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王与薛白芷也算是男才女貌,一个战无不胜的战神,一个京城第一才女,如今可以说还是京城第一美人,简直是天作之合。”说书人手舞足蹈的讲着,薛白芷示意小厮不要跟着,带着云烟默默的进了酒楼,趁着大家逸致正盛,赶紧默默的在门口找了个位置坐下。
又是自己的故事,吃瓜总是吃到自己,难不成这些人每天都要听着自己的故事下饭吗,这应该就是古代的下饭综艺了吧,薛白芷有些无奈,悄声坐好后叫了小二点菜。薛白芷没想到自己风头正盛,还有些粉丝迷弟,被小二一眼认了出来,小二也是个清秀的小青年,紧张的不知如何点菜了。
“嘘。”薛白芷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生怕自己被发现,看见女神和自己说话小二更是紧张了。
“随便上些快的来,不要声张。”盈盈一笑,将小迷弟迷的手足无措只频频点头,薛白芷扶额。
云烟笑道;“还不快去。”小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礼,赶紧跑到后厨去了。
“什么天作之和,我可听说北辰王有龙阳之好,对女色不感兴趣,怕是薛小姐是被人拉去当挡箭牌了吧。”不知哪个不知死活的突然说道,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我也听说了,好像和夜明国的太子也是不清不楚的。有人见过他们俩深夜在巷子里私会,场面别提多劲爆。”众人有鼻子有眼的讲着自己的听闻。
薛白芷本来只觉得好笑,越听越觉得有些道理。想着夜羽刚到将军府南宸紧随其后,二人眉来眼去相谈甚欢,若是果真他们俩是一对,那自己岂不是大电灯泡,不对,那自己真的是挡箭牌?
薛白芷越想越生气:“若是自己真是被当成挡箭牌也一定不会让他们两个狗男女好过!”
“不让谁好过呀,白胖子?”
薛白芷被吓的跳了起来,大喊了一声。众人纷纷看了过来,发现是薛白芷多少有些尴尬,毕竟自己刚刚说的话可不好听,实在不合礼数。薛白芷拉着云烟还未等饭菜上来赶紧跑了出去。
夜羽只觉得奇怪,好奇心驱使着他也追了出去。
“糟了云烟,准定是他知道自己的爱人被人抢了,来找我报仇了,咱们快跑。”
“小姐,你先跑,我去拦着他。”云烟英勇就义的念头说道。
“不要,要跑一起跑,我们一定能活下去。”薛白芷拉着云烟,两人主仆情深,令人感动。但是,好歹有一个人认识路也不至于就进了这么个死胡同。
夜羽无奈的看着二人看向自己视死如归的眼神,不知道他们唱的什么戏。想着可能是知道自己求娶她的事才如此害怕,又觉得生气又觉得好笑,只想逗一逗她解气,于是装模作样的说道:“还想跑,如今落到我手里,任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帮你的。”
“果然是杀人灭口的,是杀我解恨的,怎么办啊。”薛白芷看向云烟哭着小声说。
“白胖子嘀咕什么呢?”话刚说完看着女孩低落的泪珠突然觉得有些心疼,暗恨自己是不是话太重了。
“你放过云烟吧,她只是个小丫鬟,她什么都不知道。”看着眼前人儿哭的像个几岁小孩一般,感觉心里仿佛被揪了一下,又觉得她莫名的可爱,下定决心一定将人娶回去,更何况,想着些什么夜羽笑了笑。示意小跟班青云控制住小丫鬟别捣乱,不过青云会错意,一把将人打昏了过去。夜羽无奈的看了眼青云,满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当继续将错就错,戏还点演下去,不然这小丫鬟岂不是白晕了。
夜羽走了过去一脸色眯眯的笑着说道:“放了她也不是不行,可是对我有什么好处啊。”夜羽搓着手步步紧逼满脸猥琐,像一个老流氓,薛白芷步步后退,直到后背贴在了墙上,再也无路可退。薛白芷被一个强健有力的臂膀围在夜羽面前,两人甚至能听见彼此的心跳,本想逗逗她的夜羽却发觉自己浑身已经滚烫了起来,耳尖脸颊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心脏的跳动也不可控的越来越快。
薛白芷欲哭无泪,没想到自己两世里第一次被这么浪漫的壁咚竟然是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
夜羽看着怀里的女人,眼角挂泪的模样更是楚楚动人,惹人心生怜爱,情到深处不由自已的欲向着女人柔软的唇吻去。
还没等青云看清来人,夜羽已被突如其来的暗器打的一个趔趄。
南宸顺势将墙角的女人揽进怀里,阴沉着脸说道:“夜羽太子想对本王的王妃做什么?夜明国的人都是如此野蛮无理吗?那还是不如早早的灭了罢了。”
夜羽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欲里,丝毫未发现旁人过来,只叹遇到她自己连基本的警觉都没了。
“南仲国的人莫不是都是些偷鸡摸狗之辈,堂堂战神屡次三番的搞偷袭,实在叫人笑话。”夜羽又恢复了平日里地痞流氓的样子。
“若不是某人深陷美人乡里,又怎么会毫无察觉。”想着刚才那一幕,拉着薛白芷手臂的手不觉多用了几份力,疼的薛白芷五官挤到了一起却不敢言语一声。
“北辰王难道不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道理。”夜羽说着又朝薛白芷眨了眨眼,给她一个大wink。
薛白芷只觉得周边寒气逼人,自己的胳膊怕是要被捏碎了,委屈祈求的说:“两位大哥,你们俩的感情纠纷,能不能不要带上我啊,我真是无辜躺枪,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是故意当电灯泡的,我我我回去亲自去找父亲让他退婚可好。”
“好啊。”
“你敢。”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薛白芷叫苦连拍,这两人到底在搞什么把戏,不要伤及无辜啊,无论怎么看都觉得这就是一对闹矛盾的小情侣,越发觉得自己可怜。
“放心的去退婚,我许你夜明国太子妃之位,一生繁华无尽宠爱,他日母仪天下,我所有的一切都愿意与你共享,你,可愿?”夜羽收起那副吊儿郎当的嘴脸,一本正经的看着薛白芷说道。
“本王的王妃,便不必闲杂人等肖想了。”南宸一甩衣袖牵着薛白芷转身便离开了,竹青扛起云烟跟了上去。
只留夜羽停在原地看着二人牵手离开,心里不免有些苦楚,夜羽明白,自己怕是对她动了真心了,什么时候的事呢?初见她那一刻?还是马车相遇。
南宸一路牵着薛白芷,外人看来满是恩爱和谐,令人羡慕,只有薛白芷明白自己实在挣不脱这只狼爪,手被抓的都麻了,众目睽睽下又不好反抗,只好跟着上了北辰王府的马车。
奢侈至极豪华宽阔的马车比将军府的大了小一倍,此时虽只有两个人,却显得无比拥挤。
“你就那么想退婚?”南宸厉声问道,表情里略带怒色。
薛白芷想着可能他也是被逼的,不仅与心爱之人被迫分离,反而要娶自己,还要遵循薛氏祖训,定然对自己怨恨。
“对对对,回去我就去找父亲商量此事,定会给您一个交代,断然不会耽误王爷的好事,棒打鸳鸯的事我是断断不会做的。”薛白芷自作聪明讨好般狗腿的说道。
“哦?”南宸还没反应过来她在说些什么。
薛白芷一脸谄媚:“王爷,我这个人的接受能力很强的,我完全接受你们俩的爱情,我真心祝愿你们俩有情人终成眷属,白头偕老,早生,生,生财。”
南宸才明白她刚才的意思,怒极反笑:“猪脑袋。”
过了良久…
“他,刚刚,亲到你了?”南宸低头小声的问到。
“没有没有自然没有。”薛白芷忙摆手解释道。
“他因我与你定亲之事将我堵在那,不杀我都是好的了,若不是你来了,估计我的尸体都凉透了。”薛白芷怕南宸不信,赶紧说道。
见南宸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自己,薛白芷更慌了,毕竟她好不容易活过来,又过的这么好,可不想再一次英年早逝,于是以一种咱们是自己人的语气说道:“你俩放心的在一起,其他的交给我,唔~”话还未说完,眼前男人的脸突然放大。
南宸听着眼前的小女人竟误会的如此彻底,只好给她点教训,突的起身,轻轻跪在她的脚前,一手扶住马车窗框,一手滑向女人脖颈,将那诱人的唇狠狠的按向自己,用行动让她住嘴。许是怕弄疼了她,轻轻将自己的嘴唇放松了些,转而轻轻的吮吸。南宸温柔的一下一下吸着温暖的唇,舌尖轻舔,女人的不反抗更是让他大胆的撬开深入探寻那份柔软。
薛白芷感受到舌尖的温度,才反应过来,猛的将这个男人推倒在地,一脸震惊。
南宸坐在马车地上,一脸坏笑:“如今还觉得我喜欢男子吗?”
“你不喜欢你就直说啊,你亲我干嘛。”薛白芷嗔怒的望向南宸,眼里一瞬衔满泪水,委屈巴巴的样子让人心疼。
南宸忽觉自己是有些过分了,可一想到刚刚巷子里那一幕,实在忍不住,一想到她想退婚更是想完全的将她占为己有。南宸明白,只有她能让自己方寸大乱,看着女人微红的唇,忍不住想逗逗她,于是起身装出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假意亲上去。
薛白芷见状忙的捂住嘴巴:“不觉得,绝对不觉得,王爷怎么会喜欢男子呢,我为王爷证明。”
“是吗,怎么证明的呢?”南宸看着眼前娇羞的小女人开心的笑着问道,话语中带着几分调戏。
“你,你给我下车。”薛白芷大胆起来,一把将南宸推向马车门口。
“停车。”南宸摸了摸薛白芷的头发,笑着下车了。
竹青满是震惊,自家王爷竟然被赶下马车了,赶下了自己的马上,还是被一个女人,还如此开心,这世界怕是要变天了……
南宸骑马护送薛白芷回到将军府,一路上心情甚好,全城百姓都感受到了这份如沐春风的好心情。一辆马车突然将南宸的马车拦住,若是平日,怕是车和车的主人都免不了一场浩劫,只是今日南宸心情大好,不想计较。
一个婢女扶着位貌美的女人前来行礼,只见那女子腰枝纤细如弱柳扶风,引人遐想。
“王爷。”沐雪嫣柔声请安,自以为能引王爷垂爱,直到看见马车里坐着一个女人。
薛白芷感受到马车停了许久,以为到了将军府,掀开车帘准备下马车,却看见眼前一幕,第一美人与南仲国战神四目相对,实在是好生尴尬。一想到刚刚还对自己举止轻浮的男人转身就投入到别的女人怀里,薛白芷不知道自己生的哪门子气,坐了回去一把将马车门帘狠狠的合上,大喊一声:“还不快走,我要回家。”
沐雪嫣看到薛白芷那瞬间眼里闪过一丝恶毒,虽然很快就被她藏起来却没有逃过南宸的眼睛。听到薛白芷如此对待王爷,沐雪嫣心中暗喜,一王爷的脾气,怕是会将她从车里扔出来吧。
“王爷,白芷妹妹可能不常出门,故而有些礼数做的不到位,还请王爷不要怪罪,雪嫣在这替她向您赔罪了。”沐雪嫣一句话又体现出薛白芷的无礼,又体现出自己的知书达理与大方得体,宽容慈善,简直好计谋。南宸嫌恶地看了眼沐雪嫣,沐雪嫣却高兴的以为王爷听了自己的话,还看着自己,有些得意。
“你有什么资格替她赔罪,本王的王妃岂容你轻易置喙,若是再让我听到,定不轻饶。”南宸面无表情冷漠的说道。说完便径直从她身边骑马离开,竹青赶紧跟上。
只留沐雪嫣傻傻的待在原地,听着众人的闲言碎语,满脸通红,眼神也逐渐阴狠,随机又恢复往日的温柔,大方的回了自己的马车,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然而身边的小丫鬟吓的瑟瑟发抖,腿脚发软,因为每次她一生气,在外面越是温柔得体,回去就越是残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