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灵之回到家,就翻找医书,打算制作几种药丸。
不是所有药都能制成药丸的,有些药必须煎服效果才好。
她只打算制作几种急救用药。
...
贾小姐睡了一下午,肚子终于不怎么疼了,只是仍然有一点不适,见到她醒来,小榕端着一碗温水上前。
“小姐,喝点水。”
她喝了两口,“婆婆和姑爷呢?”
“姑爷在书房,老太太去李家药铺了。”小榕解释,“孔郎中走的时候,她拦着找事,孔郎中说她肚子里长了瘤子,要开膛破肚取出瘤子,不然会长一肚子...她被吓得不行,一下午都没闹事,刚刚实在撑不住,拿着姑爷给的钱去医馆了。”
贾小姐靠着床榻出神,“父亲还有多久回来?”
“再有一个月,小姐您在忍忍,等老爷回来...”叫他们好看!小榕眼睛湿润,“小姐,您肚子还疼吗?”
“好点了。”贾小姐摸摸肚子,“好像喝了药就没再流血了,你扶我换身衣服。”
“好好。”小榕高兴的搀扶起她,换好衣服,又将被褥换了一套,“灶房做了饭,您吃点吧?”
“嗯。”
不一会儿,一个丫鬟端着饭菜进来,贾小姐吃了些饭菜,觉得身体有些力气了。
“小姐...姑爷要见你。”
贾小姐按了按眉心,“让他进来吧。”
男人进来就要拉她的手,被她躲开后讪讪的笑,“夫人,这次是我不好,都怪我,你要是心里不痛快,就打我骂我吧。”
贾小姐没说话。
一片寂静中,男人忍不住开口,“娘她本是好心,只没想到你身体不好吃不得那些偏方。”
贾小姐反问,“我身体哪里不好了?”
“这...”
“我之前经常走动,身体一直很好,找郎中看,也说我跟孩子都很康健,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我身体不好了?”
男人脸色难看,他嘴唇动了动,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贾小姐闭上眼睛,“我要休息了。”
“也好,你好好休息,我...我去把娘送回家。”
男人本等着她说挽留的话,谁知她眼睛都不曾睁开,顿时心里越加愤恨。
她还不是仗着有个有钱的爹,不然就她这样不贤惠的女人,早就被休回家了。
刚刚在医馆买了药回来的老婆子听儿子说要送自己回家,当然不肯,“我病了啊!你怎么忍心把娘送回去?”
男人解释,“娘,我也是为你好,夫人差点没保住孩子,心里正不舒服呢,你在这,过的也不自在...”
“这不是保住了吗?”老婆子昂着头,“哪有婆婆生病不伺候着反而给送走的?我倒要问问她贾家有没有教养!果然是没娘的丫头...”
“娘!”男人往外看看,“你别乱说。”
老婆子咬牙切齿,“我不走,我得留在这看病,郎中说我这病要好好修养,不能劳累,你把我送回去是让我死啊!”
男人无奈,“要是她找你麻烦,说难听的话怎么办?”
“那就休了她!”
男人静静看着母亲,“应该是她休了我,到时候娘你给去出聘礼娶媳妇?正好我也不当这个上门女婿,咱们这就一起回家吧。”
老婆子顿时说不出话来。
...
隔天一早,贾小姐醒来吃过早饭,男人进来。
“夫人,娘今天就回去了,她觉得非常对不起你,让我跟你道歉。”
贾小姐没说话,以前她还能回几句,可自从经历昨天的事后,对着这个男人,她实在没什么话说。
一开始她爹要给她招赘,她其实已经做好了准备。
但凡有点心气的男人,谁愿意入赘呢,她知道自己未来的丈夫可能一无是处。
没关系,她不介意,与其嫁到别人家里,她宁愿现在这样。
父亲选了很久的丈夫还算合她心意,起码长的不错,这两年也识了些字,父亲还教导他如何做生意,想着将来可以帮衬家里。
不求他有多大的本事,只要在父亲外出做生意的时候,照看下家里就行。
可这个男人放任他母亲伤害自己,事后还要推脱罪责,他真的能够依靠吗?万一父亲去世,这个男人,他会如何?
以往贾小姐不愿去想,可现在,她为了孩子,也要多想几步。
“夫人...”男人作势要跪,“还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原谅母亲吧。”
他等着贾小姐扶他,可贾小姐一动不动。
僵持一阵,他站起身,“我知夫人心里不痛快,可...那是生我养我的母亲,我又能如何呢?”
贾小姐叹气,“算了,好在孩子没事。”
男人舒了口气,“夫人宽容大度,夫人,你今天肚子可还不舒服?要不在去李家药铺看看?倒不是觉得孔郎中医术不好,只是她年纪轻,许是经验不足。”
贾小姐犹豫了一下,“也好,小榕,备车,咱们去李家药铺再看看。”
...
孔灵之正在接待一位病人,这人路过此地,本打算去府城,谁知中途突然病倒,去李家药铺看过,开了药,连吃三天不见好,顿时有些急了,又找到她这。
“您哪里不舒服?”
病人咳嗽着,“我浑身都不舒服,一直发热,头疼,还...咳咳,咳嗽,心口跟火烧似的...”
孔灵之给他诊脉,随后又打开扫描眼扫一圈,见他肺部有些发白的地方,估摸着应该是急性肺炎。
可她手里没有抗生素,这种炎症搞不好会死的,很可能导致持续全身中毒症状,最后内脏多部位感染,人也就没了。
“小郎中,你也没办法吗?”
这位四十来岁的病人眼睛灰暗,他身旁还跟着个侍卫,此时也急的不行。
孔灵之正要说让他去府城大医院,看到药铺门口的人突然眼前一亮。
“俞前辈!”孔灵之起身,“这位病人您看看开个什么方子合适?”
俞百草先打量一阵,随后诊脉,“笔墨。”
孔灵之殷勤的把笔蘸了墨递给他,他在纸上写下一个方子,“早中晚一天三副药,喝上三天。”
“这位是...”病人疑惑。
“前辈的医术不是我能比的,我可以说整个府城,如果他都治不好你,那不会有谁能治得好你了。”