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敷衍我啊!”赫老头特地叮嘱了她一下,才挂了电话。
等苏思雨挂了电话,钟良秀马上就问她,是谁的电话?
苏思雨就把赫老头的话说了一遍。
“该去,该去,和我想的一样。你和他说,开学前再去,也许到那时,艳红那孩子,也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吧。”
苏思雨点头,新医院得在明年才能建成,这么久不上手术台,她也有些手庠,想去摸手术刀。
下午吴雄飞过来了,逗了会宝宝,听苏思雨说了一遍两件事情的过程,点头说,“我托人去查一下,这个我比你熟。你隔壁那一幢没住人,我把它租下来,派两个人在这里,保护你们。”
“不用,我妈说要我们回春熙路去住,那里热闹些。医院也要我去上班,也近些。”苏思雨拒绝了。
“也是哦,等他们大一些了再搬过来,住春熙路是安全些。”吴雄飞逗着宝宝,夸亲家想的周到,是他疏忽了。
他当初只想宝宝多了,房子要足够大些,宝宝们有足够玩的空间些。没有考虑到孩子们小,不需要太大的活动空间,安全才最重要。
他哪会想到这个儿媳妇能干是能干,但也太招黑了些。
这事达成一致意见,苏思雨把心思都放在她堂姐身上,晚上进空间看书,查了许多关于创伤后心理修复,和治心理抑郁方面的文章,直看到哈欠连天。
钟良秀睡了一觉醒了,还看到姑娘在看书,心疼地让她快睡。
说宝宝们一晚上醒几次,还熬夜,要不要命?
苏思雨只好丢了书去睡觉,抱着她妈叹气。
“人各有命,你急也没有用。”钟良秀拍了拍她的背安慰她。
苏艳红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只有苏思雨和钟良秀轮流进去陪她说一会话,大部份时间坐着发呆,晚上开着灯,根本不敢睡着。
苏思雨第二个晚上弄完宝宝,过去看她,就是这样的状态。
和她妈说了声,就过去陪她。
她坐上床,拉着苏艳红的手,轻轻地说,“姐,我来陪你好不好。来,我们躺下。”
苏艳红楞楞地跟着她躺下,抱着苏思雨的手臂,不敢松开。
苏思雨拍着她的背,哼起妈妈小时候唱的摇篮曲,慢慢地,她堂姐居然睡着了。
她松了口气。
第二天,坚决地把她哄下楼,说带她去看小兔子,还有野鸡。
苏艳红听后,眼神亮了下,跟着她下楼,来到后院兔子窝边。
苏思锐把手中的菜递给她,让她喂兔子。
苏艳红握住一只小小、雪白的兔宝宝,爱不释手,眼露欣喜。
从些,兔子窝、野鸡窝边,多了一个大人,和两个小朋友一起,喂它们。
慢慢的,苏艳红的脸上,渐渐地有了些笑容。
正当苏思雨觉得,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王玉米在一个上午,直接来到了别墅门口,大力地捶门。
“你就出来了?”苏思雨打开门,看见是她伯娘,诧异地问。
不是还有半年吗?
“我表现好,提前出狱不行?不要瞧不起人哦!”王玉米大摇大摆地走进别墅,眼神骨碌碌地乱转着说。
“谁告诉你我家的地址的?你又怎么来的?”苏思雨扯着她衣袖追问。她猜估计又是高胜强,像帮吴秀美一样,帮她伯娘,目的就是搞乱她。
切……她不得不佩服高胜强的心思,有这功夫,做点什么不好。
“你管得是谁?反正不会是你。你巴不得我不出来是吧!”王玉米坐在软软的、特有弹性的沙发上,气愤地说。
“随你怎么想?过来有什么事?大伯已经回去了。”苏思雨也跟着坐下,懒懒地说。
“苏艳红呢?我听她们老板说,她在你这里?好几天了。”王玉米的眼神跟着四处地瞄,都没能瞄到。
“她这几天生病了,在我这治病,你不要闹她。”苏思雨警告她。
“年轻轻轻的,生个啥病?”王玉米不高兴地嘀咕,“这么热,都不知道给伯娘倒一杯水。”
余厚娥连忙倒了一杯水递给她。她刚刚确实在忙。
“哟,还请起了保姆,真有钱啊?”王玉米又酸了起来说。
刚说完,瞄到院子里有个身影,蛮像她的艳红,连忙端着杯子奔过去,到跟前一看,果然是她的老三。
苏思雨连忙跟出去,就怕这伯娘伤害堂姐。
苏艳红楞楞地看着她妈,像不认识的样子。
“她怎么了?”王玉米看着像不认识自己的姑娘,疑惑地问侄姑娘。
“受了一些刺激,不要惹她,小心伤着你。”苏思雨故意地夸大其词地说。
王玉米连忙丢了手,自言自语说,这可咋办?
“离她远些。”苏思雨说完,自己进屋,晒死她了。
王玉米也跟着进屋,时不时地瞄下她的姑娘,心里有些害怕,要是傻了怎么办?
于是她还就这样问了苏思雨。
苏思雨说,傻了还好些,不痛苦。
“你说的轻巧,傻了我们怎么办?”王玉米不同意了,蹦起来。
在苏思雨家吃了饭,王玉米又让苏思雨送她去汽车站,她要去找儿子。
“你儿子没有了?”苏思雨决定,直接找破她的幻想算了,反正事都赶一块了,长痛不如短痛。
“你说什么?啥意思?”王玉米果然一只鹰爪抓上了苏思雨的手,疾声问她。
“意思就是您儿子死了。出会所陪女人过夜,死在女人的肚皮上。”苏思雨面无表情地说。
“不可能。”王玉米一下蹦起来,硬是不相信地问。
“你儿子什么得性,你应该知道。那里是什么场所,你也应该。我早就提醒过你,是你们不在意,我也没有办法。事实确实是事实,可以去公安局查案底,要不要我陪你去?”苏思雨平静地摊摊手问。
王玉米一屁股跌坐到地上,拍着地板开始嚎,“我的儿啊!这可怎么好?你这是要杀了我啊?我怎么这么造孽啊!男人男人没用,儿子儿子夭折,姑娘也傻了。老天啊,我不活了。”
说着人倒地上打起滚来,像疯颠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