉摸不透。
“去换一下衣服,马上过来。”七哥丢下一句话,转身走进别墅大厅。
回到十五别墅,王勤先生把身上的三个手机检查了一下,发现屏幕已经花了,明显是进水的缘故,把三张号码卡拿了出来,然后把手机全部捏碎丢进垃圾桶。
换了一身衣服,用别墅里的电话给服务台打了个电话,让他们买十部最新款的手机,等下送过来,然后回到一号别墅。
见七哥沉着脸,一副心事很重的样子。
刚才,王勤一心一意应对南少,没有偷听到他和柳一菲最后聊了什么,所以也无法推测出七哥想什么。
“鬼子,你说斗争最高明的策略是什么?”七哥没有问王勤为什么和南少打起来,也没问伤的重不重,说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不过从这句话里可以感觉到七哥内心很矛盾,肯定是有些事难以抉择,所以下意识寻求一些别人的意见。
根据之前听到信息,也能判断出一些东西来,肯定不是要对付上官家族,因为已经和三爷谈好了。
应该也不是要对付陌剩集团,之前看到的新闻爆出来的猛料,做假账和洗黑钱对于陌剩集团来说无异于一剑封喉。
接下来就是什么时候收割的问题,不足以让七哥犹豫不决。
能让七哥如此头疼,那应该是势均力敌的程泽了。
显然,对付程泽一旦开弓就没有回头箭,那将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所以七哥在犹豫。
另外一个可能就是关于九毒鼎的事,可能被某个大佬给威胁了。
“如兵法所说,那就是不攻,不战而屈人之兵。”王勤随口应了一句,摸了摸隐隐作痛的凶口。
南少那一掌虽然没有让他受内伤,但是力道很大,短时间内还是有点痛的。
“不战而屈人之兵,普天之下谁有这样的威势?即便强如米帝,一样有人敢掏出家伙和米帝火拼。”
七哥沉思着,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最近的状态确实有些不对劲,没有了以前那种运筹帷幄的把我,总想着一劳永逸的解决事情,没有耐心和他们步步周旋。”
七哥看向窗外的目光突然收了会来,目光转冷:“现在没有机会讲不战而屈人之兵,而是狭路相逢勇者胜,闹上一回也好,让他们知道害怕,让他们知道以后惹上了要付出足够的代价。”
说完,拿出手机操作了一下。
王勤和七哥相对而坐,虽然没看到他发送什么消息出去,不过不用看也知道,肯定发了进攻的指令出去。
混了这么久,王勤发现现在的黑、社会发生火拼已经变了样子,不是那种叫上几个混混到街头火拼。
也不是像港澳电影那样,带着家伙枪林弹雨的打起来,搞得轰轰烈烈子弹满天飞。
而是像在下象棋,将和帅坐在大本营,小兵和车马炮已经拼杀起来,王勤感觉自己的位置就是帅在一旁的仕,还是单仕。
战场也不是打打杀杀,而是针对着对方的生意产业。
产业被打没了,仿佛就输了一般。
根本不需要见血,有也是叫上几个高手决斗一下。
不过目前连这样的局面也没出现过,就上官云岳叫了阿闲来打了一场,程泽都还没有行动。
那么接下来的局面是什么样子的?最后一步是不是你死我活的决斗?
七哥下达完指令之后,放下手机。
王勤感觉七哥的心头仿佛放下一块大石头,整个人都变轻松了,忍不住问道:“七哥,杜轻舞还不肯认输吗?”
“不是认输,是已经投降了。”七哥突然叹了一口气,道:“刀我都准备好了,但是好像砍在棉花上一样。”
“上官家族认怂,杜轻舞投降,剩下那个搞风搞雨的程泽躲在乌龟洞里不敢出来,你下去休息一下,晚上我们去会会他。”
王勤点了点头起身离开,回到十五号别墅,打开门口的储物箱,看到里面放着一个袋子,拿出来一看,正是十部手机。
激活了三部,其他没开封的丢在一边。
习惯性的走到四楼阳台,把这两天大概发生过的事情写下来,同时也把调查潘玉芝的事情也写了下来,然后发送到章清怡的邮箱。
此时,章清怡正苦恼着,两个小时前,从林守华那里得知,潘玉芝是夏江省厅派去调查轻桥集团的卧底。
而且还知道了潘玉芝准备从王勤这边打开突破口,给省厅送去王勤的资料,要秘密调查他,这不是卧底要查卧底吗?
正想的入神,手机响起一身特别提示音,拿出手机一看,发现是王勤送来的邮件。
看完邮件内容,差点跳起来,对于七哥和程泽、上官家族和陌剩集团的事情她不是很在意。
这都可以归类于商战,这都不急,因为这种事情在全国范围内每天都在上演。
关键是王勤也要调查潘玉芝。
这就尴尬了,肯定不能告诉王勤潘玉芝是省厅派去的卧底,自然也不能告诉潘玉芝王勤是卧底,这都是机密。
没想到两人互相查起来了,这都什么跟什么。
关键是省厅根本不知道王勤是警方的卧底,真的开始调查了。
章清怡估计省厅专案组开始对王勤秘密监控,那王勤经得起专案组二十四小时秘密监控吗?要是暴露出一点蛛丝马迹,那知道王勤是卧底的警察就多了,那就意味着王勤多一分危险。
突然间,章清怡意识到一个问题,为什么林守华不告诉夏江省厅专案组王勤是卧底?
任由他们去调查王勤,这很古怪。
回想了一下林守华的原话,章清怡突然明白了,林守华根本不想开这个口,而是默许自己看着办。
意图很明显,就是怕王勤万一暴露,不会为这个事情担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