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话不多说的一顿暴揍后——
抛着手里鼓鼓囊囊的钱袋,温软心情极好,决定把反派人设贯彻到底。
回头道:
“别让我再看见你,否则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哦。”
被扒的精光只剩一条底裤的涂山阮:……
他蜷缩在地上,一脸屈辱,声如蚊呐:“知道了。”
可恶,待他回到皇庭,禀明安良殿下,这三只不知好歹的妖,都得离开这个美丽的妖世!
“也不要想着打击报复,我不介意当着所有妖族的面,再扒一次你的衣裳。”
涂山阮:“……”
待几人离开,他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气的浑身发抖。
“此仇不报,我誓不为妖!”
说着,他麻利的把手下的衣裳扒了,穿戴整齐后,大步离开小巷。
而在他离开后不久,矮个子手下也幽幽转醒。
只是——
他惊恐的将自己从头摸到脚。
没有任何衣物遮挡。
记忆好像有片刻的空白,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而身上隐隐泛着酸疼,就像被人打了一顿似的,还留了些青青紫紫的痕迹。
这一切,都与他前不久偷看的话本开头高度重合。
而那话本接下来的一幕,就是主人公带球远走他乡,直到三年后才华丽归来。
难道他也被……
“不!”
他跪坐在地上,仰天长啸,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喃喃道:
“到底是哪个禽兽,对我做了这样的事,还一走了之……”
“以后让我们孤儿寡父的可怎么活啊!”
蓝色的屋顶上,桃夭夭将平躺着的少年抱起,轻盈的跃下。
方才为了方便办事,把暮折临时放到了这里,好在没被别人发现。
温软戳了戳他晒的有些发红的脸,嘿嘿一笑,“我们阿折真可爱。”
齐行之翻了个白眼,把暮折甩到背上,呛声道:
“跟两坨高原红似的,有什么可爱的?”
“情人眼里出西施。”
温软歪了歪头,一本正经道:
“他不管做什么,是什么样子,我都觉得他很可爱,很好看。”
齐行之心里酸溜溜的,别过头专心走路,不再理她。
他在心里不断的对自己重复道:
孩子大了,谈恋爱是正常的事。
可还是好气啊。
就缺席了她的人生十几年,当初的誓言就不做数了。
可再怎么样,至少……也不能……
淦!一个纸片人有什么好喜欢的?!
他还是不理解!
旁边的桃夭夭忽然看了他一眼,道:“你要是累了换我,来背。”
齐行之受到的惊吓不亚于十万伏特。
这个暴力萝莉咋回事?!她居然会关心他?!
不可能,绝对有诈!
肯定是嫌弃他走得慢,要借题发挥!
可恶,狡猾的纸片人!
齐行之一言不发的加快了速度,几乎要跑起来。
眨眼间就把两人甩在了身后。
“呵,你的小伎俩我已经看穿了,小爷绝不会让你得逞!”
桃夭夭:?
她常年没得表情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迷茫。
……
抢来的妖珠不少。
温软循着记忆中的路线,找到那个之前被涂山阮打的小贩,给了他一大笔妖珠让他去看医者。
这才心安理得的花起剩下的妖珠,在王都租了个顶级豪华套房。
“我已经打听到了,三天后,离这里最近的皇室拍卖会上,就会有鸾车出售。”
鸾车造价不菲,在妖界也是土豪的标志。
是以,一般的商店都没有卖的,只有这种隶属于皇室的拍卖行,才有资格进行出售。
温软用力把自己扔到床上,只觉得身下和云朵一般轻软,喟叹一声,继续道:
“到时候我去买车,核桃去准备物资,等我一回来,咱们就走。”
桃夭夭道:“好。”
齐行之举手:“我有问题。”
温软懒洋洋的翻了个身,“说。”
“你们都有事做,那我呢?”他一脸认真,
“我也是团队的一份子,怎么能够把事情都丢给你们两个女孩呢?”
“别急,你也有任务。”
齐行之双眼一亮,“是什么?”
温软竖起三根手指:
“第一,好好呆在这里,不要乱出门,你也知道你那个吸引碰瓷buff的威力有多大。”
“第二,好好休息,尽快恢复修为,成为一名合格的打手。”
“第三,替我照看好阿折。”她收起身上的散漫,认真道,“在这个地方,我只信你和核桃。”
齐行之摸摸鼻子,一脸不爽。
“知道了知道了,就是让我不要出去惹事,乖乖在家看孩子对吧?”
“说得多难似的,爷保证办到,行了吧?”
“谢啦兄弟。”
温软放下心来,在床上滚了两圈,想起原书剧情,赶紧又补充了一句:
“走之前我们还得去杀个boss,当然,如果他不主动找上来,我们能避则避吧。”
齐行之苦着脸,“打打杀杀的多不好啊,就不能和平发育吗?”
“没事,那个boss修为只是元婴,有我和核桃联手应该问题不大。”
温软笑眯眯道,“就给你个机会,让你吃一回软饭。”
“那还真是多谢了。”
齐行之翻翻白眼,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鬼鬼祟祟的锁好门窗,盘膝坐好,努力控制着灵力运转周身经脉。
当灵力行走到落了暗疾的地方时,经脉犹如针扎般刺疼,他的脸色瞬间苍白,冷汗浸湿后背。
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放弃,咬着牙继续。
呵,谁稀罕吃软饭了?
自己可是纯爷们,绝对不可能躲在女人的背后。
只有天底下最没出息的男人,才会想着吃软饭。
等着瞧吧,他马上就能大杀四方了,区区一个副本boss,洒洒水的事。
妖界皇庭中。
涂山阮怒气冲冲的直奔某一处奢华殿宇。
“大殿下!您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还没踏进门,他就扯着嗓子吼了起来。
“我涂山一脉对您忠心耿耿,可是那卑贱的半……”
“啪——”
一个水晶制成的杯子照着他的脑袋砸来,碎成无数残渣。
剩下的茶也兜头盖脸的泼了他一身。
看清前面的人后,涂山阮瞬间熄声。
花木葳蕤的庭院中央,生长了一颗华盖般的樱花树。
浅粉色的花瓣纷纷扬扬的落下,停留在树下两人的发间肩头。
砸他的青年头戴玉冠,五官俊郎,一双狐狸眼似笑非笑。
“大胆,妖皇陛下面前也敢这样无礼?”
涂山阮一脸惶恐的跪下,“小人不知陛下也在,请陛下恕罪!”
花雨中,背对着他的少年徐徐转身,精致的脸上漾开一个笑,说话时头顶的狐耳动了动:
“没关系,我没有生气。”
安良皱眉提醒道:“陛下,你该自称孤。”
“大哥,阿厌不喜欢这个自称,一点都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