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了才知道,自己的妈有多糟糕。
只是刚刚被自己的妈一哭,有些伤感了。小哲抹了下眼睛。
“那以后好好的听许阿姨的话,你们想叫妈也可以,不想叫妈,继续叫许阿姨也可以。去玩吧。”苏思雨拍了拍两孩子,欣慰地点头。
心想,总算没有白费功夫。
等许梦琳和苏思成提着大包小包的回来,都已经快吃饭了。
许梦琳给俩孩子试完衣服,又让他们把买的东西分给家里的小伙伴,再去厨房里帮忙。
苏思雨一见她进来,就鼓掌,“欢迎嫂子加入我们家的队伍。”
“谢谢妈、小姨和姐姐妹妹。”许梦琳深深地给她们鞠了一躬。
“别这样,别这样,你是不知道,刚刚朱春桃来了一趟,像疯子一样,吠了好久,被雨儿赶走了。”苏思红连忙扶她起来,一边告诉她。
“是吗?我和二哥刚领证出来,在街上还碰见她了的。她还以为二哥对她有感情,想又扒住他。”许梦琳想了下说,“可能听到二哥说孩子们在这里,说想来就来,还真来了。”
“她还以为老一套能行得通的。”苏思雨耸耸肩说。
“不说她了,说的恶心。咱们来说说请客的事,初四怎么样?”钟良秀连忙拦住她姑娘的话,不想她再说不高兴的人。
“妈,不用请客吧。反正是过年,我们几家人一起吃过饭算了。”许梦琳连忙摆手,不肯请客,她可不想张扬。
“要的,要的,至少让亲戚认识一下嘛,就请一些主要的亲戚,不请太多,正好过年聚一下,一扫霉头。”钟良秀坚持地说。
“就初四吧。”苏思雨征询地问她大姐和小姨。
“可以。”钟良美和苏思红都点头。
许梦琳就没有发言权了。
吃了晚饭,钟良秀没有让媳妇再帮忙,让他们想回家住就早些回去收拾,还把一套洗干净了的红色床单被套让他们带着,说意思一下,让他们明天早上早点过来过早,不用在家开伙。
许梦琳赶紧扶着两孩子上前一步走了,让苏思成提着。
到家苏有根已经翘首等了半天,快天黑的时候,人总算是盼来了。
“爸,您吃饭了没有?大姐还让我给您带菜了。”许梦琳一见到人,就乖巧地上前一步,扶着他微笑着问。
“吃了,吃了。好,好,你姓……?”苏有根高兴地望着这一家人,第一印象,就觉得,这儿媳妇娶对了。
“爸,她叫许梦琳。”苏思成连忙给他们介绍。
“好,好,你们大姐说你们今天会来,我烧了一大锅水,不够再烧。床上被子也晒了,你们铺上床单就行,去吧,去吧。大哲、小哲,你们陪爷爷说下话好不好?”苏有根揽住两孙子,让儿子媳妇先去铺床,收拾下房间。
“谢谢爸。”许梦琳礼貌地道谢。大姐说爸变了,看来是真的,知道体贴人了。
只是,据雨儿说的,原来她爸可不是这样的。
唉,要是早这样,体贴婆婆一点,关心孩子一点,恐怕也不至于离婚吧。
人啊!总是失去以后,才明白。
其实苏思成刚开始也是不会体贴人,她就慢慢地教的,一点一点的提醒他的。
可能婆婆的性子刚一些,心气高一些,不会装柔弱。公公估计年轻时,也深受老思想影响,认为女人就该那样,什么都得自己去做。男人都是吃了筷子碗一推,啥家务事都不管的。更不会想啥子体贴老婆。
这样的男人,许梦琳在农村家中的时候,见多了。
她也是跟着苏思雨学的,有些也是雨儿教的,不然,她也不知道。
雨儿还教她有空的时候,多看看书。
说真的,她没事的时候,经常翻翻书,还真的学到了挺多的,也明白了许多她不曾知道的。
她读书也不多,才初中毕业,就被哥嫂赶出来打工,不让读了。
所以,苏思雨的话,她都爱听。
她深深地觉得,文化人,处理事情都是不一样的,有方法,不会蛮来。
铺床的时候,苏思成怕她有想法,就问她要不要去雨儿原来的房间睡?
“不用,这一关总要过的。再说,只住几天,免得又铺一张床,套两个被子就行了。”许梦琳摇摇头,让他打了水来把房间抹下。
苏思成听话的去了。
两个人忙碌了半天,才躺在一个被窝里,正摸索着,准备唧唧我我的时候,‘呯’的一声巨响,房间的窗玻璃被砸破了,一股冷风灌了进来。
“哪个狗日的?”苏思成衣服都脱光了,正压着人准备办事,这一声响的,吓得他一个激灵,差点阳蒌,趴老婆身上喊。
窗外传来一阵远去的脚步声。
“怎么回事?”隔着一个堂屋那边,苏有根高声问他儿子。
“好像被人砸了窗户。”苏思成拉亮电灯,哆嗦着穿衣服,真要命。
许梦琳缩在被子里,拍了拍差点被吓醒的孩子,想会不会是朱春桃那货,她是知道他们今天回了的,听说住的不远,难道这么晚了,躲在这里搞破坏?
要真的是她,她蛮佩服的,这天虽然没雨、没雪的,也够冷的,在外面冻几个小时,也不容易啊!
苏思成骂骂咧咧的,说窗户破了一块玻璃。
许梦琳让他找个木板或者纸壳子,先对付一晚再说,明天再弄。
最后还是苏有根起来了,给他找了一块木板来。
苏有根本就坐床上还没睡,正想着各种事,就听到响声。
他现在几乎每天晚上都睡不着,坐床上翻来覆去的把大半辈子挼了好些遍,才想明白一些事,才知道自己犯了哪些错。
总是想着想着,最后瞌睡来了,歪的床上睡一会,就起来做事。
没有正儿八经的睡过。
苏思成下床冻了半天,身子都冷了,就在地上蹦了起来,说蹦暖和了再上床,免得冻她。
许梦琳就和他说话,说会不会是你前妻砸的?
“不会吧!”苏思成果然傻眼,呆呆地问,“为什么啊?冻死人的,她这人,不知有多懒,呆被窝里不暖和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