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辛铭静静地看着水清澜倒向另一边,随后拿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出去:“可以了。”
徐润的车子停在明发小区的外面,这次他换了个比较的隐蔽的地方。
手机屏幕连接着隐形追踪器,隐形追踪器悬停在地下停车场舒辛铭那辆宝马车前。
徐润靠着驾驶椅背,盯着手机屏幕看,手机屏幕里的画面是静止的,舒辛铭还没出来,他很无聊。
救护车刺耳的警铃声由远及近地传来,他侧头透过车窗看到一辆救护车进了明发小区。
收回视线,继续无聊地盯着手机屏幕看。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舒辛铭出现在手机视频中,他钻进驾驶室,没有立刻启动车子,就静静地坐在驾驶室上,似乎是在等什么。
过了大概三五分钟,救护车刺耳的警铃声再次传了过来,徐润又透过车窗瞥了眼,这次救护车是从明发小区出来。
几乎是同时,舒辛铭发动车子,汽车缓缓驶出地下车库。
等舒辛铭的汽车驶出明发小区,救护车已经没了踪影。
徐润是个敏锐的人,他立刻就察觉出救护车和舒辛铭有关。
舒辛铭家里只有一个人。
徐润发动车子,缓缓跟在舒辛铭的车后,他关了手机的监控设备,给陆霆宇拨了电话:“老大,夫人出事了。”
虽然以他对水清澜的了解,心知肚明那几个人不是水清澜的对手,水清澜能被他们以这种方式弄走,多半是她故意的。
可是,就怕万一呀。
“出了什么事?”电话那头的陆霆宇问。
“她被一辆救护车从舒辛铭的家里弄走了。”
“你跟紧救护车,我现在就让人过去接应你。”
“不是,老大,我……我没跟着救护车,我记得车牌号,是……”徐润把看到的救护车的车牌号报给陆霆宇,“你让人查查这辆车往哪里去了。”
电话那头的陆霆宇听徐润说“没跟着救护车”眉头微微蹙了下,沉着声音问,“不是让你跟着夫人吗?”
徐润喉结动了下,他不能跟陆霆宇说,他已经就被水清澜发现了。
“这个,这事儿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你先查一下那辆车去了哪里,派人去救夫人。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
说完,不等陆霆宇再说话,忙挂了电话,继续跟踪舒辛铭。
救护车一路出了市区,在一处隐秘的树林后停下来。
从车上下来两个人,迅速拆掉车顶的警灯、车牌和粘在车身的医院的标识,等把所有东西都拆掉后,他们并没有把这些废弃的东西扔掉,而是全部带进了车里。
当救护车再次驶出那片树林时,已经变成了一辆普通的白色商务车。
白色商务车换了一条路线又驶回了市区。
水清澜闭着眼睛躺在车里的担架上,在几个人下车忙活的时候,眼睛微微掀条缝瞅了瞅,又很快闭上了。
舒辛铭哄着她非要让她吃麻辣香锅的时候,她就怀疑他动机不纯。
就在她起床往客厅走的时候,趁着后背对着舒辛铭的时间,袖口微微一抖,一粒非常小的黑色颗粒落入手心,手腕稍微一用力,黑色小颗粒向上抛出,她张嘴,黑色小颗粒落入口中,咽了下去。
那个黑色的小颗粒叫百解散,是一千年的老配方了,专门解各种毒药、迷药。
当初一个高人给过她几颗,她觉得太少,就磨着高人把方子给了她。
在白楼静养的那段时间,她除了净身养气外,还按照那个老配方配置些了白解散。
至于配置百解散的药材是怎么弄到的?
就是那次去天途要f洲航线的时候顺便弄回来的。
那次甩掉阚清可费了她不少功夫。
百解散是一千年前的老配方,对这个时代的那些各种各样的迷药能有多大的效果,其实她也不知道,只是事发突然,她只能冒险一试。
结果……水清澜心中吐槽:现代人的制药水准也就那么回事,和一千多年前比,没什么进步。
白色商务车驶进了一处地下停车场,两个人抬着担架走楼梯上了二楼。
二楼的过道安安静静,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地毯,走到上面一点声音都没有,两个人悄无声息地抬着水清澜进了一个房间。
房间是个套房,两个人直接把担架抬到卧室,又合力把水清澜抬起扔到了床上,就像扔麻袋一样。
好在大床非常的柔软,水清澜的身子在床上弹了弹,一点都不疼,不过,两个人的行为还是让她心中很不爽。
两个人把水清澜扔到床上后,一个人默不作声地收起担架,出了卧室。
另外一个人则从兜里掏出一个针管儿,拔掉针头的保护套,抓起水清澜的胳膊,举起针管就要往上扎。
针尖只差一点就碰到水清澜的胳膊,那人却觉得手一麻,针管从手中脱落。
随后手臂上就传来一丝轻微的刺痛,他低头,原本要扎在水清澜胳膊上的针管扎到了他的胳膊上。
而刚刚还像死人一样任他们摆布的女人,此时已经从床上坐起,大拇指压着针管的活塞柄,淡着眉眼冷冷地看着他。
男人处在糊里糊涂地震惊中,像看鬼一样,瞪着眼睛盯着水清澜。
水清澜冷着眉眼瞪着男人,不说话,也不继续动作,似乎是在看男人解下来会怎么做。
男人渐渐恢复了一丝理智,第一反应是呼叫客厅的同伴。
嘴巴刚张开,声音都没发出,面门上就挨了一拳,紧接着下颌又挨了一下,嘎巴一声,下颌被卸下,他想要说话也做不到了。
两拳之间相隔都不到一秒钟,速度快的男人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水清澜懒得再跟这人磨叽,在卸掉男人下颌的瞬间,拇指向下用力,针管里的药水悉数注入男人的手臂里。
她也不拔掉针管,直接下床,窜出了卧室。
被注射药物的男人既没办法开口提醒客厅里的同伴,也没力气去追赶水清澜。
此时,身体里的药效已经起作用了,他浑身燥热难耐,正伸手解衬衫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