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通过,需要这丫头的时候,还怕心软的她不答应。
他知道她是个有道义,有担当,有良知的好姑娘。
苏思雨哼了声,出了他办公室。
赫局长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出去。
苏思雨下楼,把父女俩送回住的地方,结果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高胜强满脸肃穆地站在门口,见苏有银下车后,忙紧走几步上前说,“叔叔,对不起,请您节哀。”
苏有银不知道他是谁,呆呆地看着他。
“我是会所的老板,是我管理不严。对不起,出了这样的事,我也难咎其责,您看您家有什么要求。”高胜强又连忙地介绍自己,把姿态放得很低。
苏有银哪有什么要求?他沉浸在悲伤中,不能自拨,他摇摇头,坐到板凳上,又开始发呆。
“你确实是难咎其责,你的会所里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平时看不到?”苏思雨板起小脸,极其严肃地训他。
那女人说是邀请了苏思林,苏思林就答应了。
而且也有人证实了,苏思林不是第一次同不同的女人出去。
况且,苏思林是个什么样的货色,苏思雨也清楚,怪不了别人。
但高胜强放任他的会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发生,也是有过失的。
“是,是,你批评的对。只是,下班以后,员工自己愿意和谁走,这个我们也无法阻止啊!”高胜强故意有些头疼地挠头。
“那你打算怎么办?”苏思雨盯着他问。
她也得让这人放放血,要不然,这些人无所畏惧地为虎作怅。
高胜强盯着她精致白嫩的小脸,好一阵恍惚,稳了稳神说:“你们家属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不怕她有要求,怕的是她没要求。他也知道,这件事情,是她在拿主意。
“你自己说。”苏思雨坐下后,翘起二廊腿,让他自己说。
苏艳红知道有她妹妹在,不会吃亏的,放心的交给她,去给她爸收拾屋子。
苏有银只知道坐着发呆。
那条细腿晃得高胜强心都跟着荡漾,他想了想说,“我个人补偿这些够吗?”他竖了一根手指头。
苏思雨瞅了一眼,竖了一个巴掌,“这个数,要不然,我毁了你这个销金窟。”
真好玩,高胜强还是第一次看见她小脸认真的小模样,想笑忍住了,抵了抵鼻子说:“你威胁我?”
“我威胁了吗?”苏思雨眨了眨大眼,无辜地问。
“这还不算威胁?还没有人敢和我说这样的话,苏思雨,你是第一个。”高胜强纵容地看着她说。
“哟,你很了不起,是不是又想说你爸是书记啊?”苏思雨嘲弄地笑了笑,起身去和苏艳红打招呼,她得走了,不能老耗在这里。
高胜强脸一红,差点噎个半死。
当时这句话确实他说错了,他承认。
他无奈地看着她扭着细腰上车,那细腰盈盈一握,不知搂在怀里是什么感觉?
他手指握了握,一片虚无。
好不甘心。
苏思雨回家把苏思林的事告诉她妈妈,钟良秀一屁股差点跌坐到地上,赶忙稳住身子,自言自语地说,“怎么会这样?”
她也不喜欢这个伢,但毕竟是自家人,哪个也不希望就这么没了。
那王玉米出来,还不得疯了。
那么宝贝的一个儿子,看得像命一样的幺儿子,又是独儿子,又是晚来子。
真是不希望她怪到雨儿的身上。
她是惯会找理由歪扯的一个人,真的是要命啊!
苏思雨于是把案情讲给了她听。
钟良秀惊得只剩下喃喃自语,“这孩子,这孩子……怎么能这样,才多大?这是什么鬼事啊?造孽啊!”
苏思雨忙的还没吃饭呢,吃着路边随手买的鸡仔饼,差点噎着。
萧云秀上完厕所出来,刚好看到她这个样子,赶紧给她倒了一杯水说,“我的乖乖耶!慢点,慢点,中午在哪吃的?肚子就饿了?”
“她忙到现在没吃,那个我大哥的儿子出事了。”钟良秀忙把事情讲给她听。
萧云秀听罢,嘴巴张的简直合不拢嘴,第一次听见这样的奇事,年轻人啊!真的是不要命,什么都敢去尝,这女的是有多饥渴。
不过她也是对那个男伢没啥好印象,不过死者为大,难听的话就不要说了。
三个女人唏嘘了好一会,钟良秀才起身做晚饭,嘱咐苏思雨这几天好好帮下他大伯。
苏思雨当然知道。
第二天苏思雨门诊后,史律师打电话给她,说查了那女的财产后,那女的同意赔偿的数额了。
苏思雨让他拿到钱后,用她堂姐的身份证去开个户,存起来。
这钱她要秘密地让苏艳红以自己的名义,慢慢地给他们,留着养老。
等她吃了饭,到大伯那,准备同他们商量,什么时候把人弄出来,要火化了运回老家去。
高胜强已经在那等着了,见她来了,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裙,长发披着,耳边两缕头发简单地编了两股辫子,挽扎在脑后,穿着平底鞋,肃穆中透着知性优雅,更加的心动,这样的女人,才是聚智慧与美貌并存的,才是最有味道的。
他暗暗打量了好几下,垂下眼睛,指了指身边的箱子说,“要不要数数?”
这次,他可是下了血本,他真的是没有想到,她会来这一招。
他其实是可以不答应。或者,不答应这么多。
但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他绝对要扮演好形象。
苏思雨用脚把箱子扒到自己坐的地方,打开看了下,喊苏艳红出来,给她看。
苏艳红真心地佩服她堂妹,真没想到她还能弄个两边赔偿,给她爸妈弄了这么多钱。
还存的她户头上,慢慢的给他们。
她担心地问,“能行吗?我妈知道了怎么办?会不会又被骂死?”
“她怎么会知道?你不为自己想想。以后你妈没钱了,又找你要钱怎么办?就拿这钱给她,慢慢地给。”苏思雨小声地和她耳语。
苏有银完全成了一个呆子,要不是苏艳红摸他鼻息,还以为他不行了。
她只得这样先听堂妹的,反正自己也不会用他们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