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澜掉级掉的开心,徐润的脸却越来越白了。再让她玩一会儿,就掉到零级了,账户会被冷冻一个月。他得被那帮人笑话死。
“老板,要不咱歇会儿?”徐润把苦楚咽到肚子里,扯着一张笑脸说道。
水清澜的眼睛一直盯着屏幕:“不累,我已经会玩了,再玩几把就能帮你升级了。”
徐润心里呵呵呵了,明明是故意往下掉级,却装的跟自己多努力似的。
夫人的演技水准不怎么高,心理素质那真是杠杠地。怪不得都嫁为人妻了,还敢明目张胆地跑来找前任,而且……还是当着婆家人的面。
作为婆家人的徐润,再深入地一想,自己眼睁睁地看着老大的夫人跟前任走的那么近,却不敢阻拦,也真是怂到家了。
抬眼瞧着水清澜低头的侧颜,想想她的手段,在这个女人面前不怂,不要命了?
徐润又一深思,老大告诉他只管盯着夫人的行踪,不用管她跟谁接触,哪怕是前任,也无所谓。
老大是不是也被夫人的手段吓着了,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所以用无所谓的镇静掩盖自己的怂。
这么一想,他又觉得自己怂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毕竟,将熊熊一窝。
水清澜正玩的兴起,手机进来一个电话,她扫了眼号码,是霍弘的。
她退出游戏,接起了电话。
徐润看到水清澜退出游戏的那刻,轻轻舒出一口气,水清澜把手机放到耳边的同时,眼角瞥了眼徐润。
“寒姐。”电话那头传来霍弘的声音,依然很低沉,水清澜却明显感觉到他似乎在强压着某种情绪。
“你在什么地方,我过去找你。”霍弘继续说道。
“我就在公司对面一辆白色的别克车里。”
“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没多久,风逸传媒的大门口走出一个用口罩和帽子把自己裹得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男孩,男孩个头高挑,穿着一件米色的毛呢外套,正往马路对面瞧,当目光锁定在一辆白色的别克车后,就飞快越过马路,钻进了别克车的后座。
水清澜和徐润同时回头瞅过去,男孩摘掉口罩和帽子,跟水清澜打招呼:“寒姐。”
水清澜点头应下。
霍弘摘掉遮挡脸部的口罩和帽子后,徐润眼睛就粘上了,谁家的孩子,怎么这么好看!
霍弘长了一张典型的东方面孔,脸部轮廓线条分明,下颌圆润微翘,浓眉,一双桃花眼天然蕴着一抹风流,尤其是那张嘴,不笑嘴角也微微向上勾,简直能把人的三魂七魄都勾了去。
水清澜瞧着徐润花痴的模样,微微摇了摇头,抬手,不轻不重在他的肩头拍了一下,徐润一激灵,反应过来自己失态了,他怕水清澜误会他的性取向,忙说话找补:“这小霍长得真是……”要说形容美女的词,徐润张口能说出一堆,忽然形容一个漂亮的男生,他竟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了,“我要是女人倒贴多少都追。”
水清澜注意到,当徐润紧盯着霍弘看的时候,他不是像以往那般窘迫得涨红脸,而是眼神中隐隐含着一股怒意。
水清澜垂了下眼眸,转过身跟徐润说:“去响堂。”
徐润:响堂是什么地方?他没听过。
徐润拿出手机准备导航。
水清澜阻止了他:“响堂离这里很近,不用导航,我给你指路。”
徐润收起手机,启动车子。
“一直往前开。”
按照水清澜指示的路线,十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了一条静谧的小巷中间。
下了车,徐润四下看了眼,小巷两边的宅院围墙一律都是黑瓦白墙,而且似乎都是后门,正门应该都在相对应的那条街上。
水清澜走到一扇黑色的窄铁门旁,徐润站在水清澜身后,看到那扇铁门用的是指纹锁,就见水清澜输入指纹,推门进去。
霍弘不声不响地随后跟了进去,徐润则带着一肚子的疑惑走了进去。
围墙内是一个面积不大的庭院,院内全部是青砖铺就,干净得空无一物。
徐润抬头看了下院内的建筑,是个二层小楼,一样的黑瓦白墙,檐脊下方的白墙上用黑色的线条断断续续勾勒出几幅动物的素描。
水清澜走向小楼一侧,那边是个敞开式的楼梯通道,徐润跟着水清澜和霍弘往上走,一直到了顶层,头上方两米处就是楼面板,楼板下悬着一盏倒挂的铂金色莲花灯。
楼梯对着是一扇银白色的不锈钢防盗门,同样采用的是指纹锁,水清澜输入指纹,推门而入。
门内的房间没有隔断,是个单一的大空间,徐润目测,面积大概有三百多平米。
刚下车的时候,徐润已经目测出这栋二楼的单层面积应该有五六百平米,这个空间虽大也不过占了二层一半的面积。
而且,这个空间与另外一半空间之间由一面封闭的墙隔开,是个完全独立的单间。
入门左手边对着的就是他们刚刚进来的小院,徐润在外面看到那是一面墙的落地玻璃窗,遮着厚重的天鹅绒窗帘,显得房间内很是昏暗。
落地玻璃窗的对面就是与另外的空间隔开的那道墙,贴着墙是一排长长的真皮沙发,在墙体的中间形成一个圆形的拐角,又向房屋正中排了大概有四五米长的沙发。可能是沙发拉扯的太长,所以沙发前摆了两个四米见方的大理石茶几。
沙发背对着入口,对面的墙上挂着硕大的显示器,下面的低柜上摆着一溜的电子设备,播放器、音响等等,都是价格不菲的进口货。
水清澜走到茶几边,拿起上面的遥控器按了下去,窗帘缓缓拉开,阳光照进来,昏暗的房间立刻充满了阳光。
再看排着沙发的那面墙竟全是灰湖绿的圆形图案,大小不一的圆形一环套一环,在视觉上形成一个拉伸的效果,看时间长了容易让人眼晕。
徐润迈步往里走了一步,脚下松软无声,三百平的地面铺着一层厚重柔软又昂贵的波斯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