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孝天起身拱了拱手言道:“在下这便离去。”
皇甫忠义言道:“只怕是你的身份已经暴露,离开了镇南城,绝对走不远。”
皇甫孝天的脸色一冷,言道:“这算是国师威胁在下吗?”
“那里,那里,天下之大,如今还有你容身之处吗?我观你气色,似乎修真境界低微,只怕你走出镇南城便自身难保吧。”皇甫忠义一语中的。
皇甫孝天问道:“何以见得?”
“你与入境界六段境界的二牛相争,胜得都非常的艰难,难道还不承认吗?”皇甫忠义言道。
皇甫孝天被皇甫忠义道出了实情,一时之间沉默了。
皇甫忠义言道:“你寄身于忠义修真堂,便能避免外界的威胁,何乐而不为呢?”
皇甫孝天言道:“既然国师欲与在下合作,但又不愿坦诚相待,不得不令在下怀疑国师另有所图。”
“只是时机未到而已,本国师可以担保,绝对不会对你有丝毫的不利。”皇甫忠义言道。
皇甫孝天呵呵笑道:“忠义修真堂的一贯行事作风,在下不敢苟同,又如何能信得过国师的承诺呢?”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又何必拘泥?”皇甫忠义言道。
皇甫孝天言道:“品行不端,为害百姓,难道是小节?”
皇甫忠义言道:“你未免见识肤浅了。本国师在朱雀国位高权重,功高盖主之下,国主难免会猜忌,这是不争的事实。为安君心,本国师做些不得人心之事,君王才能睡得踏实,此乃权谋也。本国师亦不惧推心置腹地告知于你,我乃降臣。国主能不倍加提防吗?”
“即使如此,亦不应为害百姓,此仍大义。”皇甫孝天言道。
“得民心者,得天下。本国师已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果只是犯些小过错,国主会在意吗?本国师只有失去民心,国主才能彻底放心吧。”
“一派胡言。”皇甫孝天。
“是否是一派胡言,大可暂时搁置,正所谓时间能够证明一切。”皇甫忠义言道。
“如此推论,国师颇具野心,其志断不在谋夺朱雀国。”皇甫孝天单刀直入、一针见血。
“本国师不否认。”皇甫忠义言道。
听闻皇甫忠义此言,皇甫孝天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他言道:“归根结底,最终国师还是觊觎天机令。”
“对,亦不全对。天机令在你手,似乎更加妥当,他日,你一旦参透了天机令的玄机,本国师奉你为君王,出谋划策,心甘情愿。”
皇甫孝天呵呵冷笑道:“只怕是国师言不由衷吧。”
皇甫忠义起誓道:“本国师可以对天起誓,如若食言,天诛地灭。”
皇甫孝天依然不信:“如此这般,费尽心机的国师,似乎并无所得。
。”
“有所得,本国师只为复仇。”皇甫忠义咬牙切齿地言道。
皇甫孝天的脑袋在飞速地运转,思考着皇甫忠义的言语,到底有几成值得相信。
皇甫孝天思考了片刻后,突然问道:“不知国师与无敌战神是何关系?”皇甫孝天有此一问,只是验证当初在留边忘返岛上,贾德全之所言及疑惑。
“本国师与无敌战神是亲兄弟。”皇甫忠义言道。
皇甫忠义的话,令皇甫孝天很震惊。如此说来,皇甫忠义是自己的伯父,相信他亦变得合情合理起来。
皇甫孝天继而继续问道:“国师可知无敌战神的下落?”
“已失踪数百年之久。一直以来,本国师多方打探,未有他的任何消息。”皇甫忠义言道。
立马,皇甫孝天产生一个疑团,若论无敌战神数百年前,便已失踪,存活于世的可能性并不大。可是另一个论点又支持无敌战神还存活于世。若父亲真是无敌战神,而自己如今才十多年,说明,这数百年来,无敌战神一直活着,不然自己如何能够降生于世呢?换言之,按照自己的年龄推断,无敌战神的失踪最多是十多年而已。作为修真宗师级人物,活上数百年,并不稀奇。
皇甫孝天言道:“如此说来,我当可称呼国师为大伯罗。”
“私下可以,绝对不可以外传,不然定会惹来杀身之祸。”皇甫忠义言道。
皇甫忠义这样的回复,太过于超出皇甫孝天的想象,自己居然有一位大自己数百岁的大伯,就坐在自己的对面。
“国师能否告知往日数百年的经历?”皇甫孝天问道。
“现在还不是时机。”皇甫忠义言道。
“何时才可告知?”皇甫孝天问道。
“当你傲视天下之时。”皇甫忠义言道。
“国师不远千里前来,与在下密室相见,便只为向在下讲述这些吗?”皇甫孝天问道。
“不然呢?”皇甫忠义反问道。
皇甫孝天被皇甫忠义的反问,问得一怔。怎么看,皇甫忠义都是不按照常理出牌,而且向自己透露了不该透露的重大秘密,皇甫孝天始终有点云里雾里,看不透皇甫忠义的真正目的。
皇甫孝天继而想到,天机上仙的第二锦囊,提示自己应该投身忠义修真堂,虽然一时之间参不透基中道理,但与皇甫忠义的安排却又不谋而合。cascoo21格格党
皇甫孝天问道:“不知国师下一步将如何处置在下?”
皇甫忠义言道:“处置这个词,非常不妥。本国师带来了朱雀国的正式任命旨意。皇甫孝天接旨:‘承天命,特封皇甫孝天为镇南城城主,主理镇南城一切事务。’”
皇甫孝天跪下接了朱雀国的钧旨(此非错误,朱雀国为诸侯国,不得下圣旨)。
皇甫
。孝天接了旨意后问道:“国师可还有安排?”
皇甫忠义从身上取出一块碧玉镶金令牌,交于皇甫孝天后言道:“此为本国师的至高停牌,见此令牌如见本国师。凭此令牌,你可独断独行,先斩后奏,无人胆敢违令。现镇南城城主程天霸,修真境三段境界的高手,为你的侍卫长,随时听候你的调遣。这样的安排,你可满意?”
皇甫孝天万万没有想到,皇甫忠义会作出如此的安排。怔在了当下,再次脑袋不够用了。
“有一点必须强调,你今后对外,以北境雪域独孤飞虹的身份示人,断不可出镇南城,切记,切记。”皇甫忠义言道。
皇甫孝天言道:“国师的意思是,将在下软禁在镇南城罗?”
皇甫忠义皱皱眉言道:“你不为你的安全考虑吗?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不相信本国师呢?”
皇甫孝天一拱手言道:“遵命。”假如此时,皇甫孝天再继续选择不相信皇甫忠义,便显得自己十分的多疑了,反正自己在镇南城,谁敢不听命于自己呢?见机行事吧。尽快恢复自己的修真能力才是要务,此时的皇甫孝天终于认清了,这个世界,只有成为强者才是王道。
皇甫忠义又取出几枚符纸,言道:“这是传讯符,你若遇到难解的问题,可使用此符,那怕是千里之外,本国师亦能收到讯息,为你排忧解难。”
今日里,皇甫忠义在密室中的的所有举动,根本不像是杀子仇人,倒像是忘年挚友,不无考虑周全,处处为皇甫孝天着想。难道真如他所言,他是自己的大伯吗?
如果撇开杀子深仇,皇甫孝天完全可以信任皇甫忠义,可偏偏有此深仇,令皇甫孝天无法释怀。
假如皇甫忠义真的有所图谋,无非就是天机令。可见此人心机之深、布局之大、牺牲之巨,非常人所能及。
思及此处,皇甫孝天差一点就想如实告知皇甫忠义,天机令便是天机上仙的一个天大的谎言,而自己手中的天机令更是一枚赝品。
不能说,千万不能吐露事实。只怕是自己吐露了真情,立马皇甫忠义就将翻脸。
皇甫孝天需要等。一等自己恢复了修真实力;二等,明了皇甫忠义葫芦里真正卖的什么药。到那时,自己再见招拆招。不香吗?
既然这个世界充满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皇甫孝天亦改变不了这个残酷的现实,到不如顺水推舟,见招拆招。
皇甫孝天突然言道:“闻国师布局已久,可否告知,国师安插于在下身边的潜伏者,到底是谁呢?”
皇甫忠义就算再能隐忍、脾气再好,此时亦脸色难看了。“本国师若不告知,你当如何?”
皇甫孝天言道:“我可以猜一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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