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听到他这么问坎震反而皱眉认真思考了那么一下，才有些难为的开口。
语气之中还包含着前所未有的恶劣。
“当然是想看看你得到了某些真相之后这个世界会不会崩溃啦。”
“毕竟好多人在知道之后世界当场就崩溃了呢，看来你是个例外，这么长时间了都没有反应。”
说到最后坎震的语气一改刚才的恶劣，充满了失落与遗憾的味道。
“崩溃……？”
江枫轻声重复了一遍那句话之中最关键的两个字，然后有些警觉地看向了还在不高兴的坎震。
“既然你这样说，那就证明你经历过，不对，应该是你一手促成过，我说的……没错吧？”
觉得事情变得好玩起来的江枫挑眉带着玩味的表情问道。
他这个反应倒是让坎震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
“唔……原来你这十几年没有把自己退化成笨蛋的程度啊？我还以为就算你反射弧再长这一会也足够反应过产生动摇了。”
坎震语气之中的遗憾更多了。
“你好像在某些方面有些误解。”
江枫挑眉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坎震某些方面的漏洞。
“照你所说我知道世界的真相之后会导致这个并不算坚实的泡泡瞬间破裂，这么想得话这个世界是以‘我’为中心而出现，‘我’的认知出现了动摇这个世界也会发生无法挽回的毁灭。”
江枫顿了一下，拿起桌上的牛奶喝了一口缓解了一下自己胃部的灼痛之后才继续开口。
“实不相瞒，我其实有过一瞬间的动摇，但是好像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说着江枫环顾了一周，对呆愣着的坎震摊了一下手，无辜的说道。
“以我自身的意志就可以动摇这个世界的话，毁灭这东西总不可能是从界限的最边缘开始吧？”
原本还觉得江枫是不可多得意外之时，被他这一番解释给直接绕得呆愣在了原地。
“不对啊，那之前怎么就可以呢？”
不信邪的坎震直接翻出了自己早就落灰八百年的员工培训手册，找到了相关解释认真读了一遍，翻来覆去的重点也只是中心点出现问题会导致世界泡毁灭而已。
怎么看都是和江枫刚才的那一番理论背道而驰。
“之前怎么可以？”
江枫的语气之中带了些嘲讽。
“照你所说，知道真相之人会被冠以‘揭露者’的名号，身为‘揭露者’却不行揭露之实的话怎么可能会对世界造成动摇呢？在我之前的那些人，绝对在进行着某些可以让别人同步接收这个真相的活动吧？”
“噫……猜出来了啊。”
坎震撇了一下嘴，表情也跟着变得有些恹恹的。
“都说了不要把我当傻子啊！稍微想一想就会知道吧？！”
江枫有些激动的朝坎震控诉道。
又因为动作太大牵着到了肚子瞬间仰倒了回去。
“咳咳，刻板印象、刻板印象，不要放在心上，谁让你装了十几年的笨蛋，导致我对你的固有标签就是笨蛋这两个字了呢。”
坎震尴尬的咳了两声，走到江枫的旁边坐下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然后从自己的屁股后面掏出了一瓶散发着荧光的蓝色液体。
“干了这……这瓶药，保你胃不疼了腰不酸了，当场活蹦乱跳。”
坎震收回自己搭在江枫肩膀上的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对着他打包票道。
同时还因为不知道该用什么量词形容自己手里这玩意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下去。
虽然他的广告词说得十分诱人，但是江枫看着他手里那瓶蓝色液体，属实是不敢下口。
众所周知，蓝色的东西大部分都是会让人降低食欲的存在。
再加上坎震又有着背地里下阴手的习惯，两种debuff叠加，让江枫捂紧了自己的肚子，完全没有刚刚和坎震对线的威风。
像个小可怜似的，在坎震的逼近之下弱弱的摇头，试图拒绝灌下这瓶诡异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