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的小镇街道上,只有两个女人像疯子一样的狂奔。到了镇上,姐妹俩人分头行动。
“这是怎么弄的?这么严重?”值班医生见到这个小丫头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半大娃娃进来,疑惑地问。
“被人打了,医生快看看。”苏思雨把她弟放到值班室的手术床上,满头是汗地说。
“好,好,你别急。”医生安慰小丫头,穿上工作服,戴上手套,让她帮忙把患者外衣脱了。
一身的衣服都被血染红了,苏思雨压抑的哭着,眼泪流个不停。
是她疏忽了,没有防备也会有人拿小弟做文章。小弟不可能招惹上什么黑心的人,肯定是她惹上的人,动不了她,只好去动小弟。
或许是苏思雨提前用治愈系统帮她小弟治了大半,苏思锐待医生给他清醒伤口的时候,闭着眼睛喊疼,然后叫三姐。
苏思雨赶紧把自己的手握住他的手,“三姐在这,没事了,没事了,你会没事的。”
有了她的安抚,苏思锐又安静下来。
医生一面检查处理,一面嘀咕安慰苏思雨,“别紧张,你弟弟身上都是血,看着吓人,是不是别人的血,他身上伤好像不太重。”
“不知道。”苏思雨平静地摇头。如果不是她找过去,如果不是她有治愈系统,提前帮小弟整合治愈了大半,她小弟早挂了。
以她小弟的伤势,这镇上的医院根本治不了,肯定得运去县医院。这半夜三更的,哪有车子,不死翘翘才怪。
如果让她把害小弟的人找出来,这次决不心软,苏思雨恨恨地想。
不知过了多久,医生让她去交住院费,他还有一点要处理。
苏思雨点头,刚出急症室,就见强哥焦急地站在门外,见到她出来,忙着急地问,“真的是你啊!你抱的谁啊?是怎么回事?”
“谢谢强哥,我小弟被人打了,暂时还不知道。”苏思雨谢过后,急着去交住院。
强哥跟着她,边走边问,“是谁打的?找得到人不?需要我帮忙不?”他刚跟人在宵夜的摊子上喝酒,就见这丫头抱着个人,疯一般的跑着。
他觉得坏事了,赶紧和朋友吃了下次请他,跟了过来。
萧骏琛那货总是不止一次地拜托他照看下这丫头,平时还真没什么事,这次还真碰上事了,哪有不来看下的,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不知道谁打的,我暂时还是懵的,等小弟醒了我再问下。谢谢强哥的关心,要不,你先回去吧!”苏思雨一边交钱,一边和他客气。
“没事,我等下。”强哥让她别管他。起码得等他弟出来了再说,看看情况。
苏思雨交完钱后想起了跟他说,别告诉萧骏琛,免得他知道了消息赶过来,耽误学习。她能处理。
强哥略略沉吟了下,点点头。
苏思雨刚准备回急症室,就见她姐带着一名警察过来了。
她迎上去,带他去急症室。
刚到急症室,医生正让护士推她小弟去病房。
几个人又一起跟着去病房,安顿好小弟后,苏思雨让她姐看着,她跟警察说去外面,把情况说了一遍。
“我都记录好了,今晚只能这样了,明早我会去出事的地方及学校调查好吧!”刘警官合上本子说。
苏思雨只能点头,现在确实什么也做不了。
刘警官走了,她让强哥也先回。
等人都走后,两姐妹坐床边,一人握着一只小弟的手,默默地流泪。
苏思红一边流泪一边小声骂,“到底是哪个黑心肝的家伙,打的我们家小弟,会不会是他同学?小弟照说不会惹什么人啊?……”
各种猜测。苏思雨现在哪知道,她撑着脑袋想事情,心如刀割,她让大姐回去,今晚她守夜。
苏思红让她回去,说她明天还要上学,不能熬夜。
“还上什么学,我明天请假,不把小弟的事情调查清楚,怎么安心去学校。放心好了,不上都没关系的。你回去吧,明天早上带一套洗潄的来。”
苏思红一向都听她妹妹的话,再说家里还有几个小朋友,她是得回去。
陪到撑不住了,她才起身回去。
“医院里有我,不要告诉咱妈,别吓着她。”苏思雨又叮嘱她姐。
苏思红说知道了。
等她姐一走,她抽丝剥茧般的找到了关键点,想起了那次跟踪王书颜和胡梅,她们的不甘,不知会不是会她们?
但是她们不可能打人,小弟也认识她们。难道找的人?可找的人不要钱?她们有钱?
一晚上乱七八糟的琢磨,也没琢磨出名堂,只能等小弟醒了再说。
苏思锐是四点多被尿憋醒的,睁开眼见是他三姐,脸憋的红红的也没办法。
苏思雨一看,就知道他要尿尿,把早也准备好的尿壶塞进他的被子里。
苏思锐另一只没打针的手脱了裤子,自己拿着,说可以了。
“我是你姐,啥不好意思的。”苏思雨给他盖好单子后,嗔了下他,转身出去了,还帮他把门关上了。
过了一会再进去,帮他提着倒进公厕里。
清洗了手和壶后,苏思雨坐床边柔声地问他,“还想睡吗?不想睡和姐说说咋回事?”
“暂时不睡了。”苏思锐哪还睡得着,他得先告诉她姐,“三姐,我也是懵的。今天晚自习老师有点拖堂,我出来后,路上同学也不多了,我紧赶慢赶,突然自行车被什么东西一绊,我连人带车摔到了路边。”
“这时路边出来两个戴着帽子的家伙,假装关心地一个帮我扶车子,一个扶我,捂着我的嘴就往旁边田里带。一个同学过来问,他们就赶,说是我的哥哥,来接我回家的,让他别管。”
“把我拖田里后,就问我是不是苏思锐。我不做声,他们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打,二个人轮流打,很大仇一样。”
苏思锐一边说一边流泪,小小少年硬是搞不明白,怎么就突降横祸。
苏思雨心疼得抱着他的手,眼泪再次如河般流淌,痛得揪起。想起曾经的自己,也是被朱春平三番五次的痛打,哪有原因,就是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