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气虽热,翎国国都却依旧热闹非凡,宽敞的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往来不绝。
一座三层高的酒楼矗立在长街一侧,放眼望去,酒楼在一排建筑中格外显眼。
酒楼的大门上方,悬着一块牌匾,匾额上龙飞凤舞题着四个漆金大字“京华酒楼”。
京华酒楼,乃翎国著名的酒楼之一,坐落在翎国国都,只接待朝中大臣乃至各路官员、及十分有地位身份的人物的酒楼。
此地除去菜色出名,楼中的舞姬所编排的歌舞都十分有名,受世人所追捧。
就连宫里办的宴会,歌舞都常常出自京华酒楼。
纵然是宫里的人,请京华酒楼的舞姬也需要先付银钱,没有半点商量可言。
明面上,天下人皆以为京华酒楼,乃当地著名且有有声望的富商所开。
但无人知晓,那富商不过是挂名,而这幕后真正的老板是泱国的摄政王。
京华酒楼,亦是丞相与泱国摄政王平日最常会面的地方。
这里上下都是泱国摄政王的人,尽管此地人多眼杂,也不会轻易走漏风声。
酒楼最顶层的雅间内,一名男子身着宝蓝色长袍,外着一件素白色的长衫。cascoo21格格党
两色搭配在一起,让宝蓝色不至于显得泰国沉闷。男子头束金冠,一缕鬓发垂在脸侧,端的是金相玉质、俊秀非凡。他面上笑盈盈的,可笑意不达眼底。
此人便是泱国摄政王,聂远。
聂远将一封信往前一递,与他相对而坐的丞相接过信件拆开来看。
看到最后丞相面色微变,咬牙道:“泱国野心不小啊。”
丞相把信件置于烛火上,不一会信件就被火光吞噬,丞相松开手,被点燃的信件就在空中化为灰烬,随后缓缓飘落在桌面上。
“之前翎国与夙国开战,泱国从中斡旋,在两边可都没少从中捞到好处,现在竟然还要打翎国纺织业的主意,这可是我们翎国第一大产业,给了你们?我们做什么?”
丞相与夙国合作之前,就猜到夙国会狮子大开口,却没想
。到他们当真如此不客气。
他确实想篡权不假,可篡权的前提是他能有一番作为,而不是无条件的让利达到目的。
他要的是在自己管理下强盛的翎国,而不是被他国掏空了底子的空壳子。
“还请摄政王回去转告,这个条件我不能答应,可拟订别的条件来。”
被丞相严词拒绝,聂远倒是不意外。依阮丞相的秉性,他不一口回绝才奇怪。
聂远并不着急,不紧不慢道:“丞相此言差矣,我们这也算合作共赢,此前合作不都很愉快吗?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做了,为何不做得彻底一些?”
聂远如今已有三十岁,而他容貌俊逸,端的是风华正茂,不显一丝混迹官场的老成。
可眼前之人真面目到底怎样,阮丞相再清楚不过。
此人最擅长扮猪吃老虎,不然如何能在夙国当上摄政王?
司忱的摄政王之位,是皇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下让出去的,可聂远不是。
聂远能坐上这个位置,底下头不知踩着多少人命。
就拿眼前他说的这番话,那也只是话说得好听。
阮丞相不为所动,抬手拂落桌上的灰烬:“此事事关重大,得从长计议,之后再谈。”
他能想到聂远的心思,聂远也清楚丞相这个老狐狸心里在想什么。
聂远提起桌上的茶壶,为阮丞相斟茶一杯,苦恼地思索了一番。
“无妨,本王倒是可以等,就是不知俞王殿下等不等得了,阮丞相要知道,俞王殿下在泱国可谓是人微言轻,就算有元庆太后,也总有疏忽之时。”cascoo21格格党
摄政王的话已经说的很婉转,可话中的意思却是十分直白。
丞相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聂远是在提醒他,他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他别无选择。
阮丞相拢在袖中的手紧了紧,沉默良久后还是缓缓松开:“好,我答应……”
今日的天色有些阴沉,不过乌云只是遮住了太阳,天并未下起雨。
太阳虽被遮挡住,天气却没凉爽多少,反而因为没有
。风,天变得格外闷热。
凤栖宫到底是皇后的寝殿,到底是凉爽些许,放两个冰盆也算过得去。
于是乎,沐嫔与端妃都跑到凤栖宫来避暑,还带了各自做的解暑小甜品来。
“端妃姐姐的位份是何时晋升的?”沐嫔啃了一口梨子,好奇地问起来。
三个人坐在一块纳凉,百无聊赖的时候就会聊一些有的没的。
这样的事端妃已不记得,想了想才道:“约莫在一年前,封号也是在封妃时拟定的。”
这段情节虞泠急得,端妃抬位份,是皇帝不想阮笙澜皇贵妃的位置拔的太高。
妃位上本就没几个人,于是就挑了端妃这个老实的抬上来。
至于端这一封号,乃是阮笙澜拟定的。而端妃并不是司马府的嫡出小姐,这一封号难免有讽刺之意。
不过端妃自己不在乎,能自己占一座主殿,她高兴还来不及。
就在几人闲话时,小禾从外头小跑回来,大热天里跑出了一额头的汗。cascoo21格格党
虞泠见状给她倒了一杯酸梅汤,漫不经心地开口问:“可查问到什么?”
端妃闻言耳朵动了动,捧着茶碗喝了一口酸梅汤:“何事?何事?又有什么有趣的?”
“没什么,本宫就是有些好奇,所以让小禾去问一问,有关灵慧皇贵妃的陈年往事。”
虞泠舀起一块冰镇黄桃,在这样的天气,吃水果罐头才过瘾。
“噗!”端妃才喝进去酸梅汤全喷了出来,吓得沐嫔率先护住跟前的黄桃酥酪。
“谁?”端妃胡乱擦了擦嘴角,“娘娘您方才说什么人?”
哟呵?虞泠挑了挑眉,看来她跟前就有一个知道的,倒是省得她偷偷摸摸查问。
“灵慧皇贵妃,看你的反应,你是知晓这位人物的。”
端妃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知道,何止是知道。
院子里尚有旁的下人在,端妃似有顾忌地看了一眼周遭,虞泠看出她的顾虑,便挥退除贴身婢女之外的其他宫人。
“你知道些什么?为何宫中人人提起灵慧皇贵妃都唯恐避之不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