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婆娘不是这样子的,咋现在变得这样势利、小心眼了?
吴雄飞一进苏家,就被受到热情的对待,按在桌子上,和儿媳妇的小姨父,还有姐父,一起喝酒克了。
哪还记得婆娘说的话。
他看着儿媳妇家的一大家子人,其乐融融的,深深地觉得,这才是家的感觉。
而自己的家,越来越没有家的感觉的,越来越让他觉得想要逃离。
可是为了丽儿,他不得不和那女人,呆在一个屋檐下。
再说,他也不能再做不好听的事情,那样没脸再见儿子儿媳妇。
他一口一口地喝着闷酒。
隔壁家里,潘美云等了半天,菜都凉了,老家伙还不过来吃饭。
她把碗往桌上一摔,就想发作骂人。
吴秀丽赶紧扶住安慰她,“妈,妈,咱不管他,不管他,自己吃自己的,何必和自己过不去呢?气大伤肝,伤的是自己的身体,不要哈。”
她刚在楼上做作业,就听了她妈和她爸的争执。
她妈也是的,拿就让她爸拿呗,给什么她大姐,人都还没出来,就惦记上了,真是的。
“不吃了,谁吃得下,你自己吃,我出去走走。吃了放在这里,我等会回来收。”潘美云站起来,交待她姑娘。
“你等一下,等一下,我再吃一点了,陪你去。”吴秀丽连忙着急地扒饭,她是真怕她妈又胡思乱想。
“你吃你吃,不要慌。”潘美云只好又坐下来等她姑娘。
吴秀丽见她坐下来了,又放慢了速度,一边吃一边劝她,“妈,你能不能听我的,不要再管我爸。我发现,咱爸特别听我嫂子的。以后他有什么做的不好的事情,你放心,我告诉了我嫂子,让他去收拾咱爸。”
见她妈没反感,她又边吃边说,“但是你看,你既然征服不了他,就算了。我看他现在有点臭脾气,只适合哄。”
“都一个老家伙了,还要人哄。那我也想别人来哄,谁哄我?”潘美云拍拍桌子,生气地说。
“我哄你,我哄你,我是你的小棉袱。”吴秀丽嬉皮笑脸地连忙给她捶背。
潘美丽果然勉强地笑了起来。
吴雄飞果然喝醉了,被苏思成和他的大姨父送过来的。
潘美云皱着眉头,让人把人直接送楼上去,她是搞不上去的。
她跟着上去开老家伙睡的客房,看着这两个苏家的人,没有换鞋子,直接穿鞋子踏她家的地板上,简直是心里忍的要疯,真的是脏,她又要楼上楼下的拖。
刚才这两人扶着男人,她也不好叫他们换鞋,也换不好。
她极不高兴地让人把老家伙丢床上后,就说她自己来。
苏思成和大姨父连忙退了出去,下楼回隔壁。
潘美云帮老家伙脱了鞋子,把他往床上推了下,随便扯了被子往他身上一丢,拧了把他的大腿。见他没醒,得意了一下。
把人送走,楼上楼下拖一遍,还是给他端了一大杯水上去。
以前这老东西喝醉了,她都是这样,给他备一大杯水。
站在床前,她蛮想一杯水,泼上这老家伙的脸上,让他清醒清醒。
想了半天各种‘虐待’的方法后,还是跪床上去,帮他把他儿媳给他买的西服脱下来。
脱下西服、西裤,累得她一身的汗,再加上刚刚楼上楼下的拖了一遍,简直就不想动了,想躺一会再说,结果后来不知怎么就挨着老东西睡着了。
房门都没关上,准备放下水杯回房的。
吴秀丽出来准备上厕所了再睡觉的,才发现这个房间没有关上门。
结果一看房里的情景,悄悄地关上了门。
吴雄飞半夜被渴醒了,摸亮了灯,准备下去喝水,结果看到床头柜上的水和卧在自己身边的老婆,一时有些恍惚,很不真实的感觉。
他都好久没有同老婆睡一张床上了,还有些不适应。
悄悄地下了床,冲了个澡,再也没有睡意了,下楼去客厅里抽了几根烟,才歪的沙发上,睡了过去。
天麻麻亮的时候,就去跑步去了。
这是儿媳妇说的,锻炼身体。
他发现自己跑了一段时间之后,身体上的一些小毛病,比如高血压、高血脂,真的是有所下降,好了很多。
潘美云醒了后不见男人,仰的床上,又觉得没意思透了。
推开阳台的门,就见男人在跑步,小神医和她的保镖在后院的海边,迎着朝阳在打拳,多么的和谐啊!
他现在完全听儿媳妇的,不听她这个老婆的了,真的是……
苏思雨和于文慧进屋的时候,就瞟到了站隔壁天台上的潘美云。只瞟了一眼,就进屋了。
过了早,就去捶本杰明的门。把人弄醒了,说给你十分钟。
等人上了她的车,丢了两个包子给他后说,“以后早睡早起,跟我一起锻炼。”
“……好吧。”本杰明知道师傅又腾出时间来管他了,咬着好吃的包子说。
他不敢不听师傅,要不然,是会被整的。
和陈堂主约好的十点钟在他的医院门口见,苏思雨到的时候,陈堂主已经等在门口了。
“不好意思了陈老,还让您等着。”苏思雨一下车,就赫然地道歉。
陈堂主摆摆手说,“我是主,你是客,应该的。再说我住的近。你那件事,查出来没有?”
“等会和您说,这是我徒弟,也是我医院的股东,我们一起看看。”苏思雨给他介绍本杰明。
本杰明忙用熟练的汉语和陈堂主问好,可把陈堂主惊到了,说汉语怎么这么好?
本杰明就很得意地耸耸肩。
三人一起进医院,医院规模不大不小,对于香江这个地方来说,算是可以的。和她们医院比,肯定小一些,破败一些。
苏思雨一边打量,一边问陈堂主,“您不是有儿子吗?他不接手吗?”
“他搞艺术的,和他妈一样,不喜欢我的生活,这边的一切他都不要。自从他妈过世后,也不回来了,唉……苏丫头,有时候发觉,人争来争去,也没什么意思。争的些名啊利的,又带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