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你,找回又如何,毫无意义罢了。”
再一次,厉北城打断了她,轻描淡写一说。
一时间,姜蜜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态,理解他的偏执。
更不知道,当年那一夜,她怎么深深刻在了他的心上?
压下复杂的思绪,姜蜜尽量冷静,淡淡开始道破:“厉北城,距离上次宴会,直至这一刻……我们见面次数,也不过三次。”
“如果没有真相,按照原本的发展,你已经告白夏清音,现在多半在一起,和我毫不相干。”
被迫困在他的怀中,姜蜜因着极为抗拒,语气愈发凉薄。
“厉北城,你不喜欢我,更不爱我!你只是不甘心,认错了人而已——”
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唯有如此解释。
“可是厉北城,我救你……只不过随手而已。当年,那个人不是你,换成任何一个人,我也会救的……”
姜蜜打算一口气澄清,以免厉北城为了莫须有的救命之恩,态度一再阴晴不定。
偏偏,她还未说完,只觉一阵天旋地转。
却是厉北城,毫无征兆圈着她,重重压在身下:“姜蜜,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你不必说这些刺激我。”
他嗓音沙哑,落在了耳畔,姜蜜再一抬头,跌入他面具下的眼睛。
泛着戾气,黑暗,猩红,令人心头一颤。
“厉北城,你怎么了?你——”
察觉不对劲,姜蜜才一开口,男人往下俯身逼近。
他的薄唇,落在她的颈窝处,连带面具接触,泛起一抹凉。
立刻,姜蜜反应激烈,用上所有力气挣扎:“放开我!厉北城,你放开我……”
“乖乖地,哥哥不想伤你。”
轻易攥住她的手腕,一左一右压在地上,厉北城嗓音暗沉,褪去一贯的不羁。
两两纠缠之下,他伤口遭到牵扯,白色绷带上面,涔出点点血迹。
对此,姜蜜简直气急,只觉不可理喻:“厉北城,你他妈疯了是不是?别告诉我,你想强.暴我!你看清楚,我、是、姜、蜜——”
她的提醒,迫使厉北城身形一僵,额上青筋暴起,像是正在竭力控制什么。
这时候,姜蜜再没有心思,理会他的异常。
隔着衣衫,她隐隐感觉到,厉北城的欲念,简直差点要疯!
厉北城,他竟然……对她有了反应?
蓦地,姜蜜.桃花明眸,温度尽数褪去,恹恹一字一字:“厉北城,别让我后悔……救了你。”
像是理智的弦,一下子绷断。
就看,厉北城宛若深渊,存着毁天灭地之感:“迟了,你该后悔的。”
一语毕,他屈膝挤入姜蜜双腿,伸手落在她的身上。
“撕拉——”
仿佛失去理智,他撕开姜蜜肩上衣服,露出一片瓷白肌肤。
“啪——”
姜蜜身心一震,勉强腾出一只手,想也不想甩出一巴掌。
甩在厉北城脸上,打掉了他的面具,露出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容。
彼时,姜蜜能够看清,他状态十分异常,映出几分癫狂。
“厉北城,我不管你现在,到底怎么回事!你再不放开我,我不会原谅你的,永远不会——”
狭小帐篷之内,随着姜蜜气息不稳一句句,厉北城沉默之中,薄唇咬出了鲜血。
“走,你给我走!”
下一刻,男人额上冷汗涔出,强迫自己起身,朝着帐篷外面一指。
立刻,姜蜜连忙起身,拉好肩上撕开的衣衫,有种劫后余生之感。
“姜蜜,你不该救我的。当年,你该像那些人一样,让我死了。”
听着他的一语,姜蜜闭口不答。
由于一番惊吓,她失去不少力气,身子有些瘫软。
勉强从地上爬起,忍不住暗骂。
疯子,疯子,真他妈疯子!
纵是淋雨,深夜走回兰苑,她也不要留下。
怀着这一念头,姜蜜拉开帐篷,冷风和着夜雨,一下子灌入。
不料,她一抬步,刚要走出帐篷,后颈就是一痛。
昏迷前,倒在地上一瞬。
她看着,恶魔逼近自己,呢喃一语:“你救了我,却又不属于我,哪有这样的道理?”
恍然间,姜蜜想着。
当年,那个雨夜,她救了一个恶魔。
抱起姜蜜,放回了帐篷,厉北城脸色狰狞,面露几分挣扎,痛苦,不堪。
到底,他重重一拳,砸在了地上,没再靠近女孩,而是起身走出了帐篷。
“啊——”
隐隐的,从厉北城喉中,发出野兽一样的嘶鸣。
不多时,有着人影靠近,连忙递上一瓶药:“少爷,您的药。”
厉北城手掌发颤,接过倒出一大捧白色药丸,直接吞入了口中。
“少爷,您现在的用量,太大了。”
下属见状,小心翼翼提醒。
无人知,厉北城患有狂躁症,不定时发作。
所以,他的每次赛车,选在狂躁症发作前,既是一种热血,也是一种发泄。
发作之夜,度过最为艰难。
“找人,给她换上我的衣服。”
片刻,厉北城恢复一定的清醒,下达这一命令。
姜蜜身上的衣服,淋了不少夜雨,有些潮湿了。
睡上一夜,肯定要生病的。
很快,带来一个女人,进入帐篷里面,给姜蜜换了衣服。
期间,她看着姜蜜一身肥胖,除了胸大点,肌肤白点,容颜精致点,别的不堪入目。
待着换好,被人带下山之际,她余光瞥着山崖边上,厉北城修长的身姿。
突然地,她鼓足勇气,靠近主动开口:“鬼爷,你需要人伺候,我也可以的。”
“我知道,您的心里,只有夏小姐一人。没关系,我不求名分,只求代替里面的人,陪在您身边。”
女人说着,自认身材火辣,比姜蜜好上不少倍。
姜蜜那样的,鬼爷尚且屈尊降贵,自己为什么不行?
便是厉北城,听着睫毛一垂,伸手一把掐上她的脖子,冷笑一字一字:“代替她?你也配!滚——”
“鬼爷……”
女人被他甩在地上,犹然不死心。
就看,厉北城薄唇一勾,改变了主意:“既然,你这么缺男人,那么……满足你,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