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灯按亮,把自己的衣服找的穿上,房间里一片狼藉。
还好桌上她看到了一叠钱,她拿起来数了数,也有好几百,还算有点良心,这才高兴一些。
她又累又饿,身上又疼,缩着身子拉开门,走廊里静悄悄的。她得赶快回家,还好家搬到S市来了,要不然今晚回不去了。
到楼下大厅一看大钟,快十二点了。
孙红兰站在饭店门口,外面都没有人,只有昏黄的路灯,和对面医院里的一些光。她不知怎么办?正想着索性回房间睡的天亮了再说,管他怎么办?
这时一辆拉客的的士过来了,问她要不要上车?
孙红兰有些害怕,不敢一个人上去。
师傅喊她,“姑娘你不用怕,把我的车牌号记号,告诉服务员。”
这时大堂里走出来一个男人,像是工作人员,对她说,“这个师傅我认识,老在这里拉客,放心吧。”
孙红兰只好上了车,还好一路平安地开到了她租住的平民窟。
她付了钱,朝自己家走去。
快十二点了,屋里还亮着灯。她一开门进去,男人撑着的头朝她望了过来。
“怎么还不睡?睡吧,睡去吧,我累死了,陪那个亲戚陪了一天,她差点死了,吓死我了。”孙红兰鬼扯着同男人说。
男人盯着她,看她编着满嘴的谎言。
这个女人,他知道她看不上自己,当初不过是利用他,让他倾尽一切地资助她考上大学。
现在毕业了,好好的分到乡下小镇小医院的工作她不要,非要留在这特区来,说是机会多些,能赚钱些。
可能赚啥钱?到如今都没找到工作,还去卖P去了。
就是被这外面的花花世界迷住了,舍不得回去。
这下好了,彻底迷进去了。
“你到底怎么了?”孙红兰不耐烦了,狗日的敢和她翻脸,她的脸顿时拉了下来。
“你还有脸装?看看这是什么?你她妈的还有脸回来?”男人放下手,从桌上拿了一叠照片,就朝她扔过去。
照片从孙红兰的头上洒落下来,有几张的边角削到了她脸上,顿时感觉一阵刺痛。她手一摸,流血了。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要完了。
咋就被人照了相呢?这白花花的一片,各种羞人的姿势,都是她和男人没有做过的。她也觉得太羞人了,想说自己是被迫的,可男人显然是不可能信的。
男人站起来,气愤地盯着这死女人,伸出一只手揪住她的头发,把她的脸迫向自己,满脸痛心疾首地、狰狞地、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地小声吼道,“孙红兰,你她妈还是人吗?我不能满足你是吧?这个人是不是又有钱?又有劲?难怪前不久买了好多新衣服,都是这男人给买的吧。你死去吧你……”
男人的手一甩,孙红兰就像物体一样,被丢在地上,摔得她手也疼,屁股也疼。
回家之前是身体里面疼,现在是身体外面疼。
只是没等她有太多时间缓过来,男人的脚就踢了上来,也不管是哪个部位,愤怒地、低吼地,一边踢一边骂,“臭婊子,原来村子里人说你这女人眼神飘浮,不是个守得住的,我还不信。果然不是个正经玩意,现在毕业了,嫌弃我了是吧,找到下家了是吧……”
这周围的环境,他也是有所耳闻。男的女的,一个个男盗女娼,不是正经玩意的多,包养的多。只是,他没想有一天,他自己的老婆,孩子都几岁了,给他玩出轨,想傍有钱人。
他妈的,也不看自己是什么货色,长的也就那样子。
孙红兰被踢的浑身都要疼死了,她不想今晚被交待在这里,忍痛一下子抱住男人的脚哭道,“求求你别打了,不是我要的,我是被强迫的。那人也给我介绍工作为由,把我骗去的,我不是自愿的,呜……呜……呜……”
他们租住的平房,尽管男人压低了声音,孙红兰压抑的哭声,还是吵醒了隔壁左右的人,听了半天热闹,不就是那么回事,不耐烦地过来敲门,让他们明天再吵。
男人也打累了,也怕把她打伤了,还得花钱,又恨恨地踢了二下后,愤怒地说,“明天去离婚,孩子归我,我送回老家去,以后想怎么浪就怎么浪。”
孙红兰打死也想不到,平实老实木讷的男人,今晚这么剽悍,还立马要和她离婚。
离就离吧,以后有本事了,再把孩子接过来,孙红兰无所谓。
这贫民窟,她早就住腻了。
忍着疼躺到孩子的身边,她在黑暗中发誓,她孙红兰一定要混出名堂来,不能让这男人小瞧了。
只是,是谁给照的像?难道是宾馆的人?只是他们怎么有胆子给客人照相?如果不是他们,又会是谁?
她也不会有什么仇家,故意来整她,她就是一个微不足的人。
得去告诉那人,只是,上哪去找他。她对他的情况一无所知。
本想让他帮自己找事的,结果一进房就被上了,做的天昏地暗的,人事不省了。
什么都没说,这咋办?
苏思雨第二天早上下班后,刚坐上车子,饭店的经理过来了,给她报告昨晚的事,给了她两张照片。
当然了,不是特别火爆的照片。那样的照片,他们也拿不出手,辣少夫人的眼睛。
苏思雨瞟了下,把照片还给他说,“以后恶心的东西不要给我看,他们不做出伤害我的事,不用管他们,不要浪费人力物力去管这样的渣。”
“是。”经理抹了下头上的汗。
少夫人身上也是一股子威严啊!好有压力,少爷让他们盯着,少夫人说不要过度管,这个度好难把握啊!
苏思雨又赶去接两个少爷。
两个少爷风度翩翩地出来,手上还提着不少东西。
等他们上车后,她问两个人,是在外面吃饭,还是去她家吃。
“当然去你家了,我要去看干儿子干姑娘,是不是长的很好玩了?”杜少飞扒着桌椅问她。
“有快二岁了吧,肯定很好玩了。”薄少言也跟着微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