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骂,死老婆子,还敢让他儿了休了她,我就把你儿子弄走,把孙子丢家里,看你怎么做生意。
苏思成想到他妈的狠心,想到他们的热闹,想到他大姐生意的红火,心里也确实难受,于是点头同意问,“么时候走?”
“等你这个月做完,发了工资就走。我正好还有点事要办。”朱春桃阴狠的说。
“什么事?”苏思成不解地问。
“唉啊你别管了,娘们的事。”朱春桃不耐烦地挥挥手,起身抱起孩子放回房里。
苏思成只得跟着去放老大。
苏思雨早出晚归的,现在中午、下午也不回家里,基本难得和哥嫂碰面。
不过她低调,表没戴,只是需要看时间的时候,才从空间里拿出来,看了再丢回去。
钟良秀的表一直戴着,没办法,用了一天,还真离不开,每天都要掌握时间做饭的,有了表,一点也不慌。再说,她也没有啥地方可藏。当然,为啥戴个表也要戴,又不是偷的抢的,正大光明赚的。
有一次中午回家,和朱春桃碰上了。
她懒得理这婆娘,又把伢丢地上,让他和另外的小家伙玩泥巴,自己又坐树底下和人咵天,骑了车子一滑就过去了。
等她一走,村里的寡妇柳梅香撞了撞朱春桃神秘地问,“哎,看到你婆婆手上的手表了没,崭新的,真的是赚钱了哦!”
另外两个婆娘也跟着点头附合,说看见了。
朱春桃刚低了下头,倒没看到。看到了又怎么样?未必敢扒下来。
那母女俩从去年底开始,像中了邪,她现在得忍一忍,找到机会再说。
柳梅香是柳秋分的姑姑,前几年死了男人,两个姑娘出嫁了,还有一个儿子,读初二。在村里,她也是和钟良秀都是有点清高的,不过她比钟良秀更甚,总觉得自己比村里这些妇女有知识,有文化些,也总是把自己和钟良秀比。
不过她长的矮胖些,没有钟良秀高挑。像她哥一样,也是一天到晚笑眯眯的,其实心也黑得很。
“赚到钱又怎么样?黑心的母女俩,连自己儿子都不带,宁愿请别人。”朱春桃把说了无数的话,又对别人说了一遍。
“哎哟真是的,你婆婆是蛮看不起人,未必连你们也看不起?还是不是她亲生的哦!?”柳梅香惊讶地拍着大腿同仇敌忾,为她义愤填膺。
朱春桃这下可找到知音了,拍着她的腿开始噼哩啪啦的一顿喷,巴不得把所有的委屈都倒出来,终于有人肯听她吧啦吧啦了。
柳梅香表面哼哼哈哈,心里厌恶的要死,个脏死的婆媳,邋里邋遢的,是自己的媳妇,她也得骂死,嘴里还是不停地附合。
另外两个年轻些的,则面露鄙视。
两人像碰到知音了一样,说的差不多了,又约着明天一起回娘家。
朱春桃本就懒得做饭,隔三差五的,总是抱着孩子回娘家蹭吃蹭喝。她爸一开始还气不过,亲家母不管自己的女儿女婿。后来也看不过自己女儿的懒态了,只有她妈,老实的任劳任怨。
第二天是周日,苏思雨在家洗床上用品,晒被子。她妈每天忙进忙出的,是没时间的。她一早起来就泡上了,做了早餐吃了后了,就开始洗。
晒东西的时候,看到朱春桃这么好的天气,又不洗晒的。一早起来,口、脸不洗的,抱着小的,大的牵着她,好像往娘家方向去了。
她能想像她的房间里,肯定像猪窝,还特别有味道。
前世的自己,总是被她奴役着,自己也是老实窝囊。朱春桃把衣服被子啥的往她一扔,她也就接着了,帮她收拾得干干净净。
这一世,滚远点。她睡猪窝,关她啥事。
今天的柳家,相当的热闹。
在乡里上班的老大,带着一家回来了。老二也带着对象回家了。
柳梅香和哥哥嫂妇打了招呼,进了侄儿的房间,见她恹恹的,笑着问,“咋啦!谁惹我的小公主了?”
柳秋分瞅了一眼她姑,放下书说:“没什么。”
“说说,姑也是过来人,难道有喜欢的伢?”柳梅香坐到她床上逗她。
“才不是。”柳秋分揪了揪辫子,不好意思地偏过头。
柳梅香无法了,想起钟良秀的女儿,据说和她一个班,于是问,“那苏思雨和你一个班吧,听说前不久会把她嫂子欺负死。你和她现在关系怎么样?”
“啊,有这事,快和我说说。我现在恨死她了。”柳秋分这个感兴趣,一听马上从斜躺着坐起来,催她姑快说,也不避着她姑了。
“走,我们去朱春桃家,说说她怎么欺负你了。还得了,居然欺负我们小公主。”柳梅香爱怜地摸了下她的头发。她的这个幺侄女,可是家里都宠着的宝贝,哪有被人欺负的。
柳秋分来了精神,一蹦就下了床,拉着她姑出门。
柳富民看见了,问她们干嘛!说等会饭就熟了。
柳梅香连忙告诉她哥,说出去说会话。
柳富民想着也正好,他是不懂姑娘家家的小心思,自己妹子来了,正好开导下孩子。
两人一边走,柳秋分把她这么久挫败的遭遇告诉了她姑。
柳梅香说,看来这个叫萧骏琛的伢不简单,那个苏思雨现在有帮手了,难怪钟良秀敢得意起来。
说话间就到了朱春桃家,正好朱春平也在,正和他堂姐说着话。
朱春桃正唆使朱春平去拿下苏思雨,不让读书。
朱春平正犹豫着。他不是不想,想的发疯。可是几次偷偷去街上吃面,见到钟良秀恨恨的目光,不知咋的,心里发挫,搞得他越发的没有自信。
他不知钟良秀为啥看他那样的目光,难道发现他的目的了?弄得他都不敢去了。
朱春桃正怂恿他,见柳秋分和柳梅香姑侄一起来了,忙热情地拿椅子。
“春桃姐,听我姑说,思雨居然有胆打你?咋回事?跟我说说,我明天去学校了说说她。”柳秋分装作一幅好姐妹的妹子,哄朱春桃。
朱春桃立刻像遇到了知音,又翻来复出地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